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我瘋了……但我看他們才是真的瘋了。我們距離通往真理的大門從未如此接近，甚至已經有人替我們找到了它！」

「我們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把那個已經打開過一次的盒子再次打開……我甚至已經找到它，它就在我們的腳底下！」

他的絮絮不停的念叨著。

站在他後的夜十，則是絮絮不停的重複著他的呢喃。

在一旁看著的蔣雪洲被整得一頭霧水。

作者無人機的並不能看見夜十看見的那些東西。

眼中的畫面完全是另一幅模樣，站在無人機鏡頭中的夜十就好像瘋了似的，對著幾張殘缺不全的紙絮絮不停的念叨。

「你在說什麼？」

「我在念他留在筆記本上的話……」

夜十隨口回了一句，隨後繼續全神貫注地將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那些實驗筆記上，而坐在他面前的那倒越時間的虛像也繼續的筆疾書著。

那不是一個失敗者的神狀態，更像是一個已經走到迷宮盡頭的求索者。

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在發現了「祂」並且意識到自己只是牆上的壁畫之後的邱時也博士並沒有就此一蹶不振，反而更加忘我的投到了那未盡的事業！

即便此刻的他已經意識到，第四面牆的背後並非他想像中的那樣。

即便他已經領悟到哪怕見到造主，也不意味著能夠為造主……

夜十猛然間想到了朵拉，那個多瑪部落的神殿侍。

也就在這一瞬間，他終於徹底地領悟了邱時也博士的神狀態。

朝聞道夕死可矣！

他最終還是走出了那個困住他的壁畫，為了天上的雲！

「我功了！我找到了！哈哈哈……」伏案在案前的老人忽然笑出了聲來，接著神抖擻的從實驗桌前站起。

他興的就像個孩子一樣，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到了實驗室的反應堆旁。

那是他利用星艦上拆下來的材料拼湊的反應堆，也不僅僅是反應堆。

夜十學著他的作，甚至是一顰一笑，甚至是那首不著調的小曲。

他就好像也瘋了似的，重新回到了那臺反應堆前，將那個能源耗盡的儲氣罐狠狠地在了那座圓柱狀的金屬罐上。

「咔——」

一輕微的響傳來，儲氣罐嚴合的與那座東拼西湊出來的反應堆融為了一。

「你在做什麼？」看著走火魔了的夜十，蔣雪洲張兮兮的問道。

夜十卻沒有回答，只是手在那金屬罐側邊的儀錶盤上一頓作，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告訴他該怎麼做一樣。

終於將最後一個按鈕歸位，他深吸一口氣解除了力裝甲，雙腳踏在了冰冷的巖石地面上。

「我們都理解錯了……邱時也博士的研究並沒有到此為止。」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通訊頻道中傳來蔣雪洲困的聲音。

夜十很清楚在困的時候，的困其實就是邱時也博士在研究早期時所遇到過的，也是正常人都會有的困。

如果也覺醒了靈能或許就沒有那麼難以理解了吧。

「……這臺反應堆不是用來維持實驗室供電的，或者說不僅僅是的。」

「那它是什麼？！」蔣雪洲無法理解的問道。

夜十用確信無語的語氣說道。

「是奇跡。」

蔣雪洲愣愣的盯著屏幕。

「奇，奇跡？」

夜十點了下頭。

「這是一臺……穿孔儀，是『凡人』藉由『神靈』的意志，與神靈共同打造的奇跡。它能穿越虛空，過『視界之窗』，或者說『第四面牆』。」

蔣雪洲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懵了似的愣在了全息屏幕前。

「打破……第四面牆？！」

夜十輕輕地點了下頭，臉上出了意味深長且複雜的表。

「祂對這個世界的善意讓祂最終選擇帶他離開，就像我們帶走了朵拉一樣。不管那是否是發自心想要的，我們總得給選擇的機會……我想，祂留在這片宇宙中的回聲也是這麼想的。」

靈能所能換的信息，必須是雙方彼此都相互認同的。

而此刻，他也終於真正意義上的理解了祂留下的那句話——

「你們又不是沒功過。」

說著的同時夜十拆下了力裝甲的核電池，引導著那枚被他在指尖的核電池釋放出恐怖的電流。

炙熱的能量在空中聚噼啪作響的電弧，那刺目的芒讓人無法與之對上視線。

雖然這能量與打開超空間航道所需的能量相比只是九牛一，但用來驅這臺「迷你級」的穿孔儀卻是足夠了！

他需要的只是一頭髮兒大小的孔而已，他並不想將這顆行星毀掉。

躁不安的靜電讓他全上下每一頭髮和汗都飄了起來。

漂浮在一旁的無人機失控的摔在了地上，通訊頻道中傳來斷斷續續的驚呼。

「你在……做……什麼？！」

引導著那恐怖的電流反向貫反應堆中，夜十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我在演示給你看……」

「這臺穿孔儀不只能將這片宇宙中的質量和能量摺疊另一片宇宙的，還能將來自另一片宇宙的展開能量或者質量……就像拆開疊好的紙飛機一樣，」

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在他的引導下，這臺建造於一個世紀前的穿孔儀已經功的啟，並且順利的在那絕對無法打破的第四面牆上鑽出了一個小眼兒，讓另一個宇宙的了過來。

放在另一片宇宙，那只是一束渺小的芒，小到甚至無法用眼捕捉，小到甚至無法將一枚灰塵照亮。

然而當它跌落到這片宇宙，那枚塵埃似的芒卻是一瞬間變了巨人，並釋放出了那足以令整顆行星燃燒的恐怖能量！

不過所幸的是，它跌落的位置正好有一塊合適的容在那裏安靜等待著。

那顆在反應堆上且絕不可能充電的「電池」，居然在一瞬間充滿了……

閃耀的芒漸漸熄滅了。

原本失控摔在地上的無人機重新飄了起來，晃悠悠的飛到了反應堆的前方。

淡藍的掃描束再一次照到了儲氣罐的金屬外殼上。

而這一次，蔣雪洲徹底的震驚了。

「氦三……這是……怎麼做到的？！」

氦四與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質子結合，重新變了氦三……

這特麼怎麼可能？！

的腦袋就像挨了一子，整個人呆若木的愣在了原地，開合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宇宙發生了熵減從無序走向了有序，理學又一次當著的面消失了……

或許有一個掌握靈能的外是不夠的，他們還得去地球上綁幾個理學家上船。

聽著通訊頻道另一頭地喃喃自語，夜十將充滿電的儲氣罐從「視界穿孔儀」上輕輕拔了下來。

「總之回家的燃料是有了……而且理論上要多有多。唯一的風險就是，頻繁的從另一個世界借來能量，可能招來卡在牆上的東西，所以能用還是用為好。」

邱時也博士究竟是如何完這臺裝置的仍然是個謎。

就算是得到了祂的幫助，能辦到這種事也有夠令人驚訝的了。

頓了頓，夜十繼續說道。

「至於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我想這個課題可能夠我們用一個世紀的時間來研究了。」

——

（謝「ice_w」、「｜壞蛋｜」的盟主打賞！！！新書目前有兩個想法，想聽聽大夥兒的意見。一個賽博朋克，機械飛升，背景放在一個巨大無比的賽博化巨石城，重點寫戰鬥和義還有作為金手指的「靈能」。另一個想法是群穿遊戲世界，數據化星空，繼承這本書的網論壇部分和部分設定。一個大概是走劇向，一個大概是種田向。第三個想法還在構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