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連接天空的「塔」！

驚訝，錯愕，難以置信……還有震撼以及無法接的表。

一張張臉上寫著神采各異的表。

蓋亞。

茵索夫之樹。

以及——

站在所有這一切背後的先驅。

不止如此。

於現場的眾人還從那個夜十的男人口中聽聞了許多他們從未聽說過——甚至不曾想像過的事。

在他們腳下的這片星空中，曾經存在過一個遠比人聯更繁榮、且疆域更廣袤的文明。

祂在悉了這片宇宙的一切真理之後破碎虛空而去，前往了盒子之外的另一方宇宙，而位於南門二的蓋亞行星只是祂留在這片宇宙中的無數產之一……

「……這聽起來有些令人難以接，但這就是我在蓋亞上看到的事。」

地球上的諸倖存者勢力都是質主義起源。

人類不必非得走上和祂一樣的道路，不過卻可以沿著祂曾經走過的路探尋屬於自己的真理。

「這不可能！你的意思是，你憑空變出來了一罐反應堆燃料？！」

而是屬於每一個人的責任。

如果每一個人都需要靠這種方式去說服，無論從時間本上來講還是理本上來講對他來說都是很難接的。

更別說祂留下給新生文明的那些善意的忠告，至能幫助年輕的人類文明走了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彎路。

無論是死去的人，還是活著的人。

按照祂的建議。

那記者的臉上出了微妙的表，善意地向遞了個暗示的眼神，希能夠拿出證據。

竊竊私語的聲音在人群中傳開，也讓許多一時間被那宏大藍圖給唬住的人們清醒了過來。

「我可以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就連舉著攝像機和錄音筆的記者們都一時失去了言語，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那甚至不是能夠怪罪到某一個的組織或者某一個人上的責任。

令人哭笑不得是，將人聯付之一炬的從來都不是藏在星星里的某個外來的文明，從始至終都是人類自己。

面對著那一雙雙重新回到自己上的視線，夜十用嚴肅的語氣繼續說道。

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就彷彿是為浴火重生的人類文明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一名理想城的記者結束了愣神之後開口。

讓就這麼一直試下去搞不好真能讓在場的幸運兒覺醒靈能，畢竟他自己的靈能就是這麼覺醒的。

「……我藉助靈能的力量，獲得了他留下的啟發，以另一種方式啟了『穿孔儀』，讓另一片宇宙的過第四面牆，注到反應堆的儲氣罐中，獲得了從五年外返航的能量——」

「在我帶回來的諸多中，有一件是屬於邱時也博士的。可靠的證據表明，他到了先驅文明的啟發，並在後者的指引下耗盡一生的時間完了那件不可思議的『穿孔儀』，並追隨先驅的腳步前往了另一個世界，為了另一片宇宙的。」

所幸在場的都是正常人，即便是那個被「深凝視」著的記者也僅僅只是到困而已。

文化差異在這一刻現的淋漓盡致，在蓋亞人——至森林諸部落中是不存在證據這種東西的。

用靈能傳遞的信息必須是心中深信不疑的，且必須是雙方都深信不疑的。

說服其他人必須用「愚蠢的質主義者」能聽懂的方法。

周圍一片安靜。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被站在人群邊緣的D級研究員驚著打斷了。

頓了頓，夜十補充了一句繼續說道。

除去這些令人震撼的發現之外，這個夜十的年輕人還從五年之外的世界帶回來了歷史的真相。

「同時也是從雙子號上倖存來的十七名船員，在劫後餘生中陸續發現的事。」

站在艙門口的朵拉忍不住上前了一步，用真誠的語氣說道。

在朵拉看來，已經展示了證據。

夜十輕輕咳嗽了一聲，阻止了朵拉的努力。

如果是自作多的人，搞不好會將這誤會「示」。

然而在對方的眼中，只是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不地盯著自己而已。

「我並不懷疑您說的關於『祂』的事，只是靈能，還有所謂的『視界之窗』或者說『第四面牆』……你怎麼證明它確實存在？而不是你在異星球上因為吸了某種致幻氣產生了幻覺。」

但這太耗時間了。

前者作為已經支付的代價，而後者則需承代價並對過去的錯誤進行徹底的清算……

這些發現已經足夠的驚人。

「好了，我們這裏是沒有靈能的……你用這招沒有用。」

那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無法相信和懷疑的表。

那純粹是出於學角度的懷疑。

夜十耐心地解釋說道。

「是的，這片宇宙的質和能量在前往造主所在的宇宙之後只能以電磁波的形式存在，比如我說的就是其中一種。而反過來，造主所在宇宙的投到我們的世界，自然也會展開別的東西……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至於為什麼展開之後的東西是氦三，我也不清楚，但我能告訴你，它並不是無中生有的。」

「通過靈能進行信息傳遞是存在限制的，我從邱時也博士那兒只能獲取我已經知道的信息，比如如何作那臺穿孔儀。至於穿孔儀的原理，以及邱時也博士是如何獲得祂的啟示，我並不知道，除非他從另一個世界回來親口告訴我。」

看著呆愣住的學院研究員，夜十面向採訪自己的那個記者繼續說道。

「至於靈能，這個其實很好驗證……畢竟聯盟的研究機構已經對該項目立項了，甚至我們早就用上了。只不過法不同，雙子號的船員稱其為靈能，而我們稱之為『形態形場』。」

那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話題。

形態形場在聯盟早就是公開的了，而現在更是已經為了公開的研究課題。

廢土紀元已經結束。

他們不再需要藏底牌以獲取戰略上的優勢，更重要的是與合作夥伴建立更的信任關係，以及深的了解自己。

現在已經是做這件事的時候了。

夜十從兜里取出了一張報紙。

那是《地觀察報》三個月前發行的某一期。

自打和蔣雪洲立下那個賭約之後，他就在獵戶號上找了張紙和筆，將自己通過「形態形場」看見的《地觀察報》某一期抄了下來。

雖然他只抄了一個版面，但也已經足夠了。

以太系和南門二之間的距離，就算是電磁波也得走上五年的時間！

這一頁報紙已經能證明很多東西了。

看著迅速圍攏上來的眾人，夜十緩緩開口說道。

「末尾的時間簽名和墨水的痕跡足以證明我寫下這些容的時間……你們只要據版本編號找到三個月前《地觀察報》發行的那一期容，自然知道我沒有說謊。」

吃瓜看戲的負債大眼瞪大了眼睛。

「臥槽，這也行？！」

他當然知道夜十沒吹牛，只是沒想到這傢伙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底都給了。

而且還得到了哥的默許！

方長的眼中放出一芒，臉上浮起了饒有興趣的表。

與此同時，先前被排到人群外圍的《地觀察報》的記者，終於使出吃的力氣重新回了前排。

而就在他看向那張手抄報紙的一瞬間，那張將信將疑的臉上頓時出見了鬼的表。

那篇報道——

正是他寫的！

「一模一樣……」

臉都快被變形了的他，幾乎是口而出的說出了這句話。

也就在這句話口而出的同一時間，整個防平臺的艦橋瞬間沸騰了！！！

……

……

【尊敬的薩倫陛下，

遵循您的吩咐，鄙人與麥克倫將軍同行，前往聯盟部署在近地軌道的防平臺，參加了聯盟為迎接南門二歸來的英雄舉辦的凱旋儀式。

由於距離遙遠的緣故，我並未用眼瞻仰那艘修建於人聯時代的宏偉戰艦……不過事實上，我覺得是否看見那屬於舊日的輝煌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更驚人的東西就擺在我的面前。

這並非是在誇大其詞，只是我的所見所想。

從我站上太空電梯升降艙的那一刻開始，我心中的震撼以及驚訝就沒有停止過。

積巨大的升降艙在空中往複穿梭，將數十噸乃至上百噸重的荷載輸送至我目所不能及的天上。

那副畫面帶給我的震撼不僅僅是「大」而已。

還有多。

很快我們坐上了其中一臺。

隨著升降梯的高度不斷上升，我沒過多久便看見了一塊掌的南部海域，看到了大陸中央的荒漠，甚至看到了遠在西部的諾頓城和凱旋城……

是的，升降艙並不是垂直上下，而是在大氣層的上方劃出了一道優的弧形，直達距離地面上千乃至數千公里的接收站點。

那是聯盟部署在同步軌道上的空間站，形狀就好像一座垂直地面的鋼鐵圓環！

我們飛到了圓環的中間……大概是中心的位置，接著兩條摺疊的懸臂從圓環的側展開，和我們乘坐的升降艙連接在了一起。

我們沿著狹窄的艙門離開了升降艙，前往了那環形圓環狀構造的部，並在那裏換乘了其他通工。而就在我們終於抵達最終目的地的那一刻，我過舷窗看見了令我此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那長寬數百米的鋼鐵構造上，林立著一座座口徑與長度驚人的電磁艦炮！

它們就像豎起的長矛，直指向大氣層之外的黑暗。

老實說，那玩意兒讓我很有安全，以至於那原本孤寂冷的宇宙在我的眼中都沒那麼黑暗了。

同樣的巨炮我在南海聯盟的海島上見到過，然而這裏卻集地排列著足足數十座！

不止如此。

那些工作人員自信的眼神告訴我，這種玩意兒他們還有更多。

據他們的說法，這種電磁炮只需要三炮就能讓護衛艦核心的偏導護盾過載，足以代替運行在軌道上的太空垃圾應對拉格朗日點的威脅。

我無法想像這座炮臺一齊會是怎樣恐怖的畫面，更無法想像他們若是調轉炮口對準我們又該怎麼辦。

聽說南海聯盟有一種特殊彈頭，能夠讓炮彈在大氣層以極低的能衰減飛行。

如果這是真的，從聯盟將電磁炮裝上近地軌道防平臺的那一刻，屬於鋼鐵飛艇的時代就已經結束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用文字表達我心中的震撼以及失落，我們在某些領域可能確實已經被我們的對手遠遠甩在了後。

而更令人沮喪的是，就在我們還在試圖爭奪地上的霸權的時候，他們已經將目瞄準了星空，並開始為人類文明的未來未雨綢繆。

請原諒我在這封非公開的私人信件中寫下這些話，我擔心我的任何委婉都有可能讓您對當前的形勢產生誤判……而這對我們來說很可能將是致命的。

廢土紀元已經結束了，留給我們試錯的空間可能不多了。

或許我們應該儘快順應歷史的流，將思路從對抗轉為合作，像其他倖存者勢力一樣積極參與到文明層面進步的事務。

新的紀元不再需要一位支配一切的霸主，而擺在我們面前的可能只有兩條路——

要麼讓威蘭特人的榮耀像灰塵一樣無聲無息地墜落，要麼讓它為璀璨群星中同樣閃耀的一顆。

您忠誠的使者，奧斯提爾特萬夫長。

】

……

隨著歡迎英雄回家的凱旋儀式結束，這場時隔兩個多世紀的重逢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至於夜十從南門二帶回來的那些震撼的消息，地球上的倖存者們恐怕還需要一段消化的時間。

包括他提出的立太系外探索艦隊的倡議。

雖然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但這種事並不是某個人說句話或者點個頭就能決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