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羅越,字仲長,是李立麾下一個能言善辯的謀士,很有些機敏在。李立派他前來找吳善世只有兩個目的,第一自然是以拉攏為主,第二若是拉攏不,那也要挑撥離間,讓北三州自手腳。
經過上一次被元里捉到話語缺反擊一事,羅越此次說話滴水不,全然以天子為名,以半壁江山的統治權作為換,含蓄地請吳善世帶兵前往保護天子安危。
一聽半壁江山,哪怕吳善世不屑羅越這些人,也不免神一愣,當真心了。
那可是半壁江山啊……
韋繼一看他這個神,就知道他有些心了,立即低聲咳了一聲,驚醒了浮想聯翩的吳善世。
吳善世并非是蠢到無可救藥的人,回過神之后,他就明白,即使這半壁江山再怎麼人,他都得忍痛拒絕。
李立的名聲已經是臭不可聞,天下人都要打李立,他吳善世怎麼能在這個風口站在李立邊?
即便再怎麼不舍,吳善世還是嚴詞開口拒絕了,“荒唐。吳某人一無立功、二無救主,何德何能天子如此封賞?這事不要再談,還請天使請回吧。”
羅越微微一笑,也并不糾纏,“大人威名赫赫,天下之大,除了您有此能力,還有誰能天子如此信重?但大人不愿,小人也不敢強求。只是小人初來冀州,還請大人暫留小人幾日,讓小人好好看看冀州風。”
吳善世大手一揮,敷衍地道:“你隨便去看吧。”
這些人離開后,韋繼便微微點了點頭,“主公做得不錯。如今李立正站在風口浪尖上,無論是為了大義,還是為了自安危,都要言辭拒絕,與李立撇開關系才好。這些人畢竟頂著天子名義,不好明著給予難堪,但也不能讓他們在冀州多留。糜臺,你尋個機會,把他們趕出冀州吧。”
糜臺起應下。
韋繼又道:“你們都散了吧,我有事要同主公談一談。”
部下們行禮,依次退去。周公旦也就在其中,他恭恭敬敬地離開了吳府,等回到自己住宅中時,面上的笑容才立刻收斂了起來。
今日是個天,春末還是冷陣陣,寒風刺骨。周公旦穿得很多,也仍然止不住這刺骨的冷意。
即便是在自己的住宅之中,他也深疲憊不安。
周公旦在吳善世的邊待了三年了,這麼久的時間,足夠讓周公旦得到吳善世及其謀士團的信任,也足夠讓周公旦看清吳善世的為人。
吳善世此人徒有虛名,若是剛到他邊還會被迷一二,覺得此人堪為明主,大公無私。但越是相,吳善世所暴的缺點就越多。尤其有元里珠玉在前后,吳善世就更加顯得平庸了。
吳善世確實出手大方,這座華的住宅便是由他所賜。但相比于這般富麗堂皇,周公旦還是更想念在幽州的日子。
他輕輕嘆了口氣,閉眼緩和繃的緒。
讓他如此勞累提防的人并不是吳善世,而是吳善世邊的謀士團,同樣來自汝南的韋繼、糜臺、王云……
這三人才是真正讓吳善世變得難以對付的人。
周公旦面緩緩沉下。
得想個辦法,除掉這三個人啊……
屋外鳥啼不止,三三兩兩的春葉隨風而落,在空中打著旋兒。
寒風吹著,一片葉子悠悠飛到了周公旦的上。
周公旦睜開眼,靜靜凝視著這飄下來的落葉,忽而靈機一,拿著酒就去找了王云。
*
王云此刻正在家中借酒消愁。
他為人剛直,說話也總比腦子快上一步,經常會惹怒吳善世,也因此不吳善世的喜歡。
不被主公所喜,這對謀士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王云這些年日益愁苦于此,今日被主公擺了臉,又開始憂心以后了。
周公旦前來找他時,他還有些驚訝。等見到周公旦后,周公旦什麼話都沒說,先拱手行禮,和王云致歉。
王云又是詫異又是欣,擺擺手道:“是主公點你回話,這哪里是你的錯,你也無需和我道歉。”
說完,他的面上出了幾分惆悵。這哪里是周公旦沒規矩,而是主公不喜歡他,所以不想聽他說話罷了。
周公旦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神,將酒拿過來與王云暢飲。
他說話好聽,又不刻意討好,也不炫耀己,王云不知不覺便說多了話。或許是酒也喝多了,他將自己的苦惱也告訴了周公旦,“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或許會被主公趕回汝南了……”
周公旦靜靜聽著,也嘆了口氣,“先生智謀一絕,若是真回到汝南,主公可是了左膀右臂。”
王云更是悲從心來,“你都知道輕重,但他……唉。”
周公旦抬起手緩緩倒了一杯酒,酒水在杯壁晃悠著,被他抬起送到了王云手中。王云一飲而盡,又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也不舍得先生如此,”周公旦輕輕嘆氣,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睛一亮,“有了!主公如今正在愁如何搶先一步殺了李立一事,若是先生您能想出個萬全之策,主公必定會重新重視您。”
王云一愣,先是一喜,后又苦笑,“但我當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元樂君和楚辭野既然率先提出要征討李立,他們必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怎麼看,都是他們的勝算要大一些。”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