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確有一件事,早想回稟娘娘,只是與駕出行無關。”紀明遙謹慎開口。
“那是什麼事?”掃過廣宜公主和寶慶的神,劉皇后不免更加好奇,便笑道,“你只管說就是了。”
紀明遙先站起。
退后三步,方從懷中取出一冊薄書,也并不直呈皇后,只遞給,恭謹道:“請娘娘先看此書。”
快速驗過書中并無危險,方呈至皇后面前。
劉皇后早已看見書名是《產鉗的發明與使用》。
雖然這書名不合常見范式,太過新奇,但幾瞬之間,已對“產鉗”兩個字生發出無數想象,待接到書,便忙翻開細看。
書雖薄,共只有四十二頁,容卻詳實富至極。從“產鉗”如何被商討制造,到產鉗的形態、制作方式、使用方法,再到產鉗的使用效,救下過多子、孩子,又未能救下哪幾人,原因為何,突出案例等等,無所不有。
看完第一遍,劉皇后已再無疑問,只有一句:“這書里,每一字皆屬實嗎?”
“字字句句、皆無虛話。”紀明遙自信回答,“請娘娘放心。”
當五位產婆得知,想將此書上呈皇后時,們甚至求把書讀了幾遍,和一起確認有無虛假不實之。那時們誰也不再顧及旁人甚至自己的面子,有疑問就立刻說出,生怕有一字一句的錯誤。
“好、好……”劉皇后難掩激,“好啊!”
有此一,可以讓多有才華本事的子免孕產死亡之苦,又可以讓多普通青壯子存活于世?
是子,想讓更多子為所用,自然,該先讓們都活下去!
“這五個產婆,現還都在京中嗎?”劉皇后問。
“都在京中!”紀明遙忙答,“分別名許二英、鄒青、王春榮、于佳、張安,住址在……”
不待皇后吩咐,兩側皆又飛筆記下。
劉皇后向紀明遙手。
紀明遙走回去,被一把抱在懷里,輕輕了臉。
“好孩子,好孩子!”這是劉皇后第二次這樣,“我果然沒錯看了你。”
“這書且留下,我再細看。”笑,“這些日子,我若有疑問,會隨時傳你,只怕你要辛苦些了。”
“只要娘娘認可產鉗,臣不怕辛苦。”紀明遙手有些不知怎麼放。
劉皇后上,有一種能讓人安心的清淡梨香。
和姨娘的味道,有一點像。
一點點。
“不用再稱‘臣’了。”劉皇后松開,又地握住的手,笑道,“你是廣宜看著長大的,和的小兒差不多,也算我與陛下的外甥,以后就和寶慶一樣,只稱‘我’吧,別生分了。便在陛下面前,也是如此。只在見外人時禮數不錯就罷了。”
紀明遙會到了什麼是“寵若驚”。
一時不敢應。
廣宜卻起上前,笑道:“我前月還和寶慶說起,可惜不能再給添個妹妹了。正好有娘娘見證,今日我就認明遙做個干兒,也算全了我的心愿,如何?”
“甚好!”劉皇后推寶慶起來,笑說,“你也遂了愿了:明遙真了你的妹妹,可好不好?”
紀明遙怔怔向廣宜公主行禮,改口稱“義母”。
廣宜公主當即從腰間解下一個龍玉佩,替掛在上:“等回京再過來家里,我還有許多東西給你!這個先拿著玩吧。”
寶慶滿臉傻笑,想摟,但在皇后面前,又不敢太過放肆。
“今日也算我就了一樁好事。”劉皇后笑道,“不耽誤你們母姊妹團圓了,快去吧。明遙,你與五個產婆的封賞,待我先就此事,再緩緩謀之。”
重新拿起書,輕、珍重地平書封。
看著皇后的指尖,紀明遙謝恩退出。
一路應對著廣宜公主的說笑,直到坐回車里,喝一杯茶,才靜下心,仔仔細細地想明白。
和廣宜公主早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如今認了義母義,不過是將們之間,和們與皇后之間綁得更。
再者,只是口頭上的義母義,不改本名、不改出,仍是紀明遙,只是多一個份。
廣宜公主以義待,亦會將公主當義母孝敬。
這些重要,但沒有那麼重要。
最重要的是——
終于將產鉗呈給皇后了!!!
皇后還非常重視!!
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生怕哪位產婆出事;也不用再折磨自己可憐的文采,字斟句酌寫書了!
皇后能調用的資源和人手豈止的百倍!
,上面,有人,罩了!
哈哈哈!!
等等——
紀明遙一個直坐起來。
“我還帶了產鉗樣品!”看向寶慶姐姐,“怎麼方才忘了!”
寶慶:“……我也忘了!”
兩人忙一起翻出木箱。
正待送去,皇后邊的幾個快馬過來,其中一位上車說:“娘娘問紀恭人:可帶了做好的‘產鉗’?若有,請與我等拿去,恭人與郡主不必再。”
拿到木箱,幾人迅速離去。
確認過再無,紀明遙才安心癱倒在車里。
這輕松的覺,可真是,久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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