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煙沒說話,李胤頓時有些著急:“我那時候是真的蠢!不是沒的選,是自己選了銀子離開,救命之恩到此就應該了了,我還傻不拉幾的送了玉佩給,還說什麼娶不娶的話。”
“而且,明顯就是坑我,倘若真的為了我好,肯定會去墜崖的地方等著,因為我明顯份不凡,墜崖肯定有人會來尋找。最最重要的是,皇叔那時候都急瘋了,定是確定打聽到我的下落,才去的家中尋人。”
“但凡起過為我找家的心思,就會去打聽,一打聽,皇叔的人必定就知道了。分明就是想將我圈養起來,給當養夫!就是貪圖我的!”
李胤越想越覺得自己那時候是真的蠢,有些懊惱的道:“既然你知道此事,肯定是那人找上門來過了,算起來今天已經二十有五,這時候還找上門來讓我娶,就是沒臉沒皮!”
“你知道就好!”
楚煙其實也就逗逗他而已,輕哼了一聲:“罷了,過去都過去了。”
李胤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將攬懷中親了一口:“還是我的煙兒最好了。”
行了三個時辰的路,中途停下升了篝火休息。
李胤借著如廁的由頭,去了偏僻,冷聲道:“簡一!”
簡一輕嘆了口氣,現了:“主子。”
李胤冷冷的看著他:“那個事兒,你為何不曾同朕提過?”
簡一也很委屈啊:“您那會兒,一副并不是很想知道關于郡主之事的樣子,再者,有太多事要告訴您,那個子的事兒,郡主一招就解決了,沒掀起什麼風浪來,屬下也想不起來啊。”
理確實是這個理,同旁的事比起來,這事兒本不重要。
李胤皺了皺眉:“你仔仔細細,將事說一遍。”
簡一當即低聲,將事前前后后說了一遍,在說到楚煙拉著一堆青樓子在太子府門前要李胤負責的時候,李胤的角了。
難怪,會有人用玉瑤懷孕這一招對付他!
他的名聲啊!
用完飯稍稍休息過后,眾人繼續趕路。
上了馬車,李胤一把將楚煙攬懷中,用下輕輕抵著的頭頂,聲道:“煙兒,謝謝你。”
謝謝那般信他,謝謝那般寬宏大量,從不為那些事與他計較,也謝謝,明知他麻煩纏,卻依舊選擇了他。
楚煙眨了眨眼,沉默了一會兒,手抱住了他的腰,低低道:“不用謝。”
如此這般,趕了幾日路之后,終于在大名府城外,順利與楊益率領五萬人匯合。
楚煙有些訝異,本以為,李胤會在快要道金陵時才與楊益匯合,沒想到竟然這般早。
李胤看著大名府的城門,冷哼了一聲:“文家在大名府扎多年,已經是大名府的土皇帝,朕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能他們,與異族勾結。順便再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夠一夜之間,滅滿門。”
“但時隔這麼久,各種線索都斷了吧?”
楚煙皺眉道:“若是當初就開始查,封鎖了現場保留一切證,或許還有幾分
可能,現在查怕是連蛛馬跡都沒有了。”
“爺其實就是尋個由頭現,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有機可乘。”
簡一沒忍住,在一旁道:“順便提醒北帝,外族之事尚未解決,讓他莫要掉以輕心。郡主您沒注意麼?雖然咱們與楊益匯合了,可他卻沒有現。現在咱們在明,他轉到暗去了。”
楚煙自然注意到了,只不過不知李胤的安排,故而裝作不知罷了。
若是前朝之事,事事過問,年輕時濃烈倒也罷了,他或許不會多想,可若是時間久了,衰弛,現在的事事過問,就了干政。
與其老了互相猜忌,倒不如一開始就只看不問,他愿意說就聽著,他說不說,便當沒瞧見。
他也沒過問,要如何理后宅之事,以及后宅的子不是麼?
兩人相是一門學問,再親的關系,都得保留適當的分寸。
李胤看了簡一一眼,倒也沒責怪他多,只同楚煙解釋道:“只不過試探罷了,你放心,我定不會拿自己和你冒險的。”
楚煙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道:“北帝?”
簡一眨了眨眼:“郡主您不知道麼?現在百姓都這麼稱呼陳呁,而咱們爺是南皇。”
南皇北帝?
聽著好像也不賴。
楚煙開口問道:“五萬人馬,糧草補給都不是小數,更何況還要藏,楊益他用的什麼法子?”
聽得這話,李胤頓時笑了:“他呀,我都不屑說他!他從益州帶著五萬人馬出來,完全沒有糧草補給,靠著剿匪就這麼一路過來了!不僅獲得了糧草補給,還一路得到了好名聲,就連百姓都幫他瞞行蹤!”
楚煙聞言頓時也笑了:“他倒是天生的將才,腦子也活。”
“活什麼呀!”
李胤沒好氣的道:“是肖倓幫他出的主意,他當時不管不顧,帶著人跑了,跑到半路才想起糧草補給的事,火急火燎飛鴿傳書給肖倓,只說他帶了一些人跑了,問他沒吃沒喝怎麼辦。”
這……就很難評了。
“他剿匪剿上癮來了,同我打了個招呼,信誓旦旦的說一路糧草他自己解決,然后便走了。”
李胤顯然也不知道說楊益什麼好,轉了話題道:“罷了,不提他,我們進城!”
這次他沒有藏份,直接報了名號,讓大名府尹來接人。
新上任的大名府尹是姬家人,雖然如今李胤已經管不著他,可那張通告一出,世人都知道,若無變故,南北合并只是遲早之事,頓時也不敢怠慢,火急火燎的跑來了。
館驛自然是不敢讓他們住的,恭敬的將人引到城里之后,大名府尹自掏腰包,包下了大名府最好的客棧給李胤楚煙居住。
但李胤并不領,只看著他道:“怎的?你的府尹府,朕與郡主住不得?”
府尹府一般分為兩部分,前面是府衙,后面便是府尹府。
大名府尹聞言連忙喊冤:“陛下,臣冤枉啊,不知道哪個賊膽包天的,一把火將將府衙燒的干干凈凈,臣自己都在隔壁客棧住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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