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說得很自然。

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話題，是不是有些過于敏。

仿若覺得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季之寒看著蘇音。

現在的蘇音，和以前那個，和他躲在屋檐下，接吻都會臉紅的蘇音，真的不一樣了。

經歷了很多。

現在可以面不改心不跳地說起，男之間的事。

蘇音沒有得到季之寒的回應，也沒有太多的緒波瀾。

或者說，這就是預料之中的事。

季之寒是不能接的。

骨子里，他其實是個傳統的人。

他接不了，這般的改變。

他珍惜的是這段的純真，年時的那種悸。

而不是，滿風塵。

安靜的飯桌上。

季之寒突然說道，“好。”

蘇音愣了一下。

覺得，季之寒會拒絕。

然后會，慢慢疏遠。

再然后。

他們的就結束了。

他卻答應了。

他不覺得，在玷污他嗎？

“你說我是因為得到了，所以對這段就沒有這麼執念了。我也想試試，我對你的，是不是就是這麼淺？”季之寒說道，“如果真的是，我離開的時候，會給你一筆補償。”

“算是包養嗎？”蘇音笑著問他。

笑容很燦爛。

一點都不覺得，在辱。

季之寒垂下眼眸，點頭，“算是吧。”

“好啊。”蘇音笑得更燦爛了，“我的金主爸爸，那我去洗個澡，洗白白地等你哦。”

“嗯。”

蘇音起離開。

剛走了兩步，又折返了回來，“我來洗碗吧。”

“我來。”

“你可是金主爸爸。”

“當我喜歡做這種事吧。”

“好嘞。”

蘇音也不強求。

邁著愉快的步子，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關過房門那一刻。

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并沒有自己表現的那麼高興。

其實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和季之寒結束。

寧愿他轉就走。

蘇音深呼吸一口氣。

其實也不必太在意。

就像說的那樣。

他們早就睡過了。

也是年人了。

這些事，雖然不好，但也不應該去抗拒。

蘇音去浴室洗了澡。

還患上了比較的睡。

打開臥室門，就看到季之寒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有些局促。

不知道是不是在張。

說，“我洗完澡了，你要不要進來了？”

季之寒明顯抖了一下。

是真的張吧。

蘇音忍不住笑了一下。

昨晚上不表現得好的嗎？

現在又這樣，到底是誰嫖誰啊？

蘇音沒有揭穿季之寒的慌張。

只大大方方的把門打開，然后爬上床坐在床頭看手機，等季之寒。

季之寒磨磨蹭蹭地走進了房間。

“我去洗個澡。”他說。

“需要我幫你放洗澡水嗎？”

“不用，我自己來。”

“那我等你。”

季之寒連忙走進了浴室。

臉都紅了。

他看著鏡子中自己，還是有些沒想明白，他和蘇音怎麼突然進展就這麼快了。

其實昨晚上就應該……

但最后蘇音拒絕了。

他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麼突然就不做了。

而今晚，又主了……

季之寒洗澡的時間有點長。

蘇音等到打哈欠。

這是要把自己洗多干凈？到底誰是金主爸爸？

都開始自我懷疑，剛剛會不會洗得太潦草了？

要不要再去洗一次？

就在蘇音糾結時。

浴室的房門終于打開了。

季之寒的臉都是紅的。

仔細看，他穿著浴袍的，出來的頸脖部分，都是紅的。

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全都是紅的。

紅了煮的螃蟹。

季之寒從浴室出來后和蘇音眼神對視。

對視的眼神，讓季之寒臉似乎更紅了。

他說，“不好意思，稍微洗得久了點。”

“沒事兒，我也不是那麼急。”蘇音連忙說道。

說出來后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了。

但想要表達的真的是，也沒有那麼求不滿。

季之寒似乎是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走向了蘇音的大床。

蘇音本來還是冷靜。

但看著季之寒這麼不冷靜的樣子，也有點張了。

看著季之寒。

季之寒看著。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

誰都沒有主。

好半晌，蘇音實在覺得，再這樣下去這一晚上就是大眼瞪小眼了，于是開了口，“要睡了嗎？”

“可以嗎？”

“當然。”蘇音一口答應。

“那我上床了。”

“上來吧。”

蘇音往旁邊挪了挪。

其實床很大，也不需要挪。

不過這個舉會讓季之寒覺得，在邀請。

季之寒屏住呼吸。

是怕呼吸太重，都止不住發抖。

他告訴自己冷靜。

但越是這樣，越是張。

剛剛洗澡，上的皮都差點被他破了。

就是鼓不起勇氣走出來。

分明，心想得很。

想到昨晚上和蘇音的不自……

他全都變得繃。

季之寒坐在了蘇音的邊。

就這麼坐著。

也沒有任何行。

蘇音主去拉季之寒的手。

季之寒嚇了一跳。

蘇音也被季之寒嚇到了。

看著他，“你在怕嗎？”

“我沒做過。”季之寒誠實地說道。

“……”

“我的意思是，我記憶中我沒做過。”季之寒連忙解釋，“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昨晚不是做得好的嗎？”

“昨晚……”季之寒被噎住。

昨晚是蘇音主的。

然后他才……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就會有了那種自然的反應。

是因為曾經做過嗎？

是只和蘇音做過嗎？

還是和其他人也……

季之寒強迫自己不去胡思想。

“需要我主？”蘇音問季之寒。

昨晚上好像也是主去勾引季之寒的。

“不用。”季之寒連忙搖頭。

這方面的事，不應該讓孩子來。

雖然……

蘇音的經驗比較富。

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可能做得不太好，你別介意。”

“不介意。”

“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給我說。”

“好。”

“那我……”季之寒看著蘇音，“親你了。”

蘇音忍不住笑了。

說，“不只是親，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也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