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除了丟了京城,眾京換了地方辦公,一切好像沒什麼影響?
郁清珣安頓好所有事務,便騎了馬,喚了六部堂,過到京城正門下,讓人通讀檄文,喊話征討端王。
端王不出場,便讓人喊話城守軍百姓。
言王軍回朝,只為圍困逆賊,斬殺叛逆,無論守軍還是百姓,都是我大晉子民,王軍不會對百姓手,還城民眾能自發出城,避開戰場,城糧草早被征用,京中本沒有多糧食,留在城,會被叛軍搶奪糧食活活死!
如此喊了半個時辰,又讓人做了百上千的紙鳶,寫上相同的話語,放飛城。
本就驚惶的端王軍得知此消息,更是驚惶,連城百姓都不安地躁起來。
端王不得已上了城門樓,指責郁清珣乃逆臣賊子,見皇不拜,還意圖圍困皇城,以下犯上。
郁清珣平靜回道:“我只認陛下和太皇太后,你不過區區逆賊,叛京,如何讓我俯首?”
“朕有國璽和傳位詔書!朕便是大晉新皇,你……”
“請陛下和太皇太后出來,讓他們親口承認退位讓賢,請中書令顧相和門下侍郎章副相出來,讓他們親口承認退位詔書合規,承認繼位詔書有效,我就認你。”郁清珣道。
端王噎了噎。
小皇帝和太皇太后失蹤,顧相撞柱昏迷不醒,剩下的門下侍郎是鼎鼎有名的諍臣,本不可能會承認他。
“前朝有名相言:不經中書門下,何名曰敕?你詔書未經陛下和太皇太后承認,又不得中書門下擬審,你有何面目稱‘朕’?有何面目為皇?你不過一逆臣賊子,殺皇弒母,迫侄子,屠殺忠臣,有何面目站在上面?口曰新皇,指責于我?”郁清珣冷聲發問。
“你……”端王息了聲。
郁清珣沒等他組織語言,“我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后,若不放了城中百姓和顧相等人,城所有叛軍,皆殺無赦,九族亦不可免!”
郁清珣丟下話語,打馬回府。
皇家莊苑是高宗時期建的避暑皇苑,其風景秀麗,占地寬廣,能容納六部衙署和數千衛,說是小宮城也沒差。
郁清珣回到皇苑,還未進寢院,便見一再悉不過的人兒站在院門口。
穿著深綠暗紋祥云廣袖衫,梳著時下流行的高云鬢,盛裝打扮,頭上發間還左右對稱地戴著兩支純金琉璃燈簪,照下,那燈簪閃閃發,與那笑著的人相映生輝,熠熠耀目。
他呼吸有剎那凝,又強自鎮定,努力表現得正常,好似那院門口本沒站人,就這般從唐窈邊走了過去。
跟在他后的日居月諸臉有些怪異,前來商議事務的林宿眠等人詫異,已經從魯州回來的唐子規臉冷了冷,“郁明澈,你這般忽視我姐幾個意思?”
肩走過去的郁清珣步伐一頓,心口了,猝然回首道:“你說什麼?”
他嗓音嘶啞低沉,著濃濃不敢信,雙目不知怎麼的已經通紅,其盈盈聚著水波,好像就要落下。
跟著的眾人更是詫異,全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是這表現。
唐窈并不奇怪,主走向郁清珣,眼如秋水橫波,看著他輕聲溫道:“我回來了。”
郁清珣呼吸絮,看著走近過來,好一會兒才微著手,輕輕向臉頰,想輕確認,又不太敢。
他有過太多次一對方便消失的經歷,面對臆想,他向來只敢觀自語,不敢輕易。
唐窈主牽過他手,輕輕在自己臉上,眼里約有淚,清楚又溫道:“我是真實存在的,不是你的臆想。”
第108章 結局上
我是真實存在的, 不是你的臆想。
唐窈的聲音響在耳邊,郁清珣也覺到手上的,細膩, 還有些許溫熱。
是真是存在的, 不是那一即消散不見的臆想。
郁清珣不敢想, 亦或者曾幻想過千萬遍,會完好出現在他面前, 會笑語盈盈等著他,會像……一切都沒發生時那樣。
“你……”他張了張, 沒能吐出完整話語。
唐窈抓著他手,能清楚到他的微,沒遲疑,也沒過多言語, 而是靠近過去, 對著他淡薄的落下一個吻。
目仍舊輕, 深深看著眼前的人, 清楚道:“我回來了,是真的。”
“阿窈……”郁清珣好似有些傻,愣怔怔看著,紅著的眼眶再也盛不下那水珠,瑩潤過臉頰, 滴落下去。
唐窈墊起腳,吻住那未及落下的淚珠。
眼睫輕,近得好似能扇到對方臉頰。
吻過他, 再仰頭看著他。
兩人離得如此近, 近得能聞到彼此上的氣息,聽到那略顯重的呼吸聲, 郁清珣下意識地手錮住腰肢,將攬到近前,就要加深那個吻。
“咳!”后還站著的人輕咳,意圖提醒那兩人注意場合。
郁清珣像猝然清醒,想松開手,又舍不得地更了。
唐窈停下作,回頭看向弟弟等人,“諸位還有事嗎?若是無事的話,請將國公先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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