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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山知道江南庭這子能做到這份上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但為了好兄弟的之路著想,還是苦口婆心的勸道。
“你都做到這份上了確定就要說放棄就放棄了?”
江南庭一記白眼翻去。
“我都做到這種讓人厭煩,讓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份上了,再不停下人家就該覺得我是什麽偏執的變態,下次再見麵就該給我扭送到警察局去告我擾了。”
江南庭想起今晚阮棠承認真的厭煩的時候那冰冷的眼神,心髒就會像被人攥到無法呼吸的那樣痛。
要是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再那樣做,幹脆從一開始阮棠說要分手的時候就直接把囚在雲瓏灣,讓哪都不許去,就這樣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邊。
心不在又怎樣,起碼人在啊。
總比現在心不在人也不在要好吧。
詹山揮揮手:“你這說太誇張了。你那小布偶要真是這樣的子,你一開始也不會看上人家了。”
江南庭不屑地輕哼一聲。
阮棠看著乖,但子比老牛還強。要真是惹了,是真有本事做出那事的。
今晚都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這麽狼狽還一點都不心的說走就走了,未來什麽狠事還能幹不出。
詹山見他這反應,一時間就也沒再說什麽。
李嫂從家裏送來燉湯,江南庭坐起喝著。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虧了自己的人,還把健康看得相當重要,做不出為了讓阮棠心就自我傷害的事。
所以不管是治療還是補,他都會好好配合。
這會都快要淩晨了,詹山在這待久了也有些了,見李嫂準備的湯多,便也討了碗來喝。
江南庭口味刁鑽,李嫂的手藝那絕對是不會出錯的。
詹山誇讚了兩聲後注意力卻落在了手裏用的餐上。
“南庭,我記得我家老爺子之前不是送了你一套銀筷嗎,你怎麽沒拿出來用?”
江家和詹家算是世,幾代人的關係都特別好,得了什麽好東西都會備上兩份的送一份給對方。
前些年詹家老爺子去旅遊的時候買了好幾分做工也好用的銀筷,給兩家人買了足足的量,除了老宅,江南庭自己住的雲瓏灣也得了一份,那時候就說好了要一起用的,但今天這李嫂帶來的還是那常見的竹筷。
江南庭也是才發現這,當下就看向李嫂。
他記得那時候詹家把東西送來的時候他是吩咐了李嫂要換上的。
李嫂解釋道:“銀筷我那時候拿出來用了,隻是阮小姐對銀過敏,那晚沒怎麽吃人就過敏嚴重得差點窒息了。所以啊我就把銀筷全都收起來沒再用了。”
江南庭愣住。
“什麽時候對銀過敏了?”
江南庭一度懷疑是不是的耳朵聽錯了。
詹山也想起了什麽,神一下正了不。
李嫂蹙眉:“阮小姐說從小就對銀過敏啊,所以從來都不戴首飾那些的。您……不知道嗎?”
江南庭這下徹底哽咽住。
詹山看他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你這男朋友當得可真夠稱職的啊。”
這話裏嘲諷的意思直接就飛出來了,但江南庭卻無力反駁。
是啊。
真夠“稱職”的。
朋友一直對銀過敏都不知道。
甚至還在這五年期間裏隻送了銀飾的首飾。
從沒見阮棠戴過自己送的那些個小禮,江南庭還一直以為是阮棠本不在意他的心意。
但卻從來沒想過會是這個原因。
上一次想哄,結果送出去的還是悅薇的銀首飾。
難怪了。
難怪不收,還提出要結婚戒指的要求,原來是在反諷自己。
江南庭頓覺自己的大腦轟鳴一聲後一片空白。
能想起的就隻有分手後阮棠一次又一次冷靜的說明。
不尊重。
不在乎。
不喜歡。
這每一個讓江南庭都覺得是無理取鬧的控訴在這個瞬間啪啪的打響著他的臉。
原來這五年裏帶給最致命的痛苦的還不是明雪的辱,是自己從頭到尾的忽視。
李嫂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什麽,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平一下江南庭此時複雜的緒,但話到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沉默了許久之後,江南庭聲音沙啞地問。
“李嫂,這些年來,我對是不是真的很差勁?”
原來他覺得除了陪伴,什麽都給足了阮棠的想法在這時候被現實抨擊得完全碎。
真正給到幫助的一萬塊學費資助,甩回八萬連本帶息地償還。
給的食無憂的生活,卻毫不在乎。
除此之外,這五年的帶給的就什麽都沒了。
李嫂突然被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醞釀了許久之後才說一句:“這些年,阮小姐一個人,過得獨立堅強的。”
一句話,總結了阮棠這五年的經曆。
也暗暗指責著江南庭這五年裏多是有些不負責任。
他該給的確實是都給了。
隻是沒一個給到了阮棠真正想要的點上。
江南庭沒再出聲,低著頭,視線空地停留在某,沒人清楚他此時在想什麽……
*
在津港徹夜狂歡K歌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天才亮,文銘才從酒店離開回了家。
倒也不是過生日真的過得那麽開心,隻是昨晚的表白失敗,還有江南庭那挑釁的一吻讓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阮棠。
窗戶紙被捅破了之後是真的沒辦法再修複了。
文銘頹然地站在單元樓樓下,徘徊糾結許久,終於做好心理準備上樓回家,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阮棠拉著兩個行李箱站在玄關換鞋。
那麽注重工作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什麽都沒準備的節點出遠門去旅遊的。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你要搬走?”文銘問道。
阮棠頷首:“嗯。”
“為什麽?就因為我昨晚跟你表白了你覺得尷尬?覺得沒辦法再把我當普通朋友那樣相了?”文銘不可置信地三連問。
原本以為隻是未來的關係會變得尷尬,但沒想到阮棠現在跟他連室友都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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