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楚賀平安回來還打下了并州,元頌更是喜出外,因為他也看清了,這并州雖是楚賀打下來的,最后還是得他兒子在管。他們兩家不分你我,功勞也是一人一半。
這一頓宴席足足慶祝到了夜深,眾人才乘興而歸。楚賀好好沐浴了一番,又換了新服,帶著一的水氣去找了元里。見到人就一把抱住,由衷喟嘆了一聲。
元里嗅嗅他前的味道:“刷牙了嗎?”
“刷了。”楚賀一張口就是一子荷葉茯苓味。
他今日喝多了酒,卻沒什麼醉意,興致很高,“這會沒人了,元樂君,來,和我好好說說你給我寫的信是什麼意思。”
元里裝傻,“什麼信?”
楚賀就防著他這招呢,當即從上拿出信展開,壞笑著,“白紙黑字,還想抵賴?”
證據就在眼前,元里也不否認了,他眨眨眼,直接道:“沒錯,我是和楚明一起騙了你,但那會兒我們還不,你不能跟我算舊賬。”
他坦得很,想著反正楚賀還在孝期,又不能做什麼,頗有些無賴模樣。
楚賀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就跟元里想得一樣,他還真他娘的對元里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咬著后牙槽,似笑非笑,“有本事啊,元樂君。”
元里無辜地看著他,“你不高興嗎?”
楚賀冷笑,板了一會臉,沒堅持多久便笑開了花。他把紙收好,捧著元里的臉就在腦門上響亮地親了一口,“我高興死了。”
第106章
元里看他樂這模樣也想笑,“這是給你的生辰賀禮。”
楚賀挑眉,“生辰賀禮就一封信?”
元里警覺,“那你還想要什麼。”
楚賀想說葷話,話沒說出口又咽了下去,他嘆了口氣,說話時的結和膛微震,“現在說出來怕嚇著你,等兩年后再說。讓你再長大一點,小子。”
他的孝期還有兩年。
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白地問:“你是想和我睡覺嗎?”
楚賀猛地被口水嗆到,連咳嗽了好幾聲。停下來后不敢置信地看著元里,臉上一紅,覺得還在孝期的自己想這種事簡直禽不如,臉紅脖子地反駁,“我可沒說,這都是你在瞎想。你看看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
元里看著他這副丟人模樣,嘆了一口氣,“苦了你了,哥。”
楚賀滿頭問號,“什麼?”
“出了孝期都要三十了吧,”元里語氣憐憫,“還沒開葷過。”
楚賀:“……”
元里手他的頭,安,“沒事,看不出來老。乍一看還跟二十五六歲的小年輕一樣。”
楚賀額頭青筋繃起,“……你可閉吧。”
鬧了這一通,楚賀徹底是沒心思想那事了。
他抱著元里睡覺,跟元里說了攻打并州時發生的事,還有并州如今的況,“并州的大小員還留下來了一些,我不知他們是否好用,先湊合著吧,我們也沒法弄來這麼多的員補缺。小無所謂,但各地郡守必須由我們派人過去擔任。”
元里也點了點頭,“你說的是。”
幽州需要人,并州也需要人。尤其是并州,作為剛打下來的地盤,守備軍必須換上他們的軍隊,上層員也要由他們的親信擔任,這樣才能將并州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并州的百姓也要好好安置,冬日雪災一事又加上被起義軍禍害,連番的紛爭已讓百姓們變了驚弓之鳥,到都有凍死和死之人。
值得慶幸的是,幽州和并州兩地都沒有發生疫。
系統作為獎勵的醫書已經到了元里的手里,元里已經命人統一地學習這些醫,準備系統地培養疾醫了。
元里撓了撓手臂,道:“并州刺史安排誰來做?”
楚賀他的耳朵,“除了你還有誰?”
他們說得很隨意,就像是可以隨意任命誰來做這個刺史一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并州都在他們手里了,話語權當然也在他們的手里。安排人之后只需要裝模作樣地上書天子,稱他們表了某某人為并州刺史便可以。
這個“表誰任什麼”在世中就很有意思。
對自己掌握的地方,表誰任那是真表,但是在沒掌握的地方,表誰為那純屬是面子工程。就比方若是李立表自己的下屬為并州刺史、冀州刺史、兗州刺史,他手下真能在這三個地方當刺史?也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所以元里和楚賀都不在意李立和天子得知他們打下并州的反應,也不急著立刻上書天子表自己人為并州刺史。
原因太簡單了,即便李立真表了其他人為并州刺史,那個人也不敢來并州擔任刺史之位。即便真的敢來并州,那也是被架空當吉祥的命運。
元里想了想,覺得他擔任也行,他已經有經驗了,“好吧,我來管。不過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這兩州的人太了?”
整場雪災之中,唯一算得上收獲的只有逃到幽州的五十多萬流民。
但這五十多萬流民,對幽州、并州兩地無人種植的土地來說,人還是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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