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碎拿著自己和陸京堯同分的數學期末卷子,拍在他的桌上,有點小得瑟,“怎麼樣,你同桌是潛力吧?”
陸京堯看著應碎眼底的烏青,知道這幾個月吃了很多的苦,有時候下課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里面還念叨著一些公式或者單詞,他由衷稱贊,“很厲害,同桌。”
“害,好吧,其實還是和你有點差距的。”應碎指著最后一道選擇題,“這題蒙的。”
“能蒙出來也很厲害。”陸京堯對應碎就是一整個無腦吹。
應碎覷了他一眼,“別夸我,小心我驕傲。”
“驕傲就驕傲,我同桌想要驕傲有什麼問題嗎?有驕傲的資本。”陸京堯支手在桌子上,手掌撐著頭,看著應碎的笑意更加深,應碎覺得陸京堯活像個男妖。
“煩死了你。”應碎嗔他。
突然想到岑野,“對了,好久沒和岑野、云梔一起吃飯了,要不明天放假了一起去吃飯?”
“人家恐怕沒時間。”
“嗯?”
“你那個好兄弟最近也忙著學習,連球都不打了。每天都刻苦著呢。”
“你這麼清楚?”岑野好歹也是好幾年的朋友,現在倒是陸京堯更了解他了,應碎心里面還是有點“傷心”的。
“你最近期末復習時間忙,自然不清楚這些。他前段時間問了我很多學習方法,我也是這才知道的。”陸京堯把自己買好的酸拿了出來,好吸管遞給了應碎。
應碎拿著酸喝了一口,“他怎麼突然這麼勤了?”
“可能是因為,”陸京堯意味深長地對應碎說,“和你一樣有目標了?”
應碎咬吸管的作倏然停下,桃花眼微瞇,投給陸京堯一個十分不友善的目。“陸京堯,你別太得意。”
“不敢,”陸京堯回,“我這不是還沒有方認證呢嘛。”
應碎又吸了一口,“所以他是和你承認了他喜歡云梔?”
“嗯。”
應碎嘖了一聲,嘟囔著抱怨,“虧這家伙吃了幾年的飯,這胳膊肘也不知道是什麼方向的,我問了他幾次都不肯承認,你一問他就說了。”
“他告訴你或是告訴我,胳膊肘拐的不都是一個方向的?”
“想的。”
“行,我服輸。我和他說,我們班有個男生最近對云梔關心得,他這不就急了。我就和他說他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也沒必要告訴他。”
“這不就招了?”
應碎朝著陸京堯豎了個大拇指,“還得是堯哥。”
一中給高三生的寒假統共有十五天。
應碎和岑野在陸京堯家里占著餐廳的桌子刷試卷。應碎和岑野面對面坐著,陸京堯則是坐在他們的邊上。
應碎拿著筆抵著下,對著岑野抬了抬下,“喂。”
岑野很拽地瞅了應碎一眼,然后繼續看題,“怎麼了?”
“你怎麼不去找云梔給你補習,非來這纏著陸京堯給你講題?”
“我怎麼不能找陸京堯了?”岑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反問,“你和陸京堯難道在一起了?”
“沒有啊。咱們高中生的首要任務是學習,”應碎向陸京堯找認同,“你說是吧?”
陸京堯從嗓間嗯了一聲,聲音還摻著淡淡的笑。
“那不就好了,你和他是朋友,我和他也是朋友,你能來找他,我不能嗎?”岑野往后一靠,眉眼帶著笑,“應碎,咱也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別這麼小氣。”
“……”
應碎瞪他。
想了想,“哦——”
“你不會是和云梔吵架了吧?”
岑野的眉眼冷淡了下來,筆尖用力,在試卷上出了一個小,“就你話多。”
應碎這下樂呵了,“還真是啊,牛啊,岑爺,云梔這麼好脾氣的,你們也能吵。”
岑野一臉不爽,看向陸京堯,“陸京堯,管管你同桌行不行。”
陸京堯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通常都是我同桌管我。”
岑野臭著臉在兩個人之間掃著視線,“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到你們面前找罪。”
第39章
應碎把剛剛寫滿的草稿紙團一團朝著岑野扔過去,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吵什麼了?”
岑野接過紙團,往邊上垃圾桶里一扔,“也沒什麼事。就是問我, 如果家里人想讓出國,我有什麼建議。”
“然后呢,你怎麼說的?”
“我說,出國很好啊。然后說, 出國的話可能要三年到四年,甚至還有可能之后會留在國外。那我跟說, 如果要出國的話,有空可以回來和大家聚聚。”岑野說這話的時候緒有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低落。
哪怕三四年的話, 可能等再回來, 一切都會變了吧。誰能夠確地料準未來呢。
岑野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 可他在面前好像只能裝傻。
應碎手上轉著筆, 有些鄙視地看著岑野, 很直接地點破他,“你不會不知道想聽的答案是什麼吧?”
岑野頓了頓,有些煩躁地開口, “我知道啊。但是如果因為我的話, 影響了出國的想法, 哪怕我的話影響最終決定只是很小一部分……以后心里面要是有一點沒出國的后悔,我都會很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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