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和王玉荷同時尖,嚇得不敢看。
郁清珣揚起鋼鞭,再次狠狠砸下,如同搗泥,一下又一下。
郁四不停地凄厲慘,從低喚求饒到崩潰求死,“啊啊——兄長,哥,饒、饒了我啊啊啊——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旁邊早有太醫候著,一見他昏死快要不行,馬上端來昂貴猛藥給他灌下,再施針將人救醒。
如此反復幾次,郁四手腳都被錘爛。
后頭王玉荷早被嚇暈。
太夫人從喊求到大聲責罵,仿佛那不是長子,而是畢生仇敵。
郁清珣終于停了手。
郁四奄奄一息,躺倒在地崩潰低喃:“是你不公在先,是你不對,你殺了我殺了我……”
郁清珣不聽他低喃,拿著鋼鞭碾向他碎爛傷,“暗中跟你聯系,告訴你聯絡文與姬長歡接的是誰?”
“啊啊——”郁四痛得早沒了當初傲骨,尖著給出答案:“是端王,端王!”
“端王遠在越州,如何與你聯系?”郁清珣碾著他傷口,漠然發問。
“去、去歲我去泉州巡訪草場,端、端王親、親去見了我……”郁四息著,已痛得神恍惚。
泉州與越州相鄰,端王為越州節度使,要暗自過去倒也容易。
“他怎麼跟你說的?”郁清珣提起鋼鞭,沒繼續碾他傷。
郁四痙攣微,口齒不清地答著:“他、他說他登基,封我為郁國公,只要、只要你死了……”
郁清珣臉上看不出緒,繼續道:“他跟你說姬長歡邊有他的人?”
“不、不是……是另外的……那人戴著帷帽,給了我聯絡文,還讓我、讓我想法子將宮中之人引到國公府……”
“那人是誰?”
“不、不知道……”郁四恍惚似要痛暈過去。
“要引棠棠出府的也是那人?”
“是、是……”
“他怎麼聯系你的?”
“路、路上隨便要人傳遞文紙條……”
郁清珣沉默片刻,鋼鞭抵著他下頜,將他腦袋抬起,平淡問道:“你有三子一,選一個兒子。”
郁四茫然恍惚,不知是痛到麻木,還是沒明白這問話。
“做不出決定?”郁清珣沒在他上過多停留,目轉到后頭被嚇暈過去的王玉荷,語氣平得沒有起伏,“將弄醒。”
親衛立時將王玉荷提過來,一桶冰水兜頭淋下。
王玉荷凍得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太夫人忙驚慌喊,白著臉怒罵道:“你要做什麼?你個殺千刀的混賬東西,那是你表妹!你折磨你弟弟還不夠,還想要對你表妹做什麼……”
郁清珣宛如沒聽到后頭聲音,看向王玉荷道:“三個兒子選一個。”
王玉荷早嚇得臉發白,看了眼四肢模糊的郁四,上打了個寒,哆嗦囁嚅道:“大、大表哥饒命,我什麼都沒做……”
“六郎是庶出,非你親子,九郎還不足三月,到底是太小了,就選三郎吧。”郁清珣幫做出選擇,平靜吩咐親衛,“將三郎喚來。”
親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將一六歲小帶了來。
這是郁四長子,堂兄弟間行三。
“大伯……”郁小三郎被帶進來時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見母親和祖母都在,雖有驚怕,但并未太慌張,只怯怯喊著人。
王玉荷驀然明白過來郁清珣想要做什麼,拼命掙扎大喊:“不……大表哥,你饒了梧兒,饒了他,他還小,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你要報仇要償命可以殺了我!你殺了我,我可以給桉兒和棠棠償命!求求你求求你……”
親衛忙將人死死按住。
“梧兒,快跑,快跑!!!”王玉荷凄厲喊。
太夫人驚咒罵不停:“畜牲,你個畜牲……”
地上躺著半昏迷的郁四似也恍惚明白過來,他想要掙扎,又無力彈,上只有劇痛,張發出聲音。
郁小三郎嚇得臉發白,眼眶含淚。
郁清珣擋了他視線,沒讓他看到他父親慘樣,手輕覆上他眼睛,語調終是了幾分,“是大伯對不住你,下輩子投生好人家,再來找我報仇。”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他腦袋一轉。
咔嚓一聲,頸骨斷裂,郁小三郎應聲倒下去。
郁清珣將人抱住,重新將他腦袋正回來,給親衛道:“厚葬了。”
親衛將人抱了出去,另有人將二姑娘郁桃拉過來。
郁桃是隨太夫人們同來的,看了全場,也約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被拉過來就掙扎著哭喊求饒,“我沒有,我沒有殺四妹妹……”
郁清珣對毫無憐惜。
雖然傳遞紙條之事也是被親爹利用,但幫兇就是幫兇,哪怕無意識的幫兇也依舊是幫兇。
且引棠棠出府,與姬長歡一樣功不可沒。
郁清珣拔了親衛佩刀,當著郁四王玉荷的面,將之一刀割。
“啊!”王玉荷失聲尖,呆呆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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