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3章午會

安靜的夜裏，時間流逝的觀容易變得特別。

「我先去學院。」

而雖沒有通宵達旦，但流霜同學依舊起得相當早。

下得樓來，看著還不算亮的晨里，辛苦思考一夜，倚靠著稍作休息的領導，這次甚至沒有邀請共進早餐。

「好。」

睜開眼看著手裏捧著的文件，付前面帶讚許地點點頭。

改完之後，果然沒有再麻煩自己過目，這年頭對於領導安排執行得如此到位的員工，可實在太難得了。

「我中午之前也會到那裏。」

而隨後他繼續補充了一句。

流霜同學今天去學院，重點自然是為了提調查報告。

之所以這麼早，明顯是考慮到自己接下來的安排。

鑒於跟之前相比過分顛覆的容，自己作為負責人不被問詢是不可能的。

越早地提上去，越不容易影響後續行程。

當然理論上來說，作為再次立下奇功的終教授，自己完全可以在這裏等著李惟玄上門討教。

但沒必要。

自己今天的事務本來就不多，惟玄兄擔學宮眾多要務，明顯是自己過去橫行——呸，造訪參劍院更加方便。

學工作者是不需要拿姿態的，學就就是姿態。

「好的。」

流霜同學自然也理解付前這番話的意思，十分認真地答應，並在他屁下座位上流連了一眼后，再沒有多說快速走人。

作為實驗室這段時間的值班人員，無疑非常確定這華麗座椅是突然多出來的。

對於來歷好奇的同時，不得不說付教授坐著居然很是協調。

……

後生可畏啊！事實證明判斷還是很正確的，接下來整個上午，儼然是進了得浮生半日閑的狀態。

而稍作休憩之後，付前也是信守承諾，於午前趕到了參劍院。

作為學宮中努力最容易量化的一支，踏進的瞬間，似乎就能到空氣中蓬向上的氣氛。

甚至一路走來，付前還發現了不止一道悉的氣息，比如當時安樂天使探索隊伍里，那名骨骼驚奇的黃氏新秀。

參劍院雖然以劍為名，但就像李赫老爺子當時表現的，不僅武本沒有那麼狹隘，甚至可以說廣義上各種修行手段的結合。

當然一番觀察下來，依然還是劍修最有姿態。

「付教授。」

作為學宮最近風頭最盛的師資之一，如此堂而皇之地登門造訪，自然也是毫不意外地收穫了眾多注視。

而跟沿途眾多隻敢遠遠瞻仰的師生們相比，終於是有一位更的人沒有辦法視若不見，出聲招呼。

一不茍的頭髮，目凌厲，面容沉寂，儼然是曾經合作追兇的菅景政。

鑒於之前的流並不是那麼愉快，這位緒的複雜指數相較他人，甚至還要更高一些。

「菅教授你好。」

當然作為天啟院的形象擔當，付教授的姿態一如既往的優雅，含笑回應了一聲。

「閣下是來找李院長的？我帶你過去。」

而正所謂知恥而後勇，意識到在風度方面居然被天啟院比下去，菅景政迅速面容一肅，主提出了引路。

「那就辛苦了。」到學宮大家庭溫暖的付前，完全沒有客氣。

……

「常教授也在啊。」

事實證明今天是個好日子，在菅教授的高效引路下，付前很快抵達了目的地。

而跟專程來開門迎接的李惟玄打過招呼后，越過他的肩膀，付前赫然是發現了後面過來的常墨。

只不過這位此刻的表，甚至相比於菅景政更加複雜。

倒也不難理解，招呼一聲後走上來的付前，很容易在常墨的手邊發現了一份眼的報告。

甚至報告的作者流霜同學，此刻就坐在的旁邊。

以及房間里最後一張面孔，同樣也是不久之前見過的，執夜人在學宮附近的負責人袁方。

來得很快呢。

從屋裏眾人的姿態能看出來，儼然已經是就報告容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討論。

以李惟玄和袁方表現出來的，出現這樣的新發現，把他喊過來流而不是最終稿直接承上，確實是個更加合理的做法。

事實上咱晚到這幾個小時，就是為了不來了之後一起等。

自己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在這邊待得久了，會容易對參劍院師生的心理健康造不良影響。

比如常墨教授明顯就醞釀了濃厚的緒。

「付教授，我們剛才正在看報告的容……真的出現了那種象化的聖堂？」

在付前跟袁方也打過招呼后，已經是迫不及待地第一個開口。

……

不愧是參劍院英。

作為前項目負責人，面對這種顛覆果，有質疑緒再正常不過。

更何況是時隔不到一天就得出來的。

而付前之所以有此稱讚，主要在於常墨第一時間關注的容。

在自己的指示下，流霜同學對於測試方案，是做了比較細緻的描述的。

其中尺度之大，距離駭人聽聞已經不遠，然而常教授完全沒有糾纏這一點的意思，而是直接關注核心問題。

雖然姿態高了點，但參劍院學風還是正的。

「是的，不好說一定存在實，可能是概念投影質。」

有鑒於此，擔整個天啟形象的付前，也是完全沒有賣關子，簡短而專業地回答。

「質就像報告裏描述的，我懷疑它就是那個重返貞潔集會裏，部分對象有效的直接原因。」

「而多找一些人測試的話，我相信這個場景是完全有概率重現的。」

甚至下一刻，付前毫不避諱地提出繼續測試建議。

「……謝付教授，我們之前實在沒想到況可能這麼嚴重。」

只可惜這過分突出的尺度下，甚至李惟玄都不好評價，短暫沉默之後，一旁傾聽的袁方主接過了話題。

而他的態度看上去倒也認真公允。

「不過考慮到測試過程比較激烈，有些事還是需要跟閣下特別確認下。」

頓了頓，袁方看了一眼四周。

「我可以跟付教授單獨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