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風跑到醫院監控室。
他剛走進去,就聽到里面的工作人員在說,“終于修好了,怎麼突然就壞了。”
“什麼壞了?!”徐如風問。
“監控啊!”工作人員說道,“剛剛監控突然就黑屏了,所有顯示屏都沒有畫面了,這才修復好。”
徐如風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往下掉。
心里的不安已經到了極致。
他還是讓工作人員去調取了剛剛的監控,監控畫面全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出來,也沒有任何聲音。
徐如風心跳一直在加速。
他抖著手給傅時筵打電話,激地說道,“傅時筵,醫院的監控突然壞了,剛剛的畫面什麼都沒有,全是黑屏!”
“我知道。”傅時筵說,“我這邊剛剛也接到通知,說周圍的監控突然都中毒了,沒有畫面。”
“那怎麼辦?!怎麼辦?!”徐如風急了。
急瘋了。
從來沒有對一件事這麼恐怖過。
從來沒有,這麼絕過。
他不敢去想,沈非晚是不是就這麼……他是不是再也見到沈非晚了。
傅時筵那邊很沉默。
然后,掛斷了電話。
明祺看著老板的模樣,也是半點都不敢吱聲。
這事兒都是他的錯。
他都想要,以死謝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明祺都在懷疑,老板是不是會一直這麼石化下去,就突然看到他拿起了手機,忍著指尖的抖,撥打了一個電話。
打通電話那一刻,明祺都似乎聽到了老板的心跳聲,劇烈到,真的恐怖的地方。
那邊終于接通。
“hello,傅先生。”那邊傳來安姆生,悉的聲音。
“沈非晚在哪里?”傅時筵的聲音,出奇地冷靜。
和現在明祺看到他真正的模樣,大相徑庭。
“傅先生,你妻子不見了,你最不應該的就是找我,畢竟我和你妻子也不過是萍水相逢,我們關系沒有好到,去了哪里會給我報備的地方。”
“如果你不想你的被公布于眾,我勸你告訴我,沈非晚在哪里?”傅時筵威脅。
口吻中帶著強,毫沒有半點慌張。
可他額頭上的汗水,卻止不住地大顆大顆往下掉。
他也只是在賭。
不是賭沈非晚的消失是不是安姆生所為,他賭的是,沈非晚還活著。
賭的是,安姆生怕他的真的被揭,還會有那麼點忌諱他,留了沈非晚的命來威脅他。
這也是為什麼,他其實第一時間就想到是安姆生所為卻一直不敢打電話去確定的原因。
這是最后的機會了。
如果這個機會都不存在了,那麼沈非晚就真的……他就真的見不到了。
那邊的一遲疑,也讓傅時筵的心跳提到了嗓子口。
他手心都是汗。
安姆生口中的這個結果,真的就意味著,沈非晚是死是活。
“傅時筵,你果然不簡單。”安姆生帶著諷刺的話,明顯就是承認了。
傅時筵的心跳似乎更快了。
他不敢做任何幻想。
也不想去揣測。
他說,“你只要放了沈非晚,我保證,你的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至不會從我口中說出來。”
“你怎麼保證?”安姆生諷刺。
“我只能用人格保證。”傅時筵一字一頓。
“你玩我?”安姆生冷眸。
“你覺得我玩得起嗎?”傅時筵直言道,“沈非晚還在你的手上。”
“那沈非晚不在我手上了呢?”
“你也沒得選擇。”傅時筵冷靜談判。
安姆生沉臉。
“如果你現在不信我,如果你現在對沈非晚有所傷害,我會立馬公布你的,讓你一無所有!你也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當然,我也沒有資格和你談條件!”傅時筵一字一頓,“我們只能君子協議。”
“君子協議?”安姆生冷諷,緩緩才說道,“讓我考慮一下。”
“讓我見一下沈非晚。”傅時筵連忙說道。
“等著吧。”
電話猛地被掛斷了。
傅時筵攢著的手,一直在用力。
此刻他見不到沈非晚,就不知道沈非晚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他不能保證這只是安姆生的權宜之計。
反正只要沒有見到沈非晚的尸,他就不敢輕舉妄。
傅時筵咬牙。
他早該知道,安姆生會再次手,但他真的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快。
甚至于,安姆生送給沈非晚那塊手表,反而給安姆生打了掩護。
他就默認了,安姆生裝了定位儀就是為了以后找準機會再手,卻沒想到,他就沒有想過用定位儀,這是個障眼法。
他低估了,安姆生!
……
黑暗中。
沈非晚倦著,艱難地了。
此刻的只覺得頭好痛。
暈沉沉的,仿若到都在旋轉。“醒了?”
耳邊傳來悉的聲音,讓沈非晚一震。
也在那一刻,才反應過來,現在在一個未知的地方,眼前的黑暗不是因為到了晚上,而是被罩上了眼罩,眼前什麼都看不到。
也被捆綁著,完全不能彈。
也才想起,被人下了迷藥。
今天上午傅時筵一走,醫務人員就帶去做前檢查。
剛走進檢查室,躺在檢查室的椅子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靠近,就用手帕捂住了的,旁邊還在做準備的醫生和護士發現,連忙想要過來阻止,卻被檢查室突然出來的幾個人也捂住了。
在幾秒鐘之后,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是現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做了手還是沒做手。
只覺得自己剛閉眼就睜開了。
“別掙扎了,你掙扎也沒用。”男人帶著些嘲諷的聲音,說得又那般的云淡風輕。
似乎是在看的笑話。
沈非晚咬牙,“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想殺了你。”男人直言。
沈非晚心跳加速。
其實也知道自己很危險。
但親耳聽到,還是會讓產生本能的懼怕。
“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于死地?!”沈非晚有些激。
真的不明所以。
到底為什麼,安姆生要這麼對?!
到底為什麼,安姆生要這麼對母親!
顯然。
沈非晚聽出來了安姆生的聲音。
他自己也沒有瞞。
說國際語,沒有改變音調,很容易讓人猜出來。
“所以你知道我是誰了?”
“你也沒有想過瞞我!”沈非晚一針見。
“那倒也是。”安姆生大方承認。
如果不是傅時筵主給他打電話,或許他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他沒有立即殺傅時筵,也是在等傅時筵的電話。
傅時筵如果不給他打電話,他就可以放心殺了沈非晚。
傅時筵給他打電話,他就不敢這麼肆無忌憚了。
畢竟這意味著,他的傅時筵確實都知道了。
還真是,沒想到。
打從心里沒想過,他的會被一個如此沒有集的人,發現了!
安姆生走向沈非晚,直接扯開了臉上的眼罩。
沈非晚看到了安姆生。
看到他居高臨下的站在他的面前,笑得邪惡。
“你不知道嗎?”安姆生問沈非晚。
沈非晚狠狠地看著他。
要是知道,或許就不會這麼崩潰了。
至讓,死個明白!
“真不知道?”安姆生審視著沈非晚的模樣。
“知道什麼?!知道你沒有失憶?失憶只是你的謊言!你本就不我母親,你就是在利用我母親!”沈非晚大聲吼道。
為母親不值!
很不值!
母親那麼安姆生,哪怕到死,都還著他。
卻沒想到,安姆生對母親卻是這般忘恩負義。
“呵。”安姆生冷笑了一下,“看來傅時筵還沒告訴你。”
“什麼意思?”沈非晚地看著安姆生。
什麼傅時筵還沒有告訴?!
傅時筵還瞞著什麼?!
呵。
沈非晚突然冷笑了一下。
這就是傅時筵的真誠嗎?
這就是傅時筵說,他很。
他,但是白芷出事兒了,他會丟下,第一時間去救白芷。
他,但他很多事,關系到生命安全的事,他卻還是瞞著。
以為已經夠寒心了。
原來還可以,更更更心涼的。
“說不定,傅時筵還能救你一命。”安姆生突然幽幽地說道。
他看著沈非晚,角上揚著惡毒的笑容,“但前提是,他足夠你。”
“你覺得他我嗎?”沈非晚反問。
“他不,也不會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安姆生很肯定。
“我們快要離婚了。”沈非晚直言,“所以你不要拿我來威脅他什麼。你直接告訴我,你和我母親的恩怨,也讓我死得瞑目。”
“你就這麼不相信傅時筵?”
“不相信。你也沒必要抱希,只是在耽擱你的時間,我只需要知道真相。”
真沒想過傅時筵來救。
也不想他牽扯進來。
不想欠他人,也不想他來跟著陪葬。
安姆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綁架,就沒有了活命的可能。
不過是或許還有什麼把柄在他人手上,在等待更好的時機對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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