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歸校後，幾人各有各的事要忙，平時不再那麽容易遇到，路柏川的肩膀經過半個多月的治療有所好轉，但況如何還要等那位專家空診斷，他短時間仍舊無法歸隊正常訓練，隻是待在學校裏幫老師理一些雜事，偶爾代代課。

    清閑的時間一多，路柏川總是有意無意地想起黎念，盡管兩所大學距離極近，他卻沒能再遇到過。

    他試著像黎念做過的那樣，把自己看到了什麽，又做過什麽，這樣的小事分給，但始終沒有收到過回複。

    知道如今隻想跟自己保持距離，路柏川不應該再打擾的平靜生活，也本沒理由找，所以他盡管緒不好，一直徘徊在莫名的焦灼中，卻也沒有“無緣無故”地跑去麵前。

    替老師代完一節課，路柏川回到寢室，最近天氣不怎麽好，氣溫低，許多人已經穿上了稍厚些的外套。

    趙騰飛假期回來後就找了個實習工作，還算輕鬆，一回到寢室就把外套了，“外麵真有點冷。”

    他看了兩眼自己的手機，忽然冷不丁地說，“路哥，你知道嗎？高原在追黎念！”

    這個反應遲鈍的人總算意識到這一點了。

    路柏川開電腦的作頓了頓，漆黑屏幕上映出他的眉眼，神微冷，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他語氣中倒是聽不出什麽，很淡地說，“是嗎？”

    疑問的意思也並不濃，像是本不興趣。

    “是啊！我剛知道，高原可積極了，聽萱萱說他一有空就想約黎念出去，不過黎念最近忙的，都沒怎麽答應他。”

    趙騰飛笑嘻嘻地說，“所以一聽說黎念這兩天有空，他就趕約了，正好趕上隊裏月測，可以在麵前表現表現。”

    客觀來說，高原其實也是很優秀的男生，在隊的績一直也都不錯，是有可炫耀自豪的資本的。

    電腦開了機，路柏川卻遲遲沒有下一步作，他抬起手緩慢地了兩下肩膀，過了不知道多久，才低聲問了一句。

    “會去？”

    這個話題早就過去，趙騰飛已經玩上遊戲，被這麽一問還愣了愣，“你說誰？”

    路柏川抿了下，“黎念。”

    “哦哦，你說黎念啊，會去，萱萱也去。”

    路柏川便沒再出聲，看著電腦出了會兒神，半晌，略微煩躁地嘖了聲，又把電腦關了。

    他發那麽多條消息都不回，高原一約，就出去了。

    一個月測有什麽好看的。

    答應高原其實是因為之前已經拒絕了他很多次，黎念覺得再拒絕下去不太好，再加上這兩天確實有空，所以就答應了。

    這其中也不了夏雨萱的推波助瀾。

    “我覺得高原還不錯的，”夏雨萱陪一起去育館，位置有點偏，出了地鐵還要走十幾分鍾才能到，邊走邊聊，“他各方麵都不錯，就是有點木，不過總比不老實強，念念你覺得呢？”

    黎念出有點為難的表。

    跟高原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麵，相的時間更是之又，很難對高原做出什麽客觀的評價。

    隻好說，“他優秀的。”

    “那如果他跟你表白，你要答應他嗎？”

    黎念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

    說要嚐試喜歡高原並不是氣話，是真的想要用別人來代替路柏川在心中的位置，可無論是舍棄路柏川，還是喜歡上其他人，對來說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想試著喜歡別人，可在喜歡上對方之前，不能草率地決定和對方往，那是對他，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不公平。

    夏雨萱看了一會兒，“好吧，不勉強，或許你不喜歡高原這款。”

    因為之前喜歡的是路柏川，所以讓那麽快就喜歡別人，有點強人所難了，不過夏雨萱覺得這種留的不會耽誤黎念太長時間，仍有很多機會去結識新的人。

    兩人到育館時，剛好遇到高原他們的教練，對方看到黎念覺得很眼，停下來想了想。

    “你是柏川的朋友吧？咱們之前見過。”

    就是送花那次。

    黎念對他也有印象，點了點頭，說的卻是，“我們來找高原。”

    “找高原？”教練驚訝，他還想說路柏川因為肩傷暫時停止訓練，不在育館的事兒，沒想到是來找高原的，“我正好要看那群小子的訓練績呢，一起去吧。”

    他在前麵帶路，夏雨萱挽著黎念的胳膊，很想知道路柏川的教練為什麽會認識黎念，黎念知道好奇，眼神有些祈求，希不要問。

    不想再提路柏川。

    好吧，夏雨萱聳聳肩，按捺住了自己的八卦之心。

    遊泳隊員們已經開始測試，高原看到黎念，遠遠的朝揮了揮手。

    教練沒盯著這群小子測試，看了片刻想起有東西忘拿，就扭頭下樓，剛好到往這邊來的路柏川。

    “喲，”教練覺得稀奇，“你怎麽過來了？想背著我訓練？”

    不遠，黎念跟夏雨萱坐著看高原測試，沒有留意到這邊的靜。

    路柏川聽到教練的聲音，視線卻是越過他去看黎念。

    因為天氣冷，穿了件鵝黃的開衫，看起來又溫暖，側臉被館的燈映得十分白皙。

    他心不在焉，“不是，來隨便看看。”

    “正好大家月測呢，你看看也行，”教練拍拍他肩膀，沒用力，“你來得巧，高原的朋友也過來了，這小子不聲不響就談上了。”

    為了讓朋友看著自己測試，還特意跟隊友換了順序呢。

    路柏川總算將目落到他上，麵無表，“誰？”

    “那個孩啊，”教練不知道黎念的名字，指了指，“我還以為是來找你的呢，結果是來找高原的。”

    他笑著說，“你上次說這不是你朋友我還以為你故意騙我，沒想到是真的。”

    是他思想狹隘了。

    路柏川看著他，“不是高原的朋友。”

    “就算現在不是，那也快了吧，”教練不以為意，看高原的反應就知道他確實喜歡黎念，“咱高原又不差。”

    沒道理追不上人家啊。

    燈把路柏川的眉眼映照得清清楚楚，眉眼調愈發顯得濃重，瞳仁漆黑，他扯扯角，問得漫不經心。

    “跟我比呢？”

    教練一時啞住：“……”

    什麽玩意兒？人家為什麽要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