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合也是甩開,“你自便。”
早在江姝琴事件時,就已經失去夫人的信任,此時雖傷心,但也早有心里準備。
兩個得用的大丫鬟就這般離開,其他幾個丫鬟相互對視了眼,也都各自散開。
其中有兩位在外轉了圈,又從后角門重新進了國公府。
娘子返回小宅院,將看到的告知了唐窈。
唐窈點了頭,外頭又有婆子進來道:“夫人,衙門那邊來人,喊走了隔壁的田三娘等人,本還想將十三娘也抬走,但見十三娘子實在病重,就暫且沒人,說過些日子許會召上堂,讓好生照料著。”
“知道了,你且好好照看著,有事及時喊大夫。”唐窈并不意外。
田肆一事有郁清珣手,對方絕討不到好去。
可這次是恰好被撞見,世間類似的事還有很多很多,不改變子積弱低下的地位,這事便永無止盡。
唐窈低垂眼簾思索了會兒,喚人拿來紙筆,寫了幾封帖子讓人送出去。
徬晚時分,郁清珣準時下衙過到門口等著接兒子。
唐窈并沒有出現,只讓郁棠牽著弟弟出來。
“你娘呢?”郁清珣沒見著唐窈,低頭問出來的小人兒。
郁棠想著別的事,仰頭看著父親道:“阿娘說我以后跟姓,姓唐,要就唐郁,不郁棠了!”
郁清珣:“……”
旁邊郁桉眨了眨眼,接話道:“那、那我桉郁?”
“笨,唐是姓,你跟阿娘姓就唐桉!”郁棠扭頭教著弟弟,教完又發現不對,臉上呆了下,喃喃道:“不對啊,那我也不該唐郁,應該唐棠!”
“嗯,對,唐棠!”小姑娘自語著,再看向父親叮囑道:“你以后不要錯了,我唐棠,不郁棠!”
郁清珣聽著,知道唐窈是不會出來見他了。
或許以后都不再想見他,才會讓兒這般傳話。
他眸暗了暗,手了小姑娘發,嗓音輕微啞:“在爹爹心里,無論你姓什麼,永遠都是爹和你阿娘的乖棠棠。”
“我本來就很乖!”小姑娘直小板。
“嗯。”郁清珣應著,再了的小臉,蹲下來道:“以后每天你都這般出來送你弟弟好不好?”
“我本來就要送弟弟出門啊。”小姑娘答應著。
郁清珣笑了笑,再了小臉,“你阿娘今天做了什麼?”
“哼,你都不會討阿娘開心,我才不告訴你,阿娘還在等我呢,我不跟你說了,桉弟,明日你要早些過來,我回去了。”郁棠朝弟弟揮了揮手,轉就朝院里去。
郁桉“啊”了聲,下意識想跟姐姐返回去。
郁清珣及時將兒子抱了回來,小人兒當即癟想哭,他忙聲哄著人,再朝那宅院看了眼,抱著兒子上了馬車。
等回到國公府,郁桉眼里還泡著淚花。
郁清珣只得邊哄邊保證,明天一早就送他過去,連晚飯都是一口口哄著吃下去的。
待到小人兒傷心困睡過去,他也不敢將人送去郁盎堂,干脆讓人將兒子的東西搬到書房,往后父子倆就歇在這邊。
“……今日曉晨暮合們去過夫人那邊后,都被夫人打發了回來,我也沒再收,曉晨和暮合都老實回了家,并未有別的表現,到是盛柳和另一位婆子在外轉了圈,又從后角門進府去了……福壽堂。”
金大管事低聲匯報著,眼睛悄悄看了眼主家。
郁清珣坐在床榻邊,一只手拍著兒子后背輕哄著,面上并無其他表。
金大管事收回目,繼續道:“花燃和另一小丫鬟則去了雙玉院,還有一個婆子則去了……三房那邊。”他聲音越低。
雖然這些人未必就是眼線,也未必曾有二心,但郁盎堂是國公府主院,們這般找上別院的人,到底有些不太好看。
郁清珣神依舊看不出變化,“繼續暗中盯著。”
“是。”金大管事等了會兒,見主家沒了別的吩咐,這才躬退了下去。
房門開了又關。
郁清珣繼續輕拍著兒子后背,“藥和人可有線索?”
“有。”旁邊候著的日居答著,“照臨那邊傳來消息,已經尋到三位十歲以下五歲以上的男,皆是半點都不得花生,待訓教一兩個月后,便可送過來。”
郁清珣點了下頭,“將人送來后,我會親自檢看。藥呢?”
“有定打聽到,二十余年前,曾有位孫神醫有治吃不得花生等的奇藥,還曾……打聽到那位孫神醫,將藥方賣到了咱們府里。”日居聲音小了分。
郁清珣哄兒子的作稍停,眼底掠過一涼薄冷意,“這麼說來,太夫人和郁清玨那邊都有藥?”
日居不敢答這話,“那藥據說也是揚湯止沸,無法治,許是如此,才沒人獻過來吧。”
“呵。”榻邊坐著的人冷笑了聲,眼里極盡譏諷。
他從未想過,有那麼一天會被最親的兩人如此算計。
“讓有定繼續搜尋,甄遠這邊有什麼要求也一律允了。”郁清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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