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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婚》 第48頁

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每一下都像是要送到最深去。在以為快結束的時候,江聽白又總能卷土重來。

要怎麼形容那種覺呢?

好比是刮著狂風, 下起了暴雨的海面上, 像一艘孤零零的小船渾渾噩噩地在風浪里打著轉, 這集的雨點不停, 就靠不了岸。

深更半夜的浴室里熱氣氤氳。

于祗被江聽白抱在懷里, 浴缸的水沒過單薄的肩膀, 委頓在他的上不得

到這時候才恢復了些神志,腦子里卻莫名回想著, 剛才江聽白抬起時,俯含住瓣說,“我好難, 織織,這里好疼。”

那種狀況下,昏昏沉沉的于祗本看不清他捂的是心口,以為是胃。

于祗也沒什麼力氣。

出指尖刮了刮他口,江聽白原本閉了眼摟著仰靠在缸枕上, 靜靜貪著這片刻的歡愉。

他低下頭問,“是要起來嗎?”

搖了搖頭,“你好過點沒有?”

江聽白差點繃不住要笑出來。

還真的以為,他是那種難過?

江聽白無奈地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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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喃了聲,“嗯,好了一點。”

于祗掙扎著起又沖了一遍澡, 才回床上躺著, 幾乎剛沾上枕頭就要睡過去。

迷蒙間覺到, 江聽白帶著一清新的Bvlgari白茶氣味靠了上來,他一直都用這款沐浴

喜歡這味道。

人類社會進化到現在,還是習慣屈從于本能。

于祗翻了個,十分自然地把頭埋進了江聽白的口,聞著他上這清香很容易睡著。

聲道,“老公,關燈。”

江聽白有片刻的遲疑,床頭那盞古董臺燈逸出的一片朦朧黃暈里,照映出他此時停杯投箸又哭笑不得的表

然后邊攬的后背,長手去摁掉了開關。

他除了耐心,也沒什麼可作爭取的武了。

江聽白輕輕拍著的后背,突兀地問了句,“你們所想簽下寕江的法務?”

于祗噗了一聲,“我們權主任都快想瘋了,還我想招呢。”

江聽白問,“那你是怎麼說的?”

“當然是跟他說實話,”于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我說我左右不了你。”

您對自己的影響力真是一點清晰的認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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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睡吧。”

江聽白無聲嘆了口氣。

于祗也沒打算再說話,再談下去就不禮貌了。

畢竟他們婚前就有過約定,除了一起生活外,非必要不干涉彼此的私事。

最后于祗寫的演講稿沒派上用場,因為第二天上午,江聽白的大jsg駕就臨了他們律所。

原本權立正氣勢洶洶地在罵人,接了個電話后,他臉上立馬就換了另一副表

上了還杵在所里的高級合伙人,一起下樓去迎接,于祗當時沒有在,正在法院開庭,這一段還是下午聽高律轉述的。

在高律神采飛揚的描述里,是這麼形容江聽白的,年紀雖輕而頗威勢,意淵涵而態閑正,舉手投足都是公子哥兒里見的四平八穩。

于祗聽完沒發表任何意見,江聽白在所有不了解他的人眼里幾乎都是這個形象,固也由不得反駁。

但他突然來律所,告訴權立準備法律顧問合同就蠻令人詫異的,又不搞競聘了麼?

“不是我說你啊于祗,”高律吐了口茶沫子又繼續說,“你也太能藏事兒了。”

于祗聽不明白,“我藏什麼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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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律斜了一眼說,“明明夫妻好得很不是嗎?非要在我們面前推三阻四的。”

于祗敲鍵盤的手頓了下,“江聽白跟你們這麼說的?”

江聽白倒是沒有明著說。

只不過權立親親熱熱送他出去的時候,全律所的人站兩排候著,他和江聽白握了握手說,“再次謝江總對我們的信任。”

“這不是奈何不了太太半分嗎?”江聽白用一種極其慣親昵的口吻對權立說,“男人有幾個得住枕邊風的?”

權立當即用爽朗的笑聲來表示了高度贊同。

不過才一個上午的功夫,這番談就傳遍了律所。

高律臨走前還別有深意的,笑著敲了敲于祗的桌子說,“小囡囡有兩下子啊。”

于祗:“……”

高律離開了好半天,于祗都回不過神來。拿起茶杯走到落地窗邊去接熱水。

江聽白這是什麼意思?明目張膽的給開后門嗎?還是他也聽到了什麼風聲,怕好先生的人設倒臺。

這不可能。

他一個眼睛朝天上看的人,還會在乎名聲這種東西嗎?

而且江聽白曾經公開表示,凡是太過注重別人看法的人,不是心底自卑就是另有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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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于祗就想,大概整個于家乃至這個人,在江聽白的眼里,都是一個心積慮的存在。

于從聲要求無論何時何地保持高貴的儀態,櫥里永遠是堆紗霧的白子,去參加任何聚會都不能多說一句話,可以獨自坐著彈鋼琴或翻外語書,但不許和其他的小姑娘一起瘋跑瘋跳,見了長輩一定要大大方方地問好。

于祗就像個致的提線木偶一樣,有一套面又完整的程序在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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