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這些日子每隔幾日就要去城外。
容溫的被顧慕按的很痛,下意識皺了眉,回著顧慕的話:“明日不去,后日再去。”說到這里,抬眸看著顧慕:“你忘了,明兒我要去三藏苑。”
顧慕沒忘,手上作不停,繼續說著:“今日早朝后,聽聞孫尚書和關山侯家的姑娘去城外跑馬場的路上,經過那段山路時,有碎石滾落,險些要了命。”顧慕垂眸看著,嗓音平和:“近來在三藏苑避暑,別再去了。”
容溫本能的對他搖頭:“不行,如今閣樓里的一應布置只差花,我得過去瞧著。”為著布置閣樓,容溫還特意去學了子八雅中的花。
說完,又與顧慕說著:“二表哥不必擔憂,有傅瞻在呢,沒事的,他已命人去將那段山路檢查了一遍,不會再有落石了。”
容溫這會兒的思緒都在的上,是以,并未注意到,適才提起傅瞻時,顧慕神間暗了一瞬。
未注意,顧慕就再提醒,他神不顯,嗓音平和,似是在闡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從前聽你說起傅瞻,語氣平淡,適才聽你的語氣,不過月余,你與他倒是絡。”
容溫:……
將眸從上移開,抬眸看著顧慕。
顧慕繼續說著:“傅瞻這些日子下了早朝就跑去城外,尋不到個人影。”他言盡于此,不再多說。
容溫看了他一會兒,輕聲說著:“跑馬場人那般多,我每日里都在忙,與傅瞻并不常見面,你,不悅了?”容溫有些明知故問,仔細想了想,應是昨日回來時,傅瞻正巧有事尋顧慕。
于是,顧慕就看到和傅瞻一道從城外回來了。
其實,不是的。
書房靜了片刻,容溫想要與他解釋,顧慕卻先開了口:“近來公務并不繁忙,既你要去城外忙碌,后日我與你一道去,也可看看你的騎有無進。”當初,顧慕應下了的三個要求,自婚后,容溫要做的事他未有過任何干涉。
他自是信容溫,也無不信傅瞻,只是,他不愿任何人對他的妻子有別的心思。
他話落,冷白指節按到了容溫里側,容溫一時間又疼又,口中不住的說著:“二表哥,疼————”容溫本能的將挪開,不再讓他給了,抬眸看著他:“我早幾日就想讓你去了,想和你賽馬來著,見你整日里在忙,就沒與你說。”
顧慕冷白指節在發間輕,與說著:“日后,不必顧慮,盡管與我說,公務總歸是忙不完的。”
容溫在他懷里淺淺笑了下,又喚他:“二表哥,我想——”話未說盡,顧慕眉心微,深邃眼眸已然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于是,容溫改了口,喚他:“夫君。”容溫改口喚‘夫君’,與顧書瑤改口喚‘嫂嫂’如出一轍,被人提醒了,才乖乖喊上一句。
這麼些日子了,也就在榻上時,喊夫君喊的多。
容溫正再與他說,這時,書房的門被人扣響,凈思在書房外稟道:“公子、夫人,常嬤嬤來了。”
容溫聞言從顧慕懷中起,理了理有些褶皺的據,與凈思道:“讓常嬤嬤進來吧。”
待常嬤嬤走進來,先是行了禮,隨后說著:“二公子、夫人,老夫人讓老奴過來說一聲,明兒和你們一道去三藏苑避暑。”
容溫輕輕‘哦’了聲,這才想起適才在靜安堂,是一直勸祖母和一道去三藏苑避暑的,那會兒,祖母明明是不愿去的,這會兒,卻是愿去了?
容溫心里已明了,祖母是不信顧慕,去三藏苑是為了看著。
唉。
容溫對常嬤嬤應了聲,待常嬤嬤離開后,又與顧慕在書房里待了會兒,便回了寢居去小憩了。
——
待至戌時三刻,天已暗下,容溫剛從凈室沐浴后走出來,肩上的青還未攥干,顧書瑤邊的侍如蝶來了這里,與說著:“夫人,我家姑娘在院外等著您呢。”如蝶嗓音的低,又有些的。
容溫朝著空無院門前瞧了眼,已然猜到了顧書瑤來找是為何事,于是,穿好服,肩上青用那支顧慕送給的紅狐貍玉簪一挽,就隨著如蝶出去了。
走出空無院的門,容溫湊著明亮燭火四下里去瞧,卻是沒瞧見顧書瑤的影子,如蝶引著走至一游廊,又往一棵壯的榕樹后指了指:“我家姑娘在榕樹后藏著呢。”
容溫:……
顧書瑤瞧見容溫出來,急忙走上前,將去靜安堂時提著的兩壺酒遞給容溫,更是一副的模樣,朝著四周看了眼:“這兩壺酒本是被母親沒收了的,我適才趁母親不在,給出來的。”說完,又補充道:“我只能給你送到這里了,不敢進空無院。”
這會兒夜已深,游廊上懸掛著的竹篾燈將周圍照亮,顧書瑤張又恐慌的緒,一下子就把容溫給染了,本來大大方方的,這會兒也有些低了聲,問顧書瑤:“若被母親發現了,表姐可會挨罵?”
顧書瑤對搖頭:“不會,我又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酒壺在庫房里,母親發現不了,你只管喝。”
容溫輕輕‘哦’了聲,對顧書瑤道了謝,待將酒壺接在手中,看著顧書瑤一路慌慌張張的離開后。
有些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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