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什麼追,你都殘疾了,就別禍害人家了。”遲宴澤忽然很不高興,不讓任中昱去找周檸瑯看病。
“嫌這小姑娘不好,我給你換家醫院。”他悻悻道。
“不,我現在就想要。”任中昱忽然又堅持找周檸瑯看病了,說不定是個天之驕呢。付平那麼高傲的專家教授都那麼推崇。
“就、想、要、?”遲宴澤拉長臉,審問任中昱說這話什麼意思,“放干凈點,你以為是上會所呢?”
“你咋一下這麼咄咄人的?”任中昱終于反應過來了。自從說起這個周檸瑯,遲宴澤就跟吃了炸藥似的,燥得慌。
“走吧,先回去了。”遲宴澤不愿再聊。
*
周檸瑯下班回到住所是傍晚七點。
表姐姜棠在家里剛煮好飯,飯桌上擺著椿芽炒蛋,筍燒牛腩,綠豆南瓜湯,清炒蘆筍,全是春天時節的時令菜,香味俱全。
見周檸瑯回來,姜棠招呼快去洗手吃飯。
“你昨晚回來過沒有?”姜棠問。昨晚睡得早,記得睡覺之前周檸瑯的屋子一直是空的。
“回來過,早上四五點的樣子,當時你還在睡。”周檸瑯回答,“洗完澡,換了服,又去醫院了。今天是陪我教授坐診。”掌大的小臉上面疲憊。
“你瘋啦?誰這樣當自己的不值錢,你現在年輕,等你上歲數了,熬一個通宵就起碼老三歲。”姜棠一點都不危言聳聽。
“你不是也經常熬夜嗎?”周檸瑯反問姜棠,是個歌手,晝伏夜出,這兩天剛結束了一場表演,正在空窗休息期。
“我熬夜也沒你熬得兇,你說你,當初怎麼就決定選骨科科室了,你選個容整形什麼的,多輕松。”姜棠好奇,“大學畢業那年不顧家里反對,也要去國讀專碩。當初就那麼想走,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到了現在,姜棠也不知道那年周檸瑯為何要急著要走。本來姜棠聽家里安排是讓回京南讀研。
沒想到,在大四下半學期臨時決定要出國。
“能有什麼故事?”周檸瑯淡淡應。
“什麼大學校園,因為畢業不歡而散什麼的。”姜棠揣測。
玩樂隊,經常認識離經叛道的男生,往過不男朋友,姜棠對男之事很不以為意,合則來,不合則去,沒有什麼刻骨銘心一說。
但是周檸瑯不一樣,姜棠覺得子清冷寡淡,從來沒聽說過覺得哪個男人長得帥,姜棠猜周檸瑯肯定為人刻過骨,銘過心。
“恕我沒有那種福氣,我本沒過校園。”周檸瑯嘆氣,算起來,的青春算不算上不是網友說的那種喂了狗,上學的時候甚至沒有談過一場正式的。
跟遲宴澤發生的那些事,不算是談。
“怪不得現在二姨那麼張要給你介紹對象。周醫生你都26了,還單著,真可惜。”
姜棠吃完飯,收拾碗筷,虛心請教一下,“所以,周醫生,你的擇偶標準到底是什麼?高富帥公子爺?溫事業男?你總得說一種標準。”
“起碼得讓我心。”周檸瑯說。
“哦。明白了。這是最難抵達的標準。”姜棠說。
轉去廚房之前,姜棠問,“周末我們在音樂房子有個樂隊演奏,你來看嗎?我給你留個位置。”
“好啊。”周檸瑯點頭答應。
*
周三來到,早上下了點雨,地是的,門診樓里充滿潤的水氣。
任中昱如約來找周檸瑯看診,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雖然他說了他一個人來也行,但是他的好兄弟遲宴澤就是堅持要開車送他來。
銀灰G500線條方正,底盤高大,緩緩停在天停車場里。
遲宴澤下車,今天他穿常服,水洗牛仔藍襯衫,純黑布休閑,卡其系帶登山鞋,看不出他的職業。
臉上掛著黑墨鏡,水紅的薄跟冷白的皮被黑墨鏡反襯得更為活生香。
周氣質決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頂流男明星來醫院看病了呢。
一下車就引人矚目得不得了,側邊路過的好幾個護士跟病患見到他,全都神癡癡傻傻的從他上移不開視線。
們總覺得他有些面,但是仔細辨認后,又覺得不是在電視上經常出現的英俊面孔。
任中昱也很顯眼,兩個肩寬長,風華正茂的大帥暴于天化日,場面異樣符合春天的曖昧氛圍。
空氣里流淌的全是他們上的荷爾蒙。
個率直的任中昱被異多瞄了幾眼,渾不自在了,斥遲宴澤道:“老子讓你別來,你為什麼要來?”他怪責是遲宴澤太招搖過市。
遲宴澤把仰月一勾,“這不是關心你嗎?怕你真的殘疾了,開不了飛機,我一個人開著寂寞。”
“我,你是不是同啊。”任中昱不了他凹著他那矜貴公子哥的范兒,曖昧的說出這些含的話,死了。
仿佛任中昱一個大老爺們兒,都能被風霽月的他。
這里是京南,他老家。他不收斂了,也不低調了,把豪門貴公子的闊架子全部擺出來了。
出門最次的代步工開奔馳G500,任中昱早上去他的地下車庫溜了一圈,還以為自己去看了某春季國際車展,市面上罕見的豪車一輛輛的停在那兒積灰,簡直閃瞎了任中昱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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