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輔導機構那邊,錢每年都是直接從左雪嵐賬上劃走的,但并不關心他到底有沒有去上課,績如何。所以去不去都沒太大所謂。
那邊助教和老師也都差不多了解他格。
他不去,老師也還能輕松些,錢也賺到了。一舉三得。
年拿起他黑書包旁邊的一瓶水喝了幾口,看到手機有消息發過來。
是程良發的。
“我草,我草,你猜我剛剛在天街這邊看到了誰?”
“聞知!!”
“居然在天街這邊在做兼職發傳單,我上吉他課出來正好路過。不過應該沒看到我。”
對方說,“我看到之后就繞路從另一邊的電梯下去了。”
“不是吧?你們家給媽開的工資這麼低?還需要出來兼職賺錢啊?”
賀嶼之看著屏幕上的字,臉就略微有些不好看。
他不清楚聞知兼職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但看了程良發過來的消息,卻莫名有種丟人的覺。
他最近沒跟聞知說過話。
自從上次生日的晚上對方過來送禮,他讓回去了之后,兩個人之間就變得沉默許多。平時過來送作業也聽話地過來送,但各種方面都跟以前不太一樣。
聞知會過來,但也不說話,也不會抬頭看他。等他接了作業之后就會走,也不拖沓。
之前他在學校時還總是能抓到總是看他,但這兩個星期卻沒有了。
每當他看向的時候,聞知每次都是在座位上低著頭學習、寫作業,一副三好學生的樣子。
“你是不是看錯了?”
他皺了皺眉,雖然心煩,但還是耐著子回過去。
賀嶼之不太相信。
他不能理解為什麼要去做兼職。就真的有這麼缺錢麼?
但聯想起聞知之前因為書包就哭個不停,好像又不是沒有可能。
“大哥!!我怎麼可能看錯!!”
“你以為我是你啊,看到個妹子就臉盲。而且臉上那個胎記那麼有特點,我本不可能的認錯好吧?”
賀嶼之看著手機上程良發過來的話,皺了皺眉,心里的煩比剛剛更甚。
“哪個天街?”他問。
“你要過來嗎?哦。就是上次我們去玩室逃的那個天街。”對方回。
賀嶼之猶豫了猶豫。
不知道為什麼,想去驗證一下對方到底是不是聞知。他目前還是不太能接程良說的這件事。
“你真要過來嗎?你要過來的話我就先不走了。”程良回。
“嗯。”
賀嶼之收拾了東西,回道。
下午四點,天比中午那會兒又沉了很多。
雖然還是亮的,但因為天氣的緣故總給人心頭也有種灰暗郁結的覺,仿佛隨時都能下一場暴雨。
等賀嶼之到的時候,程良已經在一樓等著了。
“我剛剛又去看了一眼,還在呢。”
“這錢還真是難賺啊,都沒有休息時間嗎?就一直站在那里發傳單。”
程良說。
“你說直接趁老板不注意的時候把傳單扔垃圾桶里不行嗎?老板應該不會有這麼閑吧,還一直盯著?”
賀嶼之沒搭理他。
他心很差。一方面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聞知在做兼職,如果不是最好。省得他替覺得丟人。
但如果是呢?
年皺了皺眉,跟程良從另一邊的垂直電梯上到二樓。
電梯門剛一開,遠遠地就能看到被裝修得十分賽博式的電玩城。玫紅的人工源哪怕離得很遠都仍然有些醒目甚至刺眼。
賀嶼之視力一直很好,遠遠就看到了站在電玩城外站著的,正在發傳單的那個生。
一看就是聞知。
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離得很遠,也不太看得清臉。但據神態、簡單的作就能確定了。穿著牛仔,上面是很寬松的外套,看起來是臨時發的員工服。
看起來一點也不合,晃晃的。
不過對方正在忙著給從正面那條路過來的人一張張遞傳單,完全沒注意到側面的他們。
盡管聞知每遇到一個人就會手過去,但只有很的人會真的接過去。
大部分人都是看一眼,然后便繞開徑直走了。
“我跟你說那個絕對是聞知!”
“我不可能認錯的,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程良一邊在賀嶼之旁邊說著,一邊還要繼續往那邊走。
但不經意去看賀嶼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對方已經轉原路回去了。
他趕追上去,“不是啊,你不過去看了嗎?”
“離這麼遠也看不清啊!不是你要過來看的嗎?”他問賀嶼之。
程良現在有點不著頭腦。
明明是賀嶼之要過來看的,結果都要走到地方了突然又折返不看了。那繞這麼大彎子干什麼?
困,不解。
關鍵是賀嶼之也不理他,而是冷著臉,直接原路返回,按了向下的電梯。
電梯還在四樓還沒下來,兩個人只能在門口先等著。
“不是,離那麼遠能看清嗎?”
“但我剛才離得還近的,真的是聞知啊。”程良還在力證自己當時看到的是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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