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邊還帶著笑意,他抬手接過,笑道:“都筷子吧。”
部下們也不客氣,拿起碗筷就笑呵呵地開始吃。
等他們這段飯吃到最后一程的時候,陳王的水師才姍姍來遲。
聞著空氣里的味,看著聞軍船上的靜,陳王的水師哪里還猜不出對方再干什麼。肚子的響聲此起彼伏,這些時日本就吃得的水師眼神直勾勾地收不回來,口齒生津,越咽口水越。哪怕是一些將領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臉上瞬間漲紅。
這味勾得他們一下子分心了。
陳王走出一看,就瞧見聞軍如此悠閑愜意的姿態,眉頭不皺起。
若無絕對的自信和把握,元樂君的士卒又怎麼會這麼輕松?
陳王心中的警惕提高,他的目掃過敵軍船只,很快便察覺出了不對。
這些戰船和傳統的戰船相比并不相同。陳王見多識廣,但也沒有見過聞軍船只的模樣。
難道這船就是元樂君的武?
陳王沉思地道:“那船,就是你們先前說的能絞壞其他船只的鐵頭船?”
邊有將領應了一聲,“就是因為有這些船,我等上次才會毫無防備下被元里抓去了公子。”
陳王應了一聲,“那就避免直接沖撞吧。”
揚州以水軍立國,格外重視水師建設,在揚州廬陵還建有北周最大的造船坊,陳王手下共有戰船兩千艘。
只是其中相當一部分都作為其他類型的船只使用,還有很多停駐在造船坊中,在沒有人力力的支持下,這些船只沒法當即調。
這樣強大的實力也是讓陳王傲視整個南方的緣由,他本以為他逃回來了揚州大本營后,元里會畏懼于此不敢追上來。但沒想到元里非但追上來了,還如此的游刃有余,讓陳王心中不由升起幾分忌憚。
元里既然能悄無聲息地撤走揚州米糧,他是不是還藏著什麼手段?
而在這時,船上的人也吃完了這頓熱乎的飯。
元里接過手帕了手,起走到甲板前,像是才見到陳王一樣,故作驚訝道:“陳王竟也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我與陳王有舊,也可邀陳王一起用飯。”
曾經為元里喊話的千夫長自覺站在元里旁,扯著嗓門試圖用嗓音威懾敵軍。
陳王雖心存疑慮,卻反道而行之,命令船只緩緩向元里等人的船隊靠近,整個人好整以暇,說笑似地道:“我殺了楚賀,你還要請我登船用飯嗎?”
元里冷笑一聲,“請陳王吃飯,自然是讓你吃好最后一頓飽飯。”
陳王邊的人怒不可遏,就要張大罵回去,陳王倒是心很好地哈哈大笑,“我活了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跟我說這話的人,元樂君,你很好,非常好!”
陳王被攙扶著往前走了一步,他面上有了幾分,倒顯得比以往神得多。等走到船頭時,陳王便停了下來,他揮退了攙扶他的人,雙手一甩便背在了后,嘆萬分地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但凡我能年輕十歲……不,五歲就好,只要我能年輕五歲,這天下都是我的,你元樂君也會是我的臣子,可惜啊……我們本不該走到這樣敵對的局面。”
元里不為所,淡淡地道:“不。即便是你年輕五歲十歲,即便是你權傾朝野,我們也終究會走到這一步,陳王,道不同不相為謀。”
陳王饒有興趣道:“你覺得我的道不好?”
元里笑了,“陳王覺得自己的道好嗎?”
陳王搖頭,諄諄教導道:“元樂君,你什麼都好,但卻有一個缺,那就是你將黔首看得太重了。”
元里平靜地看著他,心沒有任何波。
他甚至懶得反駁陳王,因為陳王絕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會改變想法。
古代的統治者不知道百姓的重要嗎?怎麼可能不知道。
無論是皇帝還是貴族世家、豪強地主,他們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財富來自于底層的百姓。所以他們比誰都希年年風調雨順,所以皇帝才會為百姓求雨祭祀,想要百姓有一個收年。
然而統治者又不敢讓百姓太過富裕。
怕百姓吃得太好有力氣造反,也怕百姓開始追求神層面的富,有思考的能力。
統治者們為了鞏固權力,開始推行愚民政策。他們將知識封閉在上層階層之中,讓百姓們沒有文化,沒有思考能力,思維被局限住,腦子里每天想的都是吃飯睡覺種地,讓他們相信天子都是老天爺選出來的統治者,讓百姓們只要不是活不下去,就絕對沒有造反的心思。
所以在封建王朝中,最好統治的百姓便是吃不飽肚子又不至于死造反的百姓。
這是如今所有統治者的共識,而元里卻走上了一條和他們截然不同、從來沒有人走過的道路。
他派退伍兵深基層給百姓掃盲開民智,他獨創了科舉選拔考試,他在幽州境開啟了市集,讓百姓們吃飽穿暖還給百姓們一個寬松富有的經濟條件。
他在富百姓們的神層面,他甚至想要打斷文化壟斷。
每一件事,元里都犯了很多人的利益。
獨行者總會遭到排斥,士人不會贊同元里的道路,陳王也不認為元里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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