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阿姨笑著說:“其實阿宴很喜歡賽車,想當專業賽車手,但是他家里非要他當空軍。剛到京北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天天在電話里吵架。我估計他現在心還沒定,說不定上完北清,轉頭又去當賽車手了,他車開得特別好,我們家悅悅有一次去看過他跟人比賽,回來告訴我澤哥哥在賽道上帥呆了。”
周檸瑯附和:“是嗎?他這樣的人應該什麼時候都是帥的。”
“呵呵。就是,我們阿宴是人中龍,那種一般的公子哥真的跟他比不了。二樓書房琴房里擺的那些琴棋書畫,沒一個他不會。”馮阿姨更樂呵。
正說著,遲宴澤回來了,右手上有傷,纏了繃帶,繃帶上還染了。
“阿姨,我不吃晚飯,有點兒困,我先去洗澡,然后睡一會兒。”
遲宴澤把車鑰匙一拋,徑直朝臥室走。
見到周檸瑯,他說;“周聞說西城夏末秋初的晚上月好,問你要不要出去跟我們一起去西城跑跑圈。”
不等周檸瑯回答,他又說:“不去也行,你自個兒想。”
語畢,他去臥室沖澡睡覺了。
*
遲宴澤一睡睡到下午五點,醒來已經是傍晚,躺在床上的他睜眼,便看到周檸瑯正在幫他理手傷。
是昨天去收拾李京沛的時候不小心的傷。
這人是鄭箏意的高中同學,跟鄭箏意相。鄭箏意因為去參加選,就晚上了兩年大學。
李京沛家里在京北還有不背景,他出了事,很多人想要保他下來,可是遲宴澤花了一整天的時間,還是把他給弄去派出所了。
就是之前很多害的生臉皮薄,都不愿意出來指證他。
派出所那邊沒有什麼確實的證據,無法給他定罪,遲宴澤只能跟他家里商量,安排他馬上轉學,去國外上,省得呆在遲宴澤眼皮底下,看了煩。
他媽居然敢打周檸瑯的主意,這個雜碎真的就是太欠收拾了。
去他家里的時候,遲宴澤帶了周聞,兩人以前在杭城理縣那種地方玩賽車的時候,經常遇到一些談不上是好人的人,他們早就知道怎麼收拾跟制對方。
周聞問遲宴澤,怎麼這麼熱心,要為民除害。
遲宴澤回答,這個李京沛把主意打到他老婆上了。
周聞表態,哦,那是該揍,該收拾,別猶豫,該往死里弄。
遲宴澤昨晚一晚沒睡覺,是要李家寫保證書,把李京沛這個真正意義上的斯文敗類盡快送走。
李京沛后來認識到事態有多嚴重,在李家別墅跪著求遲宴澤,要遲宴澤給個機會,讓他在北清把學上完,他做了好多課題研究,都通過他家里走后門,申報中科院了,評完獎,他一畢業就可以在醫學圈子里聲名鵲起。
遲宴澤回應:“不可能,誰讓你覬覦老子的妞。滾,他媽有多遠,就給老子滾多遠,不然讓你們姓李的全家都玩完。”
在去李家之前,其實李家還找了一幫當地的流氓伏擊遲宴澤跟周聞,想彰顯他們也是有勢力的,結果二三十個人也沒把這兩個人打贏。
很快,李家查到遲宴澤跟周聞是什麼大來頭了,就更不敢跟他們杠了。
昨晚遲宴澤忙了一晚上,都沒告訴周檸瑯,他是幫去收拾李京沛了。他說他是去看周聞在場地練車去了。
今日,他手上帶著傷回來,一臉倦容。
周檸瑯猜出來他昨晚是去做什麼了。
那個李京沛其實只是嚇了周寧瑯幾句,也沒還對做什麼不規矩的作,遲宴澤就把護這樣。
這世上,除了父母,還有甘芊,從來沒有人對周檸瑯這麼好過。
周檸瑯心里在滾燙的翻涌著一些東西,是忍不住要更喜歡遲宴澤的念,越積越多,快要把的心房給塞了。
拿棉簽蘸了酒,仔細的幫男生右手手心的傷消毒。
原來他只是去藥店找了繃帶胡纏了一下,里面的傷口有些潰爛,模糊,他也不覺得疼,就這麼倒下就睡了。
周檸瑯一個學醫的,不了他這麼草率,要是以后留疤就不好看了。
甚至想到了以后他結婚,在婚禮上手出來,跟人換戒指的時候,手上有疤痕的話,那就更不好看了。
想得真遠。甚至放縱自己去想到,以后跟他換戒指的人,會不會是。
仔細幫遲宴澤理傷口的周檸瑯沒留意到男生睜開眼醒來了。
坐在床邊的長地毯上,穿一件白雪紡無袖掛脖小褂衫,搭配一條水洗藍的修牛仔,兩只的細肩膀出,小臉依然漂亮得他一見,就想親。
遲宴澤傷的右手被握著,他側面對,用左手的臉蛋,沉聲問:“干嘛呢?嘶……”
他被酒弄疼了,忍不住低呼了一聲,想要把手從手里收回來。
“別。”周檸瑯喝止他,“馬上就好了,我看看要不要合。”
那是跟李京沛喊來的人打架的時候被小刀劃傷的。
他在酒店里讓李京沛猝不及防的被揍了之后,李京沛家里很快就找人來尋仇。
當時他跟周聞在外面吃飯,李京沛了一伙人,沖突發生,遲宴澤手上流了好多,昨晚回來怕嚇著周檸瑯,就沒回來。
其實他本來只想揍一下李京沛,告訴李京沛,周檸瑯是他遲宴澤的人,不想死就別打周寧瑯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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