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讓你給我親，”楚賀見他這麼好說話，頓時順著桿子往上爬，上前一步抱住元里，頭埋在元里的肩窩里，跟條大狗似的撒，“你好久沒親它了。”

元里半點也不慣著他，“不行。”

他豎起一手指抵著黏在他上的男人，“要麼就服要麼就親，只能選一個。”

楚賀嘆了一口氣，在他脖子上吮出一個印，“服服。”

“你確定跟我賭?”元里又問一次，“要是輸了，下個月可就不給你錢了。”

“賭，”楚賀說得豪氣十足，“這彩頭我喜歡，即便是跟你賭三萬兩我也愿意。”

行嘛，一說這種事他便萬分舍得了，半點猶豫都沒有。

元里角，抬頭看看四周后，原路便返回。

但一刻鐘快要過去，元里還是沒有找到回去的路。不只如此，他還好像越走越深，帶著楚賀來到了一人跡寥寥的林子里。

元里累了，他直接認輸地往地上一倒，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星辰，“不找了，累了。”

楚賀看他這樣就樂，“早點認輸多好，哥教你，做人偶爾不能倔。”

元里翻了下，“不想聽你說話，你好煩。”

楚賀氣笑了，也趴過去攥住了元里的雙手，哼笑著，“原本準備回房給你服的，現在在這里也好。”

元里睜大眼睛，被嚇得全繃，“在這里?!”

男人不知道是在嚇唬他還是認真的，手到了元里的腰帶上，整個人輕輕松松制住元里的掙扎，跟制一個翻了殼的烏一樣。俊臉上都是意味深長的笑，著嗓子道：“這里又沒有人，你不想試一試?”

元里咽了咽口水，他沒玩過這麼刺激的。

外頭的風一陣陣吹著，不涼。元里上穿的服多，他還覺得熱。先前喝下肚子里的酒水上了頭，讓他也有點蠢蠢。

元里假意掙扎了兩下就放松了，楚賀的手靈活地解開了帶。

服有九層，一層一層地著，完三件的時候，楚賀低頭就能看到元里衫鋪滿整片草地的模樣。

黑發也鋪開的青年就躺在服之中，用眼神含蓄熱切地催促他繼續。

“……”楚賀鼻子發，他惡狠狠地罵了句臟話，扛起元里便快步往主臥走去。

元里猝不及防，“不了?”

“個屁!”楚賀罵罵咧咧，“回去繼續!”

元里還有點憾，“哦。”

楚賀額頭青筋跳了跳，一掌拍了拍元里屁，從牙里道：“地上有蟲蟻，你還真想在那著子被我上?”

元里那點兒想野戰的好奇心立刻了回去，“不了不了，還是回去吧。”

*

過了幾日，有兩個人來到了冀州，正是風塵仆仆的相鴻云和詹寧。

他們二人在并州干得極為出，因此便被元里給調來了冀州幫忙。

兩個人一來到鄴縣，便去拜見了元里。元里笑著請他們坐下，又與他們談了許多事。

但這二人言語之間卻比以往謹慎許多，相鴻云態度更為尊敬，就連元里視為友人的詹寧也沒有以往在元里面前的自在了，甚至不敢再元里的表字。

“寧，我聽說你的妻子已懷胎五月了?”元里問道。

兩年前，詹寧便娶妻親了。

詹寧站起，拱手拘謹道：“回聞公，拙荊是已懷胎五月。”

元里頓了頓，咽下嘆息，裝作無事一般笑了，“待你孩兒出生后，一定要帶來給我看看。你的孩子定當秀外慧中，惹人喜。”

詹寧微微放松了一下，“得聞公夸贊，是這孩子的福氣。”

元里沉默一瞬，忽然不想和他們繼續說下去了，擺擺手道：“我為你們準備了府邸，你們今日先好好歇息，等到明日再去政事堂吧。”

兩個人起行禮，恭敬地離開了刺史府。

等他們離開后，元里獨自坐在位子上品完了一杯茶。

良久，屋的亮緩緩暗下，才傳來輕輕的一聲嘆氣。

第156章

高不勝寒。

元里越來越明白這句話了。

無論是部下、親眷、友人，在元里的份越來越高之后，他們在元里面前說句話都要在心中斟酌良久，作謹慎小心，唯恐讓元里覺得冒犯。

孤家寡人，還沒登上那個位置，元里就對這四個字有所了悟。

邊人除了父母親與楚賀，已經無人會喊元里的表字。他們元里為“聞公”，將元里看為自己的君主對待。即便元里對他們的態度一如從前般溫和，他們也不敢放肆。

但這是必然要發生的事。

如果元里繼續和他們嬉笑打鬧，君臣之間反而會了套。沒有威嚴，臣子得到縱容就會犯錯，等到以后逾越了就更難理。

元里理智明白，這樣好的。

但年時期的好友卻變了這樣，終究讓他有些惆悵。

次日，相鴻云和詹寧便去了政事堂。下午，丁宗也將元里封公時各路諸侯送來的禮單送來給了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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