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點了點頭說道。

「他沒意見就好，不過最好還是不要擴散到外面的街上。」

「嗯！」不等韓明月說話，朵拉興沖沖的點了點頭，炫耀似的說道，「它答應我了，這些植只種在這片花園裏……不會擴散到外面。」

韓明月重新抱起了雙臂，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景觀，驚訝說道。

「話說這是怎麼做到的？通過空氣里的……某種特殊分嗎？」

朵拉搖了搖頭，臉上也帶著困的表。

「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的，我的靈能並不能讓紫的花變紅，不過它卻可以……據它的說法是，這些植都很順從它，它能夠決定它們以什麼樣的方式生長。」

韓明月了下，深思著說道。

「掌控進化嗎……聽起來有點牛批，就是不知道對人有沒有效果。」

並不是很懂生學上的技，只是聽說這不容易的。

即便是聯盟的生研究所，也有太多不了解的事。

夜十思索了片刻說道。

「理論上講應該是可以的，蓋亞人不就是這麼誕生的嗎？不過我覺得還是最好不要嘗試比較好，覺會引發很多倫理問題。」

比如出生的孩子和父母不一樣什麼的……

就算知道沒有被綠，他覺得大多數人應該都是接不了的。

再比如雖然聯盟的主流對南門二的同胞都是報以的評價，但大概也不會有人希自己的孩子換一綠的皮。

哪怕能進行合作用。

人的觀念是隨著科技的進步慢慢變化的，指一蹴而就很容易誕生出變種人這樣的怪胎。

這時候，朵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開口說道。

「啊，對了，它想見你一面。」

夜十心中一，立刻說道。

「在哪？這裏嗎？」

「在那片森林中的聖樹，」朵拉用誠懇的眼神看著他繼續說道，「它聽說您也掌握了靈能，它想看看您，和您面對面的流。」

「呃，也就是說，在那個大蜥蜴的旁邊？」夜十的表有些為難。

朵拉點了點頭，認真說的。

「它說那是它的孩子，只要您不傷害或者刺激它，它是不會對您出手。」

頓了頓，又說道。

「如果您害怕的話，我可以陪您去……要去看看它嗎？」

那張臉上寫滿期待的表。

看得出來是真的想促這次會面。

夜十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

「還是我一個人去吧，這樣比較安全。」

朵拉略微失落但還是點了點。

「好吧……不過您可以放心，它說了，一定不會傷害您的。」

似乎看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

夜十笑了笑說道。

「我相信它，否則也不會答應它見一面了。」

……

傍晚十分，一架運輸機飛過了薯條港遠郊森林的上空，扔下了一頂降落傘。

匍匐在聖樹旁邊的蜥蜴抬起了冠狀的腦袋，盯著那頂降落傘看了一會兒，想出爪子去，不過很快又像是聽到了什麼命令似的，將出的前爪了回去，嗚嚕一聲匍匐在了聖樹的旁邊。

從靠近森林邊緣的那一刻，夜十便繃了全的神經。

直到那個蜥蜴老實下來，他這才鬆了口氣，放鬆了張的心。

雙腳接地面，他練地收起了降落傘。

附近一帶的植被已經被清空，只剩下一顆高聳的聖樹屹立在空地的中央。

清空那些樹木似乎就是它下的命令，而目的大概是為了讓土壤的力聚集在自己系的附近。

據蓋亞上的況，等到它發育完全之後，形一頂龐大的樹冠，樹冠籠罩下的區域和籠罩之外的區域將形一片新的森林王國。

注視著那一株株糾纏在一起的樹榦，夜十拘謹的打了聲招呼說道。

「你好……呃，你能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他的靈能才剛剛覺醒，使用起來並不練，很難做到完全無聲的流。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只餘下徐徐清風和樹葉沙沙的搖晃。

就在夜十疑是不是自己的靈能失靈或者發功姿勢不對的時候，那冥冥之中的聲音終於飄了他的耳中。

「你好……這是你們的語言嗎，我猜那是問候的意思，我們很這麼打招呼。」

「是這樣的，它表示問候，」夜十的眼中浮起驚喜的表，試著上前了兩步，仰著那新生的樹冠繼續說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那遲緩的聲音繼續從冥冥之中飄來，直接飄了他的腦海里。

「我沒有名字，長久以來也不太需要那東西……你是第一個用到它的人，你可以用你喜歡的方式稱呼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夜十總覺得那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

他猶豫了片刻，用不確定的口吻說道。

「生命之樹……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雖然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土，但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別的名字了。

不過，雖說是他臨時想出來的名字，但那棵巨大無比的聖樹卻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參差不齊的樹冠前後晃著。

「生命之樹嗎……聽起來不錯，我還以為你會我黏菌或者別的什麼。」

夜十如實說道。

「我確實有這麼想過。」

「但我本不是那種玩意兒，」生命之樹的聲音帶著一不屑，就像在呷著一樣，挑三揀四地說道，「黏菌……那種東西太淺了，我應該是在此之上更高等的某種存在。」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停頓了片刻，凝視著站在他前的夜十說道。

「謝謝你，年輕的人類，你從五年外的某個星星上帶來了我的同胞，我相信以及確信那才是我的同胞。通過的敘述，我終於領悟了我本來的面貌是什麼……」

夜十愣愣的問道。

「是什麼？」

「是生命本，或者用你們的語言說就是自然……我即自然。」

它似乎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不過只有站在這裏的夜十能聽見。

停頓了半晌，它繼續說道。

「多虧了你們的幫助，我終於領悟了自己的使命。我大概會沉睡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裏我將重新定義自己的生命形式，我將不再是之前的我……那個生長在樹上的菌株，我將是萬一切，這片森林中所有生的起源。」

夜十驚訝的看著它，盯著它看了好久。

好傢夥。

這變種黏菌了？！

他試著理解了一下它說的話，大概意思就是它的意識將不再拘泥於納果原始菌株這種孱弱且不斷萎的軀殼，而是和這片大地徹底融為一。

就像無法消滅的茵索夫之樹一樣。

「那這棵樹……」夜十咽了口唾沫問道。

「是我在你們能看見的世界中留下的投影，是我的無數枝芽中的其中之一。」生命之樹用很輕的聲音說道，「我們大概會陪伴彼此很長一段時間，當然……如果你們排斥我的話，我也會像以前一樣保持沉默，你們可以就當我不存在。」

夜十立刻說道。

「我們當然不會排斥你……事實上，我正巧帶來了我們的首領的善意，他希我們能和平共。」

「哈哈……那是最好了，請替我向他問好。」生命之樹笑著說道，「我也喜歡你們的，雖然有點吵，但也有趣……還有那些東西，嘗起來真不錯。」

這說的是那些化嗎？

夜十笑著說著道。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人送一些過來……啊，不過請別像之前那樣了，我們這邊會很傷腦筋。」

生命之樹和藹地笑了笑說道。

「放心，除非你們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不會擅自做那種事了。不過，白拿你們的東西也不太好，有什麼事是我能做的而且能幫助到你們的嗎？」

夜十本想說像以前一樣就好，但看到那頭大蜥蜴，忽然心中一說道。

「你能讓危險的異種遠離百越海峽附近嗎？」

生命之樹好奇問道。

「遠離……是指多遠呢？總得有個界限吧。」

夜十想拿出地圖比劃，但又想到對方未必看得懂，於是說道。

「就從你的位置開始，一直到海邊！」

從這兒到海邊大概有100多公里的距離了，囊括百越海峽的數個聚居地。

將這片區域作為聯盟居民的活區已經足夠了。

至於剩下那一大片廣袤的森林，則留給玩家們打怪、狩獵以及採集。

相對來說這是個不錯的折中辦法。

生命之樹點了下頭說道。

「這很容易，只要讓我的孩子待在這裏就行了，其他野嗅到了它的氣味自然會避開。如果有群向你們的聚落遷移，我會讓它替你們驅趕。當然了，如果你們自己深到森林中遇到了什麼危險，那就不管我的事了，那是自然選擇的一環。」

「我明白，我們祈求的只是一片相對寧靜的居所，未來我們的聚居地也會集中在海峽兩側的海岸線，不會繼續向森林深深。」

看著那頭巨大無比的蜥蜴，夜十遲疑了片刻說道。

「不過你確定這傢伙不會傷人嗎？我覺……它不像是吃素的。」

「哈哈，它確實不完全是吃素的，主要吃一種大概和它腳趾那麼高的螞蟻。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叮囑過它，讓它不要對你們出手，只要你們不主傷害它，大多數時候它還是很溫順的……我可以向你們保證。」

溫順嗎……

看著那個匍匐在聖樹部打著呼嚕的大傢伙，夜十實在難以想像它溫順的模樣。

畢竟就在一個多小時前，它才暴走過一次，而且一尾就干翻了一片樹林。

不過，既然生命之樹都已經保證過了，夜十姑且還是相信了它的話。

「我會向其他人轉達你的話。」

「謝謝，」生命之樹微微晃著樹冠，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接著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夜十看著它問道。

「什麼事？」

「我聽你的朋友說，你們之後打算去其他星星上對嗎？」

生命之樹的聲音中帶著一期待，似乎是在盼著得到肯定的回答。

夜十點了點頭，疑的看著他。

「我們是有這個打算……有什麼問題嗎？」

那冥冥之中傳來的聲音帶著歡欣鼓舞的笑聲。

它高興的就像個孩子一樣。

「那太好了……請您上路的時候順便帶上我的種子，我想讓它替我去其他行星上看看。」

似乎是擔心他拒絕，那生命之樹又慌忙著補充說道。

「這不會佔用你們太多時間，而且對你們也是有利的。我會讓它跟在你們的船上，為你們提供氧氣，等到你們找到能呼吸的地方，或者有水的地方，把它扔一部分下去就好。」

「能不能活下來，看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