將當日工作都理完，鄭謙之低頭看了眼腕錶，已接近凌晨一點。

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難得毫無睡意。

想起江鳶搬離青松樓的第二日。他出差回家，和鄭長明攤了牌。

鄭子堯本就對婚事不不願，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本可以說是為幫鄭子堯。

久居上位，他習慣將一切掌控，也習慣給任何事找好退路和充分理由。

鄭家長子主承擔聯姻責任，讓本就對這門婚事無意的弟弟置事外，就算是鄭長明也不會說什麼。

可這次他偏偏不想這麼做。他要讓這一切開始得正當、純粹。

命運的齒出了錯，便由他親手來糾正。

在鄭長明書房，說出“我要江鳶”四個字時，他鬆了一口氣。

三年來藏在心底的終得暴，鄭長明舉了柺杖，揮在他手臂上時，他都沒覺到疼。

“覬覦親弟弟的未婚妻，你怎麼想的？閒話傳出去，你這個位置還坐不坐得穩！”

一貫淡漠疏離的臉上出冷嘲。

“不是任何人的未婚妻。鄭子堯都沒答應，算哪門子未婚妻。”

離開前，他停住腳步。

“我要江鳶。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門被重新關上後，鄭長明默默很久。印象中這是鄭謙之第一次反抗他，向他主索取。

而今天這種索取，更像是告知。

過了幾天，鄭長明才給鄭謙之重新去了電話。

“江鳶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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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正神時，門把手被轉。

一個小小影溜進他房間，掀開被子，窩在了鄭謙之邊上。

“……江鳶。”

“我睡不著。”江鳶拉住了男人想要開燈的手，“我就在這躺會兒，一會兒就回去。”

上只穿了條質睡，著他的面板而涼。

他怔了怔，視線從前朦朧的影上挪開：“被你爸媽知道像什麼樣子。”

“快兩點了，他們早就睡了。”說完又往他口蹭了蹭，“你抱著我睡。”

“……”

發燙的胳膊搭在男人腰上，整個人在他懷裡，又香又。

黑暗掩蓋了男人結的咽，他失笑：“江鳶，我是什麼正人君子嗎？”

在暗自“覬覦”的那段時間裡，他早就不再持清正。

江鳶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不抱著睡算了，我困了，我要回去了……”

說罷作勢要起來，被鄭謙之突然出的手牢牢抓回來，猛地翻在下。

他輕江鳶額間的碎髮，向的耳垂。

“……這也是你霜姐教你的？”

“什麼？”

“大半夜投懷送抱。”

江鳶忍不住笑了場：“才不是。那我不是想你了嘛……今天之前……我算算。”

掰著手指認真算了起來：“兩天半，足足兩天半沒見面了。”

想到他明天就要回去，心裡有些難，一分一秒都不想分開。

鄭謙之了還在數數的手指，握在掌心。俯親了親的頭髮，聲音低低的。

“在這裡不行。”

江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後，臉頰滾燙：“我沒那個意思啊……”

說完又有些心虛。

沒那個意思，大半夜鑽人家被窩裡做什麼。說這話自已信嗎？

“那……蓋棉被純聊天？”

黑暗中，約覺上方的人笑了下：“好。”

鄭謙之：“你的球蘭我收好了，只是我不會養。”

“啊，你看見了？”

當時失魂落魄隨手扔在了前廊，竟真被鄭謙之撿回去了。

“球蘭……阮姐姐說看到球蘭開花能收穫幸運。我想送你。”

頸間倏地一燙，有一溫熱蔓延。鄭謙之把臉埋在了的肩窩裡。

“可我不會養。不知道澆幾次水，也不知道要不要翻土。”

江鳶說：“我寫給你？其實我也就學了點皮。”

“我嫌麻煩。”

“嗯？”

帶著涼意的手過的臉。

“你早點回來。”

月清輝灑在男人下頜上。線條太過凌厲，可在他臉上又出奇溫。

江鳶“嗯”了一聲，微微仰起，的主過去。

“哥哥。再親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