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怒急攻心。
罵聲自然很大。
好巧不巧,剛剛好被百里之外的一隊天劍族人聽到。
“誰!”
一名老者眼中閃過一天劍劍意,看向罵聲傳來的地方,滿臉的殺機!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
“竟敢辱罵我天劍一脈!”
轟!
轟轟轟!
劍意升騰中,他當即帶著這一隊族人朝著罵聲的來源飛遁而去!
對于他恒五的修為而言。
百里的距離,也不過瞬息罷了。
等他趕到那宮闕址的時候,正好看到那破防的白青年毫不顧形象,唾沫星子飛,罵得正起勁!
“天劍一脈!”
“我@##¥¥%……!!”
不能說很難聽。
只能說毫不晦地涉及到了天劍子十八代的直系親屬。
“逍遙宗?”
那天劍一脈的老者頓時認了出來,以青年為首的這群人,亦是道主一脈。
雙方集不多。
可平日里也沒有什麼沖突仇怨,屬于朋友以下,陌生人以上的范疇。
“住口!!!”
聽到青年已經罵到了天劍子的十九代,老者再也忍不住,暴喝了一聲,落在了對方面前!
“不知死活的東西!”
“我族老祖,也是你能辱罵的!!”
白青年又是一愣!
仔仔細細看了幾眼,眼珠子頓時紅了起來,不止他,他后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紅了!
確定了!
不會錯!
就是天劍一脈的雜碎!
“干死他們!”
沒有解釋,沒有寒暄,更沒有對峙……宛如凡間流氓打架一樣,兩族人馬頓時殺到了一!
“你怎麼敢……”
“敢你*!”
“你莫非要和我天劍一脈開戰……”
“戰你*!”
“快!快給大祖傳訊!逍遙宗的人瘋了……”
“瘋你*!”
青年罵了一句,也不甘示弱道:“讓大師兄回來,滅了他們天劍一脈!”
……
某座碧湖之上。
一行約莫百余人正立于湖中心,手指錯,結出了一個個玄奧神異的印記,不斷落于下的湖面。
和常人不同。
這些人背后俱是生了一雙翅膀,并非人族!
為首的是一名子。
修為在恒五左右,亦是眾人里最強的。
容貌亦是如此。
小臉致無暇,秀絕倫,金的長發散落在雪白的雙肩上,上裹了一件銀戰甲,將火辣的材凸顯得淋漓盡致,背后的雙翅膀非但不顯得怪異,反而更給添了幾分神和異樣的魅。
眾人同出一族。
手上結出的印記亦是相連在了一起,雖然引得湖面波濤洶涌,可暗藏在下方的制,就是紋不!
顯然。
不是破的手法不對,只是實力不夠而已。
“秀璃。”
一名男子見狀,停下了手中的作,看向為首的子,皺眉道:“咱們在此破已有三個月了,可這制……還是通知小祖,讓他來一趟為好。”
“不必。”
那名秀璃的子搖頭,道:“小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進葬天谷的辦法,現在回來,豈非半途而廢?這湖中制雖強,咱們也未必……”
“不是未必,是一定破不開。”
冷不丁的。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不遠響起。
誰!!
眾人一愣,下意識看了過去,卻見不遠的湖面多出了兩人。
一名持劍青年。
后面還跟了一個迷糊的小姑娘。
顧寒,阿采!
“閣下是誰?”
秀璃看了顧寒幾眼,見他雖然平平無奇,可話語中卻帶著一灑自信之意,頓時防備了起來。
這樣的人,這樣的氣度。
要麼是裝出來的,要麼是遠超他們所有人的實力。
更傾向于后者。
“大哥哥獨孤寒!”
沒等顧寒自我介紹,阿采搶話道:“是天劍一脈的人!”
顧寒贊賞地看了一眼。
天劍一脈?
眾人聽得一愣,秀璃更是眉頭暗蹙。
防范歸防范。
眾人卻并不如何畏懼,畢竟他們羽人族的始祖,亦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超境強者。
“不知閣下……”
“別誤會。”
顧寒看了秀璃一眼,笑道:“看你們破破得辛苦,過來幫個忙,不介意吧?”
見他盯著自己。
秀璃心里微微一,眼中閃過幾分玩味之。
其余族人亦是如此。
秀璃乃是羽人族第一人,除了當年公認的大混沌界第一人蘇蘇之外,容貌氣質比得上的,沒有幾個,不知有多青年俊彥對一見傾心。
他們覺得。
眼前的這個獨孤寒的,也不例外。
“介意麼,是不介意的。”
秀璃眸微閃,看著顧寒輕聲道:“只是這湖中的制之力并非大混沌所有,尋常的破方法用不大,不知公子你……”
不覺得顧寒能破開。
正如追求的人能從第一界環排到第九界環,可包括道主一脈的不人,都是嘩眾取寵罷了。
覺得。
眼前的顧寒可能比嘩眾取寵強一點,但是不多。
“破的法子,我是不懂的。”
顧寒失笑道:“可我知道,這制再強,也強得有限……諸位,獻丑了!”
話落。
手中黑劍一抬,寒芒乍起!
秀璃雙目一凝!
“這是……”
轟!
下一瞬,一道天劍劍倏爾斬向了湖中制,只是僵持了不到半個呼吸,制瞬間破碎殆盡,方圓萬里的碧湖之中,湖水竟是被蒸騰一空!
以顧寒的實力。
縱然只能模擬出七八分的天劍劍意,實力也直恒九,破開制自是極為輕松。
“東西不錯!”
顧寒朝湖底隨意看了一眼,稱贊了一句。
湖底空曠。
只有一節三丈長的蓮藕半掩蓋在土石之中,可九以上都枯敗焦黑,失去了生機,唯有頂端的一截,約莫尺許來長,白如玉,散發著濃郁的生之力。
阿采又流口水了。
看了看那截藕,又看了看氣定神閑的顧寒,秀璃心里怦地一跳,突然有種莫名的悟。
藕對了!
人……也對了!
“公子,真是好本事!”
看著顧寒,眸流轉,態度比先前親近了太多,嫣然一笑,道:“小多謝了……”
顧寒也笑了,“你拿什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