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山莊旁的河流清澈, 是從深谷里流出的山泉水, 帶著地底的涼意, 正適合夏日來住。
謝明鄞在旁說道:“若是喜歡,往后夏季便在這里避暑了。”
聽言, 沐錦書笑著點頭,多日來的暑熱, 這會兒總算能消散些。不忘開口說若不是太子妃剛生子不久,定邀一同來。
趁著下人們將行李抬進山莊,沐錦書隨謝明鄞去河邊走了走,景秀麗, 傍山傍水是個好地方。
莊涼爽, 夜里就眠都需要蓋上一張薄毯, 妹妹在這就算不嫌謝明鄞熱,鬧著要分床了。
沐錦書懷胎四個多月,已然沒有初孕時那些害喜的反應,胃口也好了許多,熬過那段最危險的時期,漸漸也就習慣腹中的孩子了。
沐錦書喜好散步賞景,在避暑山莊兩日來,謝明鄞皆相伴左右。
這日正巧,京中來了金吾衛的信使,謝明鄞便沒在旁,京畿之事時常繁雜,他有時親自理。
自己一人便得無趣許多,湖池邊設有畫臺,沐錦書提筆作畫,午時暑氣蒸蒸,出了不汗。
回去時,沐錦書向婢問了問楚王,說是來了幾個友人,不開。
沐錦書沒再言語,后苑里有一間浴池子,此前都沒用過,滿汗意甚不舒服,便讓婢備水沐浴。
自懷孕來,沐錦書很能浴池沐浴,是哥哥不讓,也還算聽話,但站浴哪有浴池子快活呢。
已至黃昏,天邊映照霞,一片火紅景,庭院里的梔子花素雅玉潔。
浴間水聲潺潺,沐錦書趴在浴池邊緣,麗的面頰枕著藕臂,姣好的子浸在水中。
雖懷胎四個多月,但除了腹部的些許隆起,依舊玲瓏有致,姿曼妙,反倒多了一層別樣的韻味。
芙嵐用手瓢舀起溫水澆在玉潔的后背上,沐錦書瞧著庭院里的梔子花微微發愣,轉念想想便聊起了芙嵐的婚事。
芙嵐年紀亦不小了,過了這個年頭便二十,若有了嫁人的意向,沐錦書是不會攔的。
幾句話語下來,倒是把芙嵐說紅了臉,沐錦書笑了笑,懶散地靠著浴池邊緣,隨之便讓芙嵐退下了。
庭外景秀麗,難得愜意,沐錦書很這般覺,纖濃的眼睫輕闔著,紅瑩潤,長發以青簪高挽著,僅有頸后發是的。
細微的響聲將沐錦書從悠閑慵懶中醒來,眼睫輕掀,著月白華衫的哥哥正站在眼前,略有驚到,仰著腦袋看他。
只見他劍眉輕蹙,線條分明的薄也微抿著,眼神里有幾許責備。
謝明鄞一向不準的下浴池沐浴,說是懷著孩子,容易傷。
沐錦書見此,心有悸悸地將雙手垂浴水里,輕掩糯的盈,氤氳的霧氣繞得面頰紅紅的,一臉心虛的模樣。
謝明鄞挑著眉梢,瞥了瞥庭外梔子花,最要的是為了賞景,半敞著房門。
“在水里歇了多久。”
沐錦書眸流轉,糯聲聲道:“就一會兒啊。”
謝明鄞像是沉了沉氣,將高大的形半蹲下來,指尖刮了下的鼻子,“回榻上睡。”
言罷,他的雙手便浴池,一把摟住沐錦書的子,將從水里抱出來。
謝明鄞是個軍人,力如蠻牛似的。按得沐錦書不得不趴他懷里。
舉止間,沐錦書發上青簪被打落,烏黑順的長發披落下來,著漉漉的子,垂至的腰際。
沐錦書雙手將撐著他寬厚的肩膀,的盈著謝明鄞的膛,白皙細膩,可人。
雖然他們已是夫妻,但這般赤著子被他從水里抓出來。著實讓沐錦書臉紅不已,哪里還顧得上被弄掉的簪子,連忙張道:“我...我自己可以來。”
謝明鄞擁著立穩形,停頓著作,低眸與相視,目似要下移。
沐錦書一急,便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就覺得哥哥是故意的。
謝明鄞則輕笑幾聲,大手一將屏風的巾帕取下,拭上的水跡,隨之披上外衫將人抱出了浴間。
候在帷帳之外的芙嵐瞧見楚王將自家主子抱住出來,雖掩得嚴實,卻讓人覺得香艷,面頰紅了紅,連忙低首退下。
來到翠族雅間,干凈的竹板地上鋪著一層的錦毯,其中有一屏榻,謝明鄞抱著沐錦書了榻。
沐錦書撐著子坐好,心中仍是在臊,攏了攏寬松的衫,如今懷子,子沒有以前窈窕,都不愿意讓謝明鄞看到。
謝明鄞哪里知道的心思,將被水染的外給下,目在上微頓。
他俯囑咐道:“些下浴池的好,若不喜讓婢伺候,那便讓我來。”
言此,他再次停頓了話語,高大的軀靠近了些,沐錦書面頰輕撇,總覺得他不正經,便用足尖踢了踢他。
“才不要你。”
謝明鄞不為所,像是在想什麼,果不其然便大掌便握上了的腰肢,終于開了口:“好幾個月沒讓哥哥了。”
沐錦書心頭一燙,燙到了耳,似要,卻被他按了按,嘟囔道:“什麼好幾個月...這不的...”
“的。”謝明鄞回道,自回府,他都在收斂和忍,嫌日頭熱,這也換到了避暑山莊,也該給他機會了吧。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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