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覺得有些好笑。
到現在,要讓徐如風回家繼承家業。
早些年去哪里了?!
“你就不擔心,徐如風也不懂商業嗎?”沈非晚問。
“你懂。”沈老爺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然后呢?”沈非晚覺得更好笑了。
懂,但是沈老爺子不把家業給。
寧愿讓自己毀了自己的名聲,也要讓徐如風來繼承家業。
“你可以幫他。”
“我憑什麼?”
“其實……”沈老爺子話到邊,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說,“晚晚,你終究是孩子,沒有人會把家業傳給兒,都是傳男不傳。你也不要怪爺爺自私,這是自古以來,老祖宗傳下來的。”
“所以我就該接,你所謂的老祖宗的惡習嗎?”
“晚晚,我知道你和徐如風很好,和沈家其他人不對付。所以我不要你去幫他們,你就幫徐如風就行了。你現在回國也不需要去給別人打工,安心回到沈家來,至保證你這一輩子食無憂。”沈老爺子好心勸說。
“給別人打工也是打工,在沈家也是打工。”沈非晚說,“我為什麼就要選擇沈家呢?別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沈家現在的局勢嗎?你之所以放棄了沈舉州,不也是因為,現在的沈家一塌糊涂?我為什麼要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沈老爺子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他說,“晚晚,其他我不求你了,我就求你,讓徐如風回來見我一面行嗎?他要不要沈家的家業,你要不要幫他,都是你們決定,我現在只想看看他,哪怕對他說聲對不起。”
沈老爺子眼眶紅了。
開始打牌了。
沈非晚當然也沒有心。
說,“我會告訴徐如風,你病重的事,至于他要不要回來,那都是他的決定。爺爺,我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沒有個人都要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負責。”
沈非晚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一走出來,沈家人都圍了過去,“沈非晚,你爺爺對你說什麼了?!”
“你去問他,何必問我。”
“沈非晚!”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沈非晚直接從沈家人面前走過。
沈舉州氣得咬牙。
對沈非晚,他是真的半點都奈何不了。
那種無力,真的讓他很不爽!
他還想著讓陳柏橋娶了沈非晚,從而從陳柏橋手上拿過一些資金,誰能想到陳柏橋這麼快就出事兒了!
真是差點沒有把他氣死!
現在沈非凡一點能力都沒有,在公司上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本不能指他。
本以為沈非遲能有點用,只要和季家人聯姻,就憑著這層關系,沈家也能活出來,結果卻沒想到,季之寒突然就和沈非遲分手了。
所有他想要的都給斷了,現在沈老爺子又病重。
曾經有他在,至商界還有人會給他點面子,現在沈老爺子要真的死了,他以后在商界還怎麼混!
“舉州,老爺子為什麼一定要見沈非晚啊?哪怕被氣死,還是要見?該不會?”姜虹明顯有些擔憂。
這段時間公司的況不太了解,但看沈舉州每天心不好就知道公司不太順。
會不會老爺子對沈舉州失了,要把家業給沈非晚?!
這怎麼行?!
“別胡思想!”沈舉州當然知道姜虹在擔心什麼。
他之所以這麼不忌諱的讓沈非晚來見老爺子,就是很清楚老爺子不可能把家業給了外人。
沈非晚是什麼份,他和老爺子再清楚不過了。
老爺子要見,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一定是和公司有關。
他相信哪怕老爺子要去世了,也會給他把后面的路鋪平。
他本不用擔心,以后沈家不好過。
……
沈非晚離開醫院,坐在傅時筵的轎車。
車很安靜。
傅時筵不說話,沈非晚也不會主說話。
就這麼看著窗外,也沒想什麼,就是辛苦了一天在放空自己。
“沈老爺子找你做什麼?”傅時筵找話題。
“讓我把徐如風回來。”
傅時筵抿了抿。
倒不如不問。
每一個字是他想要聽到的。
“沈老爺子到死,都還在算計我。”沈非晚冷笑。
“嗯?”
“想要把家業給徐如風,然后讓我去輔助徐如風,還不告訴我,我和徐如風沒有緣關系。”沈非晚說,“你說他為什麼不說我們沒有緣關系。”
“謊言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被揭穿,很打臉。”
“大概還有,他從心里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徐如風。”沈非晚冷笑道。
傅時筵抿了抿。
這話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接。
“沈家人,真是一次次刷新我的底線。”沈非晚喃喃。
也聽不出來,的緒。
大概是真的不在乎,所以也不會太在意。
轎車到達目的地。
沈非晚下車時說道,“傅時筵,以后還是不要經常出現在我面前了。”
“為什麼?”
“沒必要。”“我打擾到你了嗎?”
“嗯,打擾到了。”
“你可真是鐵石心腸。”傅時筵笑了笑。
笑容分明帶著苦。
“真的,我沒開玩笑。”
“是因為徐如風要回來了,怕誤會嗎?”
沈非晚皺眉。
都沒往這方面想。
也不知道徐如風會不會回來。
大概會回來吧。
本來還以為搬到沈家需要點時間,徐如風一旦回來,就輕而易舉了。
“嗯。”沈非晚點頭。
如果這樣傅時筵會比較容易接,那就這樣吧。
傅時筵垂眸。
很想掩飾,但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他的失落。
他說,“晚安。”
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就是逃避了這個問題。
沈非晚就這麼看著傅時筵的轎車離開。
其實不知道傅時筵還在堅持什麼?
五年前,他不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嗎?
現在在后悔?
何必后悔。
沈非晚回到酒店,并沒有因為傅時筵而有任何苦擾。
這次回國,一心只是搞事業。
其他,不在的關心范圍。
給徐如風打電話。
“什麼風,居然主給我打電話?”徐如風笑道。
“沈老爺子病危。”
“……嗯。”徐如風應了一聲。
“今天已經住在了重癥監護室,我去看了,狀態確實很不好了。”
“你想我回來?”徐如風一下就猜到了。
上次沈非晚只是在咨詢他的意見。
這次態度不一樣。
“他說想要把沈家家業給你。”沈非晚直言道。
“你想要接嗎?”
“我想。”
“那我回來。”
本沒有任何猶豫,徐如風一口答應。
沈非晚張了張想要說什麼。
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
其實真的不想,徐如風為了,完全沒有了自我。
希徐如風隨自己的心。
但這一刻卻不知從何說起。
只說道,“那我等你。”
“嗯。”
掛斷電話,沈非晚終究還是有些,緒上的。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也不知道凌晨幾點。
電話突然響起,沈非晚嚇了一大跳。
看著林暖暖的電話,真的是有些無語,“大小姐,現在幾點了?”
“凌晨2點。”
“所以你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最好是有什麼大事兒。”
“也不知道算不算大事兒。”
“嗯?”
“我看到傅時筵了。”
“……”真的很想揍。
這什麼什麼大事兒。
“在夜場,爛醉如泥。”林暖暖繼續說道。
“和我有關系?”
“我就是給你說一聲。”
“不用給我說,他喝死了,都和我無關。”
“可是……”林暖暖言又止。
“沒有可是。”
沈非晚直接掛斷了電話。
本來就失眠了,還來這種破事兒打擾。
林暖暖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有些哭無淚。
就是想說,把傅時筵從夜場帶出來了,現在在酒店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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