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看完這些,面無表地放下了紙張。
書房中,鄔愷和汪二經過近日連翻的剿匪勝利,變得更為穩重自信,氣勢已然有了將領該有的威嚴。此時此刻,他們滿面都是著的怒火,等元里看完之后,汪二立刻就抱拳道:“主公,屬下請命想前去漁郡剿滅九頂山這群匪賊!”
鄔愷沉聲跟上,“屬下愿與汪兄弟同往!”
他們心里都憋著一團火氣。這火氣并不單單只是為了百姓,更是因為這些土匪對元里輕蔑囂張的態度。
元里教他們識字,給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他們對元里忠心耿耿,完全無法忍這些土匪對元里的的輕視和侮辱的嘲笑。
鐘稽也在書房中,聽完全程后,他同樣痛恨于這些土匪的所作所為。他咬牙站起,“元公子,請讓我也跟著同去。我想要親眼看著這些匪賊被剿,否則心中難安!”
元里沒讓他們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剿,必須剿!還必須在冬日來臨之前把九頂山的匪賊給我剿了!”
既然已經開始了剿匪的頭,那就一鼓作氣全部剿完。
否則給他們一個冬季休養生息,還不知道有多百姓要遭難。
鄔愷和汪二松了口氣,雙目灼灼地等著元里下令。
元里沉一聲,看向他們二人,“你們日日訓練騎兵訓練得極為上心,騎兵的能力也一直在突飛猛進,這些都被我看在了眼里。周圍的匪賊對上你們本沒有一戰之力,但九頂山的這群匪賊可是幽州土匪之首,你們可有信心一舉拿下?”
鄔愷和汪二戰意滿滿,異口同聲道:“屬下必不負主公所。”
“好,”元里當機立斷下了命令,“你二人帶領一千騎兵攜帶許糧食,以輕騎之突襲至九頂山剿匪,快去快回!“
鄔愷和汪二領命。
元里又轉頭看著劉驥辛,“鄔愷與汪二獨去漁郡還是令我有些憂心,劉先生,可否請你一同前去,為隨行軍師一職,為他們出謀劃策?“
劉驥辛早就有心想在元里面前大展手了,他悠悠然地站起,對著元里一拜,“驥辛愿隨,請主公安心。”
元里笑了笑,最后看向了面帶焦急的鐘稽,“你既然想去,那就跟著一起去吧。只是我的話還要說在前面,鐘稽,這一路奔襲萬分辛苦,若想取得突襲奇效,路上必然不能放慢速度。”
鐘稽毫不猶豫地深深一拜,“我必不會拖累各位大人。“
這事決定好后,元里沒有片刻耽誤,用了一日功夫給他們整頓出了行囊,次日,鄔愷他們便帶著一千騎兵往漁郡奔去。
*
漁郡八仙村。
剛剛過土匪劫掠的村莊四黑煙滾滾,房屋倒塌,鍋碗瓢盆倒落一地。
幾粒粟米混在黃土之中,濺上斑斑點點的跡。
躲在地窖中或者山里的八仙村村民們互相攙扶著走出來,看到村中凄慘的況便忍不住淚流滿面。
但他們又對此早已麻木了,無聲了眼淚,便開始尋找親人,一起收拾著破破爛爛的房屋。
年已老邁的村長被幾個村民扶著,數著村里剩下的村民們。
“四十,四十一,四十二……”
他們每年這幾天都會遭到土匪劫掠,村民們已經對此很悉了。家家戶戶都建了可藏人的地方,或是地窖,或是草堆。他們也得到了很多經驗,知道了不能把糧食都帶走,要留一些給土匪搶走,只有這樣土匪才肯罷休。
但有再多的經驗,每次土匪來村時他們都要死上不人,因為總有些人來不及藏起來。有的土匪搶了糧食就走了還好,還有的土匪卻太壞,他們殺不到人就不肯走,會兇上頭一點點搜尋村民,直到抓到人殺了為之。
許多年邁的老人來不及躲藏,就干脆不躲了,讓土匪殺了過癮,這樣總好過讓土匪殺了自己兒孫輩要好。
等數完之后,村長擔心數錯了,又從頭開始重新數了一遍。兩次數的數都一樣,他嘆了口氣,渾濁的眼睛發愣,喃喃自語道:“別再來了,別再來了……再來,咱們村就沒人了。”
周圍聽到這話的其他人沉默不語。
他們心里都知道,土匪還會再來的。
每年秋收完賦稅后,他們剩下的糧食還得被土匪劫掠走大半,每年大半部分時間村民們都是過去的。他們也報過,但沒人管,這樣一年一年過來,土匪的胃口越來越大,八仙村的村民吃的卻越來越,各個都瘦了皮包骨。
明天不來,后天也會再來的。就算今年不再來了,明年還是會來。
扶著村長的大壯正想要說幾句話,忽然眼尖地看到了地面上震起來的石粒,他心里一,連忙喊道:“不好,那群土匪又回來了!”
聽到這話,村民們頓時驚慌害怕起來,“什麼?他們又回來了?!”
地面的震越來越大,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快快快,寶兒娟兒快鉆地窖里面去!”“快跑山里面,快!”“別愣著了,趕啊!”……
大人的喊和小孩的哭聲混在一起,大人連忙捂著小孩的抱起孩子飛快地往山里跑去。
來不及跑進山的趕找能藏人的地方。村長走的太慢,大壯看得著急,直接扛起村長想往山里跑,但沒跑幾步,后轟隆隆的馬匹襲來聲越來越大,大得整個人都在抖一般。大壯心里一涼,知道沒時間讓他跑到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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