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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第1012章 我看見你了

第1012章我看見你了

多瑪城外,烏泱烏泱的森林人聚集於高聳的巨木之下。

他們上穿著藤木製的鎧甲,手持鑲嵌著翠綠的長矛,威風凜凜地站在如山嶽般蜿蜒起伏的須上。

森林諸部落青壯年勇士皆聚集於此,他們是整片森林中最勇猛的獵人和戰士。

放眼去——

那烏泱烏泱的人海沒有三萬也有兩萬!

自打第一次審判之日以來,這片土地上還是頭一回組織起如此龐大的軍隊。

而放到文字尚未發明的部落時代,如此龐大的數量更是難以想像的。

著那一眼不到頭的軍勢,吞南只覺得心澎湃。

在那此起彼伏緒的慫恿下,站在高的他扯開了雄厚的嗓門,朝著那猶如林海一般的虎狼之師振喊道。

「森林的子民們——!」

「罪民不但焚毀了我們的聖樹,搶走了茵索夫之樹賜予我們的聖土!還膽大妄為的了天上的至寶,盜走了屬於始祖的聖!」

「為了讓森林免於災禍,為了避免第三次審判日的降臨,我們必須將他們手中的聖奪回!將我們的聖地奪回!為我們的子孫後代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災禍的源!」

「覺醒紀元之初的恩怨,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那震耳聾的吼聲震撼了整片森林,也震撼了在場所有森林人的心靈。

那同樣是茵索夫之樹賜予他的能力——

人心的能力!

一雙雙注視著他的瞳孔無不燃起沸騰的戰意,發出嘹亮的吼聲作為對他們共同領袖的回答。

「噢噢噢!!!」

看著那山呼海嘯的吼聲,站在人群之中的各部落酋長覺得不妥,卻都沉著臉,並沒有提出異議或者多說什麼。

吞南說得對。

他們已經容忍了罪民們一次又一次,結果換來的就是後者一次又一次地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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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如新賬舊賬一起算得了,徹底的解決掉所有的麻煩。

至於吞南是否還有其他企圖……

在第三次審判日的威脅面前,那些都是可以暫且擱置的。

現在,他們需要一位能帶領他們走向勝利的首領!

面對那洶湧的人為祭司一員的薩奎站在吞南的後。

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後悔將始祖迎接到他們的部落里了。

帶來災禍的或許就不是因為什麼從天上墜落的聖,恰恰相反正是那個來到地上尋找聖、試圖幫地上人們躲避災禍的始祖。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薩奎心中嘆息一聲,看著那些像野一樣嚎著的年輕人。

茵索夫之樹賜予他們的也許並不完全是祝福。

比如現在,有人就利用那鏈接在他們彼此之間的橋樑,將所有人變了野……

……

多瑪城外風起雲湧,巨木環繞的城也是一片蕭瑟肅殺。

對於還在部落時期的多瑪人而言,戰爭和狩獵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不過討伐的對象有所不同罷了。

男人們負責打仗,人、孩子和老人們則負責後勤。

在祭祀和侍們的帶領下,城中的部落民們將尖銳的晶綁在長短不一的木上。

山谷里的罪民擅長使用弓箭和刀劍,還用野蠻的手段馴服了暴躁、智力低下的野蜥蜴,而標槍和長矛是最能剋制他們的。

除此之外,還有不覺醒了「靈能」的祭司站在「果園」中祈禱。

那是聖樹須的一支,既是聖樹儲存營養和孵化種子的地方,也是多瑪城的糧倉。

他們通過祈禱讓凝結在須上的果實快速,並在孩子們的協助下將其摘進框子裏,混合一些其他植研磨,曬製富含糖分和營養的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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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乾糧都是軍糧。

在首領的意志下,整個多瑪部落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完了從經濟作生產到戰爭準備的轉變,並且沒有引起一一毫的

而這也是「靈能」賦予森林部落的社會特質之一。

整個社會的權利幾乎壟斷在靈能覺醒者的手裏,而靈能覺醒者彼此之間又存在著神上的聯繫。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聯盟也有類似的特質,只是表現的形式不同以及「404號避難所居民」並沒有壟斷整個聯盟的權力和資源而已。

不過這些深奧的社會學經驗,對於多瑪城而言還太早了。

被中子羽流趕回樹上的他們才剛剛從樹上下來不久,說好聽點兒心思單純,說不好聽點兒就是不太聰明,充其量只能作為被研究的樣本。

不過不聰明也有不聰明的好

吞南雖然靈一現的想到了「挾始祖以令諸部落的主意」,但暫時還沒領悟到「茵索夫之樹」其實也是可以被用來鞏固權力的。

甚至於不只是尊敬的茵索夫之樹,他對於始祖的尊敬都是刻在骨子裏的。

即便那個始祖已經失去了活著的價值,他也只想過將其囚起來,而不是大逆不道地將其殺死。

換而言之,他是個有底線的人,而一旦有底線就註定為不了扎伊德。

不止吞南如此。

他的族人中除了被狂熱所裹挾的信徒之外,依舊存在著那種單純信仰著始祖的人。

這些人願意為他們相信的東西付出生命,而不是骨子裏就不信自己念的那套經。

也正是因此,即便在狂熱的火焰即將蔓延整個森林的時候,他們部的糾錯機制仍然是在發揮作用的。

並且是發揮著正面作用的。

聖樹的部,神殿的口。

看著從臺階上來的侍,站立兩側的侍衛握手中的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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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赤著上的侍衛長上前,甕聲甕氣的詢問道。

「始祖大人醒了麼?」

那並不是用森林語言發出的詢問,而是茵索夫之樹賜予他們的更高等的語言。

在外人聽起來,那就像是一陣或短或長的鳥兒聲。

不過每一個有著相同文化背景的靈能覺醒者都能聽懂那聲意味著什麼。

朵拉用和的聲音做出了回答。

「已經醒了。」

侍衛長繼續問道。

「他有什麼吩咐。」

朵拉用和的聲音繼續說道。

「他不喜歡部落里的食,想吃南邊的野果,而且必須是我親手採摘。」

南邊,是遠離林山谷的方向。

那兒雖然活躍著危險的野,但通常來講是傷不了能夠與茵索夫之樹流的神殿侍的。

建立在心靈之上的通幾乎無法說謊,侍衛並沒有多問,只是恭敬的頷首便讓到一旁。

首領吩咐過。

只要始祖不離開神殿,無論是什麼樣的要求都務必儘可能的滿足始祖。

只要是他們能做到的。

並且不會威脅到整座神殿安危的……

朵拉微微點頭示意,從一群侍衛的旁穿過,徑直前往了部落的南門。

所說的話沒有半分虛假。

只是沒把話說完罷了。

……

就在朵拉離開神殿的同一時間,坐在神殿中的夜十正屏息凝神地盯著神殿口的方向,並仔細留意著過那條黑暗長廊的腳步聲。

幸運的是,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並沒有回來,而是就此消失在了神殿的口。

夜十鬆了口氣,總算是放鬆繃的神經,整個人躺在了藤條編織的床上。

「接下來就看的發揮了。」

給朵拉的任務有很多。

除了去南邊採摘漿果之外,還包括去尋找一艘銀灰的科研船。

其實他也不清楚該如何描述自己的座駕,畢竟無論是外形還是坐標經緯,多瑪部落的文化中都沒有與之對應的東西,或者能夠輔助理解的「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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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這時候,朵拉「心靈應」的特異功能發揮了作用,和胡比劃著手指的他建立了神的連接,過意識海洋的迷霧看見了那艘科研船。

那裏恰好是去過的地方!

夜十不知道所謂的「看」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但總之能理解自己表達的意思就好。

只要去了那艘科研船的附近,就能和蔣雪洲取得聯繫,讓後者了解到自己的境,並幫忙出點兒餿主意。

無論是選一名新的神出來終結這場戰爭,還是以始祖的名義撮合邱人與森林人的談判,都是有很大作空間的。

實在不行,先想個法子把自己救出去也行。

由自己親手揭開吞南的謀,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總之無論如何,夜十相信蔣雪洲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在無法相互觀測到的超空間航道中,他們也曾像今天這樣默契的配合過。

「不過話說回來……怎麼覺好像又特麼沒我啥事兒了。」

平躺在床上的夜十盯著飛在頭頂的螢火蟲,想著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一系列事,猛然間意識到了自己似乎又上了「BAN位」的尷尬境,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之前在超空間航道里的時候,他好歹是凱瑞了一波的,但這次好像什麼事都做不了。

冥冥之中他甚至有一種錯覺,此刻的他正在與羅一相似的立場上。

雖然一切因他而起,但這註定是得由後來者們去解決的問題。

那個名字朵拉的神殿侍就是他選中的人。

而直覺告訴夜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搞不好也有著類似的存在——一群或被命運選中、或被裹挾其中的主角們。

這將是一場以「始祖」和「茵索夫之樹」的名義發的聖戰。

也不知道數千年後的人們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描述這段史詩。

就在夜十如此想著的時候,他的頭頂上忽然傳來了咯吱的輕響。

那聲音就像皮革靴底踩在木質地板上,然而聽在他的耳中卻像是刺耳的嘲笑。

當然,也許那只是他的自以為是。

發出笑聲的那個存在或許並沒有嘲諷的意思,以至於話語中還帶著幾分讚賞。

「……你們這些小傢伙真是有趣,從來不會讓我到無聊。」

夜十臉上出見了鬼的表電似的從床上彈了起來,疑神疑鬼的看向左右。

「誰?」

那聲音瞬間消失了,就好像不曾來過一樣。

就在夜十自己都開始拿不定主意,懷疑是不是幻聽了的時候,那蘊含意味兒複雜的咯吱聲再一次飄了他的耳中。

或者說直接飄進了他的腦海。

「哦?你能聽見我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帶著一意外。

夜十正要反問,卻忽然到自己屁底下一陣扭

那張由蔓藤編織的床板就像是活過來了似的,扭著藤條開始向上生長,纏繞住了他的腳踝乃至雙

夜十陡然一驚,正要放出電流。

那慢悠悠的聲音就像預判了他的反應一樣,再一次飄了他的腦海。

「別張,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有些好奇,讓我好好瞧瞧。」

滿藤繼續向上生長,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已經爬遍了他全

令人意外的是,那蔓藤雖然有著糙的樹皮,卻並沒有將他弄疼。

「你的上,有悉的味道……有點像我的孩子們,但好像又不太一樣……嗯……」

那遲緩的聲音似乎是陷了沉,過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繼續開口。

「原來如此,我大概明白了……你們最終還是接納了它們。」

「不錯不錯,你們終於變得稍微開竅了那麼一點兒……雖然都一樣,但過程或許會有所不同吧。」

祂兀自地說著什麼,那語氣就像是看見了很久很久以後的事

不過似乎因為某些原因,祂並沒有看一切,仍然有看不見的地方。

聽著那自言自語的呢喃,夜十隻覺得骨悚然,手腳冰涼。

祂醒了!

而且注意到了他!

那是夜十最擔心的事,甚至比對發生在兩個部落之間的流衝突更加擔心!

畢竟整個星球真正能夠威脅到他們的,似乎也只剩下那個不可名狀的存在了。

夜十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卻沒想到最終還是暴了行蹤。

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聽祂的意思,祂好像觀察這一切已經很久了……

為了搞清楚此刻的狀況,他著頭皮咽了口唾沫,強作鎮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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