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被沈非晚問得有點啞然。

嘀咕道，“我媽都沒管得這麼厲害。”

“快說！”沈非晚本不給林暖暖找借口的機會。

林暖暖回答道，“我和霍許其實很多年前就認識了。”

“然后呢？”

“就是，讀大學那會兒你不是去國外了嗎？”林暖暖從小就聽沈非晚的話，現在也只能老實代了，“然后丟下我一個人在國，我就很無聊。”

沈非晚蹙眉看著。

林暖暖也不敢瞞，“霍許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他是國外換生，你看他長得跟亞洲人一樣，其實是國華裔，小的時候就跟著他爸媽出國了，然后差錯回來流學習，我倆就認識了。”

“說重點。”

“重點是，我跟他有過一段時間曖昧期。”

“不是談。”

“算不上。”

“嗯？”

“他來我們學校流也就半學期，我也不知道和他怎麼看對眼的，可能就是，有一次我姨媽來了，但忘了帶姨媽巾，手機又沒電了，然后我就在廁所里面搖人，然后搖到了男洗手間的霍許。”

“他幫你去買姨媽巾了？”

“嗯。”林暖暖說，“還給我送進了洗手間。”

“你就喜歡上了？”

“也沒有吧，但就是和他這麼認識了。他在國也沒什麼朋友，我就充當導游陪他一起吃喝玩樂，大概就有點日久生吧。不過真的意識到我們彼此有點的時候，霍許就要回國了。”

“所以就分了？”沈非晚問。

“也不是。”

“嗯？”沈非晚揚眉。

“我其實留過他。”

“他拒絕了。”

“他去國前一天，我發信息給他，說希見一面。”

“他沒來？”

“沒來。”林暖暖點頭，“我在約定地方等了一晚上，等到手腳冰冷，手機沒電，但他一直沒到。”

“所以你們幾年沒聯系了？”

“要不然呢？姐也不是非他不可，姐很吃香的好吧。”

“那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

“沒看上啊。”林暖暖說，“我又不是阿貓阿狗都看得上。”

“那霍許一回來就看上了。”

“都說了是酒后。”

“你酒量那麼好，喝酒的時間那麼多，什麼時候酒后過？！”

“……”林暖暖被沈非晚說得啞然。

“我大概知道了。”沈非晚也不再追問了。

林暖暖堵了堵，有些不滿道，“你自己的事都解決不好，還來管我。”

“我解決得很好。”

“你解決得很好就不會和傅時筵離婚了？”

“我不喜歡他，為什麼不和他離婚？”沈非晚問。

“可是我覺得你明明……”

“真不喜歡。”沈非晚說，“也不想喜歡。”

“我要是你，我就和白芷搞一場，憑什麼要便宜白芷這朵白蓮花，我寧愿玩夠了丟了，也不給。”林暖暖憤憤地說道。

沈非晚笑了笑，“大概，沒這麼吧。”

沒這麼傅時筵。

也沒那麼恨白芷。

或許從一開始選擇和傅時筵在一起，就一直做好了和他離婚的準備。

真的到這一天，也就變得順其自然。

“哎，我反正說什麼都沒用。”林暖暖一屁坐下，嘆了口氣，“我就怕你自己一個人委屈。”

沈非晚笑了笑。

也不是一個逆來順的人。

只是真的覺得，這段沒必要了。

……

第二天上午十點。

沈非晚和傅時筵約定時間去民政局。

沈非晚依舊坐著椅。

因為雙沒力氣。

是徐如風推著去的。

這次沒林暖暖了。

有在又不知道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到達民政局的時候，傅時筵就已經在那里等了。

他看到來，只點了點頭，就和走了進去。

因為離婚有一個月的冷靜期。

所以兩個人把材料了之后，也沒有耽擱多時間。

出來時，傅時筵說，“出院了嗎？”

“嗯。”沈非晚點頭。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沈非晚拒絕，“我去林暖暖那里住……”

“我搬走。”傅時筵直言道。

沈非晚愣了一下。

“協議說得很清楚，房子歸你。”

“哦。”沈非晚才想起。

說，“那你慢慢搬吧。”

“昨天就已經收拾好東西，搬出去了。”傅時筵說，“里面的傭人我都留著，你自己看你還要不要？”

沈非晚有些詫異。

沒想到傅時筵作這麼快。

仔細一想，兩個人沒有了，糾纏著也沒意思。

傅時筵倒是，想得很明白。

事實上傅時筵只是很清楚沈非晚的格。

決定和他離婚，那他們之間就不能再有半點關系。

他們也絕對不可能住在一個屋檐下。

他搬出去，才能夠回家。

“那我讓徐如風送我回去就行了，不麻煩你了。”沈非晚客氣道。

傅時筵抿了抿，“嗯。”

“再見。”

沈非晚和他道別。

傅時筵卻沒有回應。

沈非晚也沒有糾結，讓徐如風推著離開了。

不遠的轎車上。

傅時筵就這麼看著徐如風抱著沈非晚上了一輛黑轎車。

沈非晚在徐如風面前，額外的溫順。

他其實，還在期待什麼呢？！

轎車上。

徐如風開車開得很慢。

車上真的覺不到半點晃。

“真不去醫院了？”徐如風問。

“不去了。”沈非晚回答，“再待下去，我要瘋了。”

“嗯，也行。”徐如風點頭。

遂又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國外？”

“離婚后吧。”沈非晚說，“有事免得牽腸掛肚的，反正那邊也沒有催我。”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其實真的沒必要……”

“別逞強。”徐如風很堅決。

沈非晚沉默。

緩緩，說，“其實我瞞著你一件事兒。”徐如風皺眉，“你還瞞著我事？”

“就是……”沈非晚發現自己好像很難說出口。

很難告訴他。

他們之間沒有緣關系。

但如果徐如風執意要陪一起去安姆加速，那麼一切就都知道了。

“不愿意說就不用說。”徐如風淡笑著，“又不是任何事都必須要給他人代。”

沈非晚抿。

要說不都是騙人的。

和徐如風曾經年時候的，真的刺骨銘心。

轉頭看向窗外街道的景。

說，“謝謝你徐如風。”

“只要你不要覺得我煩，只要你不要趕我走，就行了。”徐如風無所謂地說道。

“嗯。”

沈非晚重重的點頭。

算是承諾。

一個月后。

沈非晚和傅時筵，如約再次來到了民政局。

這次沈非晚不用再依靠椅了。

整個人的也看上去好了很多。

一個月不見，傅時筵還覺得，沈非晚胖了些。

流產那天的沈非晚太虛弱太瘦了。

有徐如風陪著還沒有他時不時去打擾的生活，果然過得很好。

兩個人見面后，也沒有寒暄。

都保持著沉默，然后去辦理離婚手續。

公證人員都有些被他們的低氣弄得都有些抑郁了。

“就說兩位真的考慮好了嗎？”公證人員問，“看你們好像都不太愿意。”

沈非晚皺眉。

哪只眼睛看著不愿意了。

說，“考慮得很清楚，麻煩你辦理一下。”

公證人員又看向傅時筵。

傅時筵微點頭，“考慮清楚了。”

“好吧。”公證人員也不再多勸。

咔咔給他們的離婚證上面，蓋上了鋼印。

然后遞給他們。

“謝謝。”

沈非晚接過，看了看。

傅時筵沒看，隨手拿在手上。

兩個人從里面走出來。

“要不要吃個，散伙飯？”傅時筵玩笑道。

沈非晚還未開口。

傅時筵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看著手機。

沈非晚也不是想要看，但就是這麼一瞥，就看到了屏幕上白芷的來電。

沈非晚笑了笑，“算了，我可不耽擱你去陪人。我先走了。”

“沈非晚。”

傅時筵突然住。

“嗯。”

傅時筵結微微滾。

到邊的話，終究還是變了，“保重。”

“好。”

沈非晚笑道，“你也是。”

“和徐如風結婚的時候，給我說一聲，我給你捎個大紅包。”傅時筵笑著說道。

“好啊。”沈非晚倒也大方，“你和白芷結婚的時候就不用給我說了，我摳門，拿不出來。”

“嗯。”傅時筵點頭。

“再見。”

沈非晚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傅時筵就這麼看著輕快的背影。

看著看著，眼前都模糊了。

他其實想說。

如果徐如風對不好，可以再回頭找他。

他可以等。

現在看來。

好像有點多余了。

他看著沈非晚奔向車前等候他的徐如風。

哪怕只是看著的背影，他仿若也看到了角的笑，如沐春風般溫暖。

他就這麼看著沈非晚坐進了徐如風的轎車。

從他面前越走越遠。

越走越遠……

沈非晚坐在轎車上。

徐如風隨口問了句，“心怎麼樣？”

“很平靜。”

“真的？”

“要不然呢？”沈非晚淡淡然，“又不是今天才想離婚，只是今天去辦理的離婚證而已。”

“好吧。”徐如風點頭。

沈非晚是真的很平靜。

心里還有一種，總算了斷了一件事的覺。

只是……

眼眸微，看著來電。

皺眉。

沈家人已經很久沒有給打電話了。

咬牙，還是接通了。

“沈非晚，你和傅時筵離婚了？！”

沈舉州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消息，咆哮道。

“離婚了。”沈非晚不太想搭理。

“你瘋了嗎？你怎麼能夠和傅時筵離婚？！你以為你是誰？你居然敢和傅時筵離婚？離婚了你還能找到和他一樣的男人嗎？！傅時筵能夠和你結婚都是抬舉你，你居然不好好地抓著傅時筵不放，離婚？！你是不是腦子被狗吃了！”

“我要和誰離婚和誰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管，你也沒有資格管！”

“沈非晚！”

“這些年仗著我和傅時筵結婚，你也在傅家撈到了不好。我不介意，傅家人讓你吐出來。”

“你！”沈舉州被沈非晚氣得火冒三丈。

沈非晚直接掛斷了電話。

無關要的人，不想浪費時間。

等出國回來，再好好收拾。

轉眸對徐如風說道，“行李都收好了嗎？”

“收拾好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沈非晚問他。

“有什麼想不清楚的。”徐如風說道，“從記憶開始，就是想要帶你離開沈家，誰能想到，最后卻是以這樣的方式？雖然過程不太麗，時間也長了點，但總算結局是好的。”

沈非晚也不再多說。

其實這一走。

已經不是一個月兩個月的事了。

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