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回了一句。
「你要結合時代背景看問題……算了,我又不認識他們,懶得給他們洗地。」
還有一個小夥子愣了好半天,突然回過神來似的喊道。
「等等,我剛才就想問了……你的意思是婆羅行省又住上人了?!那們去哪兒了?」
夜十聳了聳肩膀。
「鬼知道,人都活不下去了還管它們。不過多虧了你們的同事,一個羅威爾的傢伙,他是真正的環境保護者,拜他所賜那裏還是園,和以前沒什麼區別。」
「太好了。」
那小夥子明顯鬆了口氣,夜十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特麼到底哪裏好了!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已經了這座「三千人小鎮」上的名人。
夜十倒是也他們的追捧,對他們的問題也是知無不言,從中洲大陸的東邊一直聊到了西邊,甚至聊到了他沒去過的南極北極和新大陸上。
那裏是有其他玩家去過的,只是沒掀起什麼大的風浪。
那些經歷都被寫了旅遊筆記式的攻略,更新在了網論壇上。
如果功度過這次危機,他大概也會把自己的遭遇寫在論壇上。
他曾坐在200年前人聯時代星艦的酒吧里,和一群古代人們談地。
不過怎麼說呢?
他的心態大概就像陪死人聊天解悶一樣,指點江山的同時順便套些報,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別的了,更沒有太把這些人的境放在心上。
畢竟站在他的立場上,這些活在200多年前的人可不就是死人嗎?
就算沒遇上事故也得老死了啊!
「所謂的聯盟……就是倖存者團結起來的聯盟,其實最初也沒什麼神的,我們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偉大,並不是抱著救世的想法去做什麼,只是不想被掠奪者吃掉而已。」
那個很大的姑娘好奇地眨了眨眼。
「吃掉?」
那個腦子不太正常的小夥子也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道。
「是我理解的那種吃掉嗎?還是……廣泛意義上的地盤吞併?」
夜十呵呵笑了笑。
「吞併?你是指吞到肚子裏那種嗎。」
聽到他的話之後,周圍傳開一片驚呼的聲音,不人的臉上都出詫異的表。
一些心理承能力較差的傢伙甚至臉都白了,讓人不懷疑這種慫貨是怎麼混進部隊里的。
「掠奪者還吃人……」
「這幫傢伙……就沒想過自己也是人類嗎?」
聽著那白癡一樣的問題,夜十隨口回道。
「你指掠奪者理解這個還不如指黏菌把自己當人……咳,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還真遇到了那種黏菌,擬態到最後已經徹底變了我們的形狀,甚至比人還像人。」
圍在周圍的船員們面面相覷,一名看起來材魁梧的男人搖著頭說道。
「我還是無法相信,我們的孩子……未來的人們會這麼野蠻。」
夜十喝了一口尾酒,悠悠嘆氣著說道。
「人……這個概念太寬泛了。人和人是不同的,人的定義也是隨時代變化的。所以我說聯盟其實沒什麼偉大,它只是相對來說比較正常的。你們可能會更適合理想城的生活吧,不過也有不理想城的人因為不了理想城而加我們。」
那個很大的姐姐吹了聲口哨,打趣說道。
「所以你們贏了。」
夜十搖搖頭。
「不敢當,但我們確實度過了眼前的危機,算是幾力量互相妥協之下的結果吧。」
人類和蓋亞已經沒法打下去了。
倖存者和威蘭特人也是如此。
倖存者的部也是如此。
這三個矛盾是存在遞進順序的,共同構了廢土紀元的主線。
而當它們都解決的時候,廢土紀元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夜十總有一種自己其實是多餘的覺,他親手推的歷史可能遠遠不如方長老哥,而他們加起來所發揮的作用其實也更類似於催化劑而不是燃料本。
不過思來想去,這其實也正常。
每個人都在時代的浪中扮演著不同的角,總有人會多承擔那麼一點責任,有的人承擔一些,但不存在說某個人就是可有可無的。
這場戲只有方長一個人也是唱不下去的,包括被無數廢土客奉為神靈的管理者。
他們和廢土上的倖存者們共同完了這篇姑且可供後人傳唱的史詩。
榮譽屬於每一個倖存者。
就在眾人還想問一些事的時候,羅一穿過人群走了進來。
「抱歉各位,我得借你們的明星用一下。」
某個材魁梧的男人看著他吹了聲口哨。
「你們還沒打夠?」
羅一聳聳肩膀說道。
「我們的誤會早就解開了,只是有些事得和他聊聊,對他很重要。」
那個男人將手放在了夜十的肩膀上拍了拍,咧笑著說道。
「這傢伙要是為難你就告訴我。」
夜十並不知道這位「」的名字,不過還是朝著他說了聲「謝了」,隨後從吧枱凳上跳了下來,跟著羅一走出了人群,去了走廊另一頭的房間里。
關上了門之後,他看著夜十說道。
「我這兒有個好消息,我們找到幫助你回家的辦法了。」
總覺得這個副本沒有這麼簡單。
不過為了推進劇,抱起雙臂靠在桌旁的夜十還是順著他的話說道。
「說說看吧。」
羅一將吳博士想出來的那個方法複述了一遍,而那個坐在桌子上的小夥子在聽完之後也果不其然的出了微妙的表。
猜到了他在想什麼,羅一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這聽起來太蠢了。」
夜十聳了聳肩膀說道。
「你已經替我說了……不過我還是打算陪你們試一試,反正這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沒想到他這麼配合,羅一意外的看了這傢伙一眼,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能配合我很高興,另外……我們想和你合作。」
夜十抬了下眉。
「合作什麼?」
羅一將先前與艦長以及執行商量過的容和盤托出道。
「我們五部的科學家認為,你來到我們的時間線上一定是有原因的,那個天人組織或許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因此我想讓你把你知道的,關於天人組織的報儘可能告訴我們。」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這很重要,說不定我們可以幫助你們,一起面對那個什麼……天人。」
夜十狐疑地盯著他,總覺得這傢伙沒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訴自己,而這背後可能還藏著自己不知道的。
不過眼下這些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並不覺得這些人有辦法扭轉已經註定的命運。
「你們已經死了,我應該說的足夠清楚了,除非你們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
羅一沒有辯解,只是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你聽說過雙子號嗎?」
夜十皺了下眉頭。
「……那是什麼?」
羅一耐心地說道。
「那是另一艘巡洋艦,它的設計圖紙和我們是同一套,甚至於我們是在同一條生產序列上完的。」
「等等……我腦子有點,」夜十抬手打住了他的話,錯愕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還有一艘獵戶號?!」
羅一認真的說道。
「準確的說應該是你以為你登陸的是獵戶號,但其實是雙子號。」
夜十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
「這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他們艦上寫著獵戶號的名字。」
羅一繼續說道。
「幾行印在船上的油漆說明不了什麼,他們完全可以假扮我們,去做我們不願意做的臟活兒。」
夜十皺著眉頭問道。
「你們不願意做的臟活兒?」
羅一沒有瞞,點了下頭說道。
「我們拒絕了拉格朗日點關於『終末之戰』的命令,而我想……你們口中的天人,應該就與那個『終末之戰』計劃有關。」
夜十愣愣地看著他。
「終末之戰是什麼……」
他沒聽說過這個詞。
不過其實也正常,即便他來自未來,也不可能知道過去發生過的每一件事。
看著對此一無所知的夜十,羅一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
或許那個酒鬼的計劃真能功也說不定。
「視界」之外的歷史是存在作空間的,而留給他們的空間似乎不小。
「拉格朗日點的指揮部確實有計劃對地表進行徹底的清洗,在他們看來這有助於幫助避難所快速完戰後重建……而我們拒絕了他們,並向雙子號發的中子魚雷。」
「所以其他人不相信你來自未來,我們卻是相信的……而且照你的說法,這場戰爭並沒有結束,並且一直持續到了兩百年後。」
走到了目瞪口呆的夜十面前,羅一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語氣認真的繼續說道。
「這是我們的戰爭,我們不會放著你們不管,我們將在我們的時間線上繼續前進,而你則回到你的時間線上。」
「我們將在200年後匯合。」
「為此我需要你毫無保留地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天人的每一件事。」
看著那雙堅定的眼神,夜十最終還是將邊的話吞了回去,緩緩地點了下頭。
無論這個計劃聽起來有多異想天開,無論這其中的可能有多渺茫——
就沖著他們這份決心,他也打算陪他們賭一把。
而且萬一能功呢?
別說是蔣雪洲得救了,聯盟也會獲得一個無比強大的幫手!
「我答應你們。」
這部分寫的其實是很久之前提到的「形態形場」,關於玩家們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以及回收以前的伏筆,起承轉合算下來應該不到十萬字,目測還有兩三章(看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