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狡辯：“不是，那、那其實……”

辯無可辯，不論當時是誰提議把明珠迷暈的，都沒反對就是了。

霸道蠻橫的明珠好難纏的，施綿不想再會被怒火籠罩著的了！

“你說啊。”明珠板著臉等編。

施綿吞吞吐吐幾句，瞅瞅嚴夢舟，再看看外面還抱著狗狗發瘋的十三，悄提起角，囁嚅道：“其實這都是十三的錯，他比較瘋嘛，哎呀，你看他又在做什麼……”

趁著明珠扭頭，施綿提起角就往后院跑。

嚴夢舟抬著下提醒：“你看，小九心虛了。”

“可惡！”明珠跺著腳追了過去。

明珠的力氣比施綿大得多，追到屋子里把施綿在了榻上，就像小時候那樣。施綿差點沒接上氣背過去，哀求了好幾聲才被放開。

有條有理地把當日的事解釋完，再好聲好氣地賠了不是，明珠才勉強消了氣。

舊友重逢鬧了會兒，菁娘送來茶點聽兩個姑娘敘舊，偶爾跟著說上幾句。

眼看時日不早，嚴夢舟要回王府理些瑣事，施綿跟著送出去。明珠一見就奇怪了，“這有什麼好送的？”

想跟去，菁娘眼疾手快攔住，“哎哎，明珠啊，你再與我說說你們封地上的事，我沒去過黔中一帶，好奇著呢……”

另一邊，小夫妻挨著往外走，到了明珠聽不見的地方，施綿抱怨道：“當初明明是我覺得明珠眼，你與十三說不認識的，現今把責任全推到我上，害我差點被明珠死了！”

嚴夢舟道：“那怎麼辦？我替你打一頓？”

“要打也是打你自己。”施綿說著話，手往他小臂上輕拍了一下。

前兩下他沒反應，到第三下的時候趁機抓住了施綿的手，藏在袖中攥著。施綿臉頰紅潤，睨了他一眼，抿著沒說什麼了。

牽著手到了前院，遠遠看見十三，施綿掙開了手，問嚴夢舟要封地府邸的布局圖。

兩人說著話呢，十三的癲狂終于緩和，松開黃狗向施綿走來，重重哼了一聲，肅然道：“我再鄭重地與你說一次，施小九，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

“好，我知道了。”他先前反應那麼激烈，是個人都看出來了，施綿配合他點頭。

施綿接得太快，讓十三懷疑在敷衍自己。

懷著對態度的不滿，十三鼻孔出氣，繼續強調：“我怎麼可能喜歡你？我又不是沒腦子，又不是失心瘋！”

他兩手指頭指著自己的雙眼，語氣更重，“你看清楚了，我長了眼睛的，這是人眼，不是狗眼……”

“你罵夠了沒有？”嚴夢舟突然出聲，語調冰冷。

這會兒十三最不待見的人就是他，冷哼道：“我罵你了嗎？還是罵你夫人了？我正常說話你也要管？還是說不喜歡施小九就是在罵人？你腦袋被門夾了……”

嚴夢舟冷冷反問：“你沒罵我？”

十三氣笑：“老子哪句話罵你了？你找出來！”

他倆人一人一句對峙著，中間的施綿有點茫然。

以前十三更臭，打不過嚴夢舟，就罵他爹娘祖宗，昨日更是畜生、豬狗不如都罵出來了，罵得那樣難聽，嚴夢舟都忍下了，今日怎麼生氣了？

施綿回憶了下十三方才罵的幾句，的確是一句都沒提到嚴夢舟的。

扯扯嚴夢舟的袖，悄聲道：“你聽錯了，他真的沒有罵你。”

嚴夢舟濃眉下，清雋的面龐上是顯而易見的不悅。

他的目高深莫測，在施綿臉上停留了一下，淡淡道：“走了，有事讓人去找我。”

施綿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心中有淺淺的失落。怎麼要走了，嚴夢舟看起來沒有丁點兒的不舍？好似眷著的人只有一個。

惆悵著，十三還在旁邊喋喋不休，仿若喜歡是多麼令人不齒的事。

“……我還沒計較呢，哼，你倆先后污蔑起我了！真有意思，要不當初怎麼是你倆親呢……”

“我跟你說，我絕不可能喜歡你！我還要臉呢！你再說話壞我清譽，小心我在你茶水里下藥，毒啞了你……”

施綿心不好，皺著臉反駁：“喜歡我怎麼就不要臉了？我相貌好、脾好……”

說了兩句，心中一，聲音驀然停住。

稍微怔了下，施綿的角開始不控制地向上翹，努力往下，沒住，反而讓笑意從眉眼中出。

咬咬，嗓音了下來，“你別罵了……”

十三因這模樣起了一皮疙瘩，離遠了些，罵道，“你發什麼癲？有病吃藥去！”

施綿前一刻失落的緒一掃而，被罵了也在笑，抿著往后院跑了幾步，停下來回頭問十三：“你知道十四為什麼說你罵他了嗎？”

“我知道個屁！”

“我知道的。”施綿雙頰飛紅，眸若隨風波的秋水，瀲滟生輝。

想說的話有點人，但不說出來別人怎麼能懂的歡喜呢。

施綿決定厚著臉皮與十三解釋一下。

“喜歡我才不是不要臉，不是沒腦子、失心瘋，更不是沒長眼睛……”施綿慢吞吞把十三說過的話重復一遍，雙手捂住了發燙的臉頰，細聲細氣地請求，“你不要再這樣罵十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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