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6章請賜教

全都給那個參劍院學員？是不是也太慷慨了點兒？還是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付專家口中的「科研助理」指的是誰。

而袁方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旁邊的李惟玄。

只可惜後者同樣在皺眉，明顯對於這份厚也是深震撼。

雖然有手段過激之嫌，但執夜人也不會迂腐到那種程度。

事實上前面當事人沒來時，一群人討論間也沒有過分擔心測試手段的問題。

如果白首聖堂和群島上一些事都得到驗證，執夜人有所表示幾乎是肯定的，聽這位的意思竟是全部推辭？誠然季流霜確實也參與了測試，並做出了貢獻，甚至作為名義上的團隊員，實力得到增強對付教授來說也是好事，但這收益到底還是太迂迴了。

別忘了季流霜甚至並不是天啟的學員——但好像是季氏名義上的下任繼承人。

會有這方面的因素嗎？還是單純的如傳言中所說，這位對季流霜有著堪比親閨一樣的賞識。

「那我就替流霜先謝過付教授了。」

一瞬間兩人都是想法多多，不過李惟玄卻也是灑，哈哈一笑直接率先表明意見。

「好，我會把這點到時候一併提的。」

學宮乃至參劍院的負責人都這麼說了，袁方自然也是毫無意見，答應下來的同時，甚至不忘慨一句。

「老實說對我來講，這幾乎是寫報告最簡單的方案，跟閣下打道當真是輕鬆愉快。」

聽得出來，很明顯這位對文案工作也不是很熱衷。

「那就這樣吧，我先把這東西帶回去？」

沒等付前回應，他已經是再次看向李惟玄，把桌上報告抓在手裏。

「那是最好，省的讓人給你送了。」

李惟玄姿態隨意。

「我先送你們出去。」

……

不負所，提了一份可能糾正執夜人錯誤的報告。

甚至除此之外還有意外收穫，學宮新晉半神的更多過往展現在眼前，證明了其更加值得信賴的一面。

這樣的發展明顯讓李惟玄心很是不錯。

而付前一番客套，答應有時間一定常去執夜人那邊坐坐之後，袁方也是心滿意足地告辭。

「付教授。」

而幾乎是接著，之前離開的常墨就迎了上來。

其中銜接之，明顯能看出一直在關注著三巨頭流結果。

甚至再遠些的地方，能看到流霜同學也都還沒有走。

只不過常教授這次，居然已經不是為了報告的事。

「我聽流霜的說法，測試里使用的問心劍獄，是在閣下那邊工作的這段時間，啟發領悟的？」

所關心的，赫然是流霜同學的新技能問題。

……

所有的進步都離不開領導有方，覺悟這麼高嗎？付前聞言看了那邊的流霜同學一眼。

能夠理解這麼說的目的，是想強調實驗室助理的工作不僅完全沒有耽擱修行，甚至還有所裨益，以免被勒令辭去兼職。

只可惜常墨教授問話間，明顯不是那麼相信的樣子。

不奇怪，先不說專業問題，自從季同學職以來，咱堅守崗位的時間實在有限，實在很難想像能做什麼指點。

雖然問心劍獄的領悟，還真的可能跟自己有關。當時劍心以為介，試圖用這個困住自己來著。

「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主要還是流霜同學自己的悟。」

下一刻付前實事求是地點頭。

……

你還真就承認了……

明顯萬萬沒想到，付前真就毫不臉紅地接冠名，一時間他的形象在常教授心中再創新高。

而這個時候，惟玄兄的好心就得到了現。

面對目瞪口呆的常墨，事務繁忙的他，竟是饒有興緻地選擇旁觀，毫無話的意思。

「我剛才讓流霜給我展示了一次，確實是神奇的能力，但對負荷不小的同時，也有別於一般意義上的劍道。」

看得出來，常墨確實是出於對徒的擔憂，而非報告被否定找個理由發泄不滿。

「閣下確認多次使用后，不會對心智造一些不好的影響嗎？」

怪不得有點兒萎靡的樣子，居然是又用了一次劍獄嗎？

看著後面跟著上來的季流霜，付前微微頷首，示意不用擔心。

「哼，所以常教授是擔心我誤人子弟嗎？」

「畢竟只是天啟這種中彩票的賭徒，跟悟修行的正道本無法相提並論？」

不過甚至沒等流霜同學有所回應，下一刻他就轉向常墨，語氣陡然凌厲，彷彿到了難以忍的質疑。

「閣下怎麼會這麼想？我——」

這突然激進的姿態，常墨明顯被搞得有些不清頭腦。

畢竟在的認知里，這位應該是就算被指責能力是中彩票得來，也會反問「你的彩票呢」的那種風格才對。

當然下意識地辯解也是被瞬間打斷。

「呵呵，你要不要問一下那邊的菅景政教授，付某有沒有參悟功過劍道真意？」

冷笑連連，下一刻付前卻是突然往另一邊示意。

……

一行人所的位置，明顯是參劍院樞機之。

剛才三巨頭出來時，已經是吸引了往來不注意，遙遙關注著這邊的靜，其中就包括之前幫忙引路的菅景政。

而明顯把對話聽在耳朵里的他，此刻表很是富。

尤其是在注意到院長依舊毫無表示后，他終於是沒有試圖裝耳疾，著頭皮湊了上來。

「付教授之前……確實掌握過類似殺戮的劍意。」

他說的自然是曾經的劍心事件里，付前解釋為什麼會私闖劍閣時的那一手。

當時甚至還因為劍意過分相似，被懷疑是真正的兇手。

「還有這種事……」

而明顯這件事之前並沒有在參劍院廣為流傳，萬萬沒想到居然真有這種轉變的常墨，一時只剩喃喃自語。

「看來常教授還是不信呢，好——」

然而僅僅是這份不夠熱烈的反應，竟再次激發了付教授的不滿。

甩了下並不存在的袍袖，下一刻付前轉向了旁邊某一直看戲的人。

「李院長，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