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韻芝還想說些什麼——
“好了好了。”褚安,“不要在這里糾結一些還沒發生的事,說句不好聽的話,都過了這麼久,小厭的親生父母也沒找上門來,沒準兒人家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
這話確實不好聽。
抱有這種想法,也不道德。
但柯韻芝出于私心,竟然下意識的往那方面去盼著了。
“我下去熬粥,別胡思想。”
褚拍拍的肩,轉離開。
夫妻二人誰也沒發現,躺在床上“睡著”的人,其實是醒的。
褚厭沒睡著,自然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個徹底。
思緒回籠。
待在臺上的年,手里的煙已經燃盡了。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柯韻芝跟褚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就算他不是褚家的孩子,或者他的親生父母找上門,都不會改變什麼。
以前,也許是因為親。
而現在,能讓他留下的,只需要一個柯黛。
……
翌日。
柯黛還在被窩里睡覺,一通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把人吵醒。
小幅度皺眉,不不愿的從被子里手一只手,去床頭柜的手機。
接通電話后,那邊的人搶先開口:“柯小姐?是柯小姐嗎?”
這聲音,還耳。
柯黛現在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開,只能憑著大腦反應,低低的回答一聲:“…嗯。”
“我是陳姨,不好意思哈,今天我家里出了點事,恐怕不能趕過去做飯了,所以打電話跟你說一聲,臨時請個假。”
“…哦。”
“你們姐弟倆干脆出去吃吧,真是抱歉哈。”
> “…沒事的。”
的意識清醒了幾分,等掛了電話,已經怎麼都睡不著了。
人還是困的,但腦袋巨疼,還有種越躺越累的酸痛。
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掀開被子下床,拖著沉重的子進浴室洗漱。
十來分鐘過去,從里面出來,拿了件小毯披在上,打開房門往樓下走。
正是早上八點。
廚房那塊兒多了道俊的影。
褚厭穿著一套休閑服,里懶懶的叼了片吐司面包,竟然破天荒的在準備早餐。
蛋,牛,三明治…還齊全。
柯黛走過去一看,意外的挑了挑眉。
沒想到這小子會的還多,做的有模有樣的。
剛想夸他兩句,轉過的他,拿下邊吐司,“喲,太打西邊出來了,起這麼早?”
不止是褚厭,家里人都知道柯黛的習慣,在沒通告的時候,基本是睡到自然醒。
而這個自然醒的時間,通常是日上三竿,臨近中午,直接起來吃午飯,連早餐都省了。
所以大清早的看見下樓,可不是件稀罕事兒麼。
“咳咳。”柯黛咳了兩聲,攏了攏上的小毯子,“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吧。”
“怎麼?”
“太打西邊出來了,你今天這麼勤快,竟然屈尊降貴做早飯?”
褚厭把熱牛放面前,作著幾分漫不經心,“陳姨沒來,外賣不衛生,總得自力更生吧,如果指
你手,那不得死。”
柯黛看著眼前這些早餐,沒半點胃口,“你知道陳姨請假了?”
“發消息跟我說了。”
“那行,中午你順便把午飯也做了吧。”
牛沒喝,轉走向沙發,“早餐我就不吃了,沒胃口。”
褚厭看著的背影,察覺不對勁,“怎麼了,不舒服?”
“嗯。”
躺到沙發上,整個人無打采的,提不起勁兒,“我好像冒了,哪哪都難。”
這下褚厭哪還吃得下早餐,簡單的了手,朝走過去。
離近了看,柯黛一副懨懨的樣子,毯遮住半張小臉,出昏昏睡的眼睛。
明明室暖氣這麼足,還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褚厭眸閃了閃,單膝蹲下去,手覆上額頭。
倒是乖,老老實實的配合,任由他溫熱的掌心,在小巧潔的額頭上。
褚厭很快收回手,“你發燒了。”
“嗯。”
柯黛心里有數,穿這麼多還覺得冷,想來就是發燒的緣故。
“怎麼弄的。”褚厭皺著眉起,去拿東西,“誰都勸你多穿兩件,你不聽,搞什麼要風度不要溫度,現在好了,非得病一次你才老實。”
他提著一個家用醫藥箱走回來。
柯黛忍不住反駁:“跟穿服沒關系好吧,應該是昨天下水導致的。”
下水?
褚厭腳步一頓,“大冬天的你下水?”
“沒辦法,工作就這樣。”柯黛又咳了兩聲,“巧你姐我又是一個敬業的藝人,凡事親力親為,絕不用替,省得那些黑又得罵我耍
大牌了。”
褚厭放下醫用箱,從里面拿溫度計,“不是所有通告都得下水,你就非得挑這一個?不要命了你。”
“人往高走,水往低流,拍廣告自然也得選代言費高的呀。”
這話他就聽不明白了,“你很缺錢?”
“……”
柯黛一噎,想起要送他的那個禮,最后還是把話憋了回去,換一句:“不說了,頭疼。”
臉白白的,褚厭看著心中發,干脆不再纏著說話,讓量溫。
十分鐘后。
好家伙,39度。
“得吃藥。”
褚厭收回溫計,俊臉繃,仿佛生病的人是他一樣,心里那種沉悶的覺更加強烈了。
好在家里備著藥,可以解燃眉之急。
柯黛什麼都不用管。
水是褚厭倒的。
藥是他遞的。
退熱也是他到額頭上的。
重新躺回沙發,看著他給自己整理毯,出一副老母親似的欣目,“小厭長大了,小時候是我帶著你,現在換你照顧我,不錯,姐沒白疼你。”
褚厭表不太好看,“商量個事。”
“什麼?”
“以后能不能別用這種對待小孩子的語氣跟我說話。”
“……”
柯黛愣了愣,失笑:“你是我弟,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啊。”
靠。
還不如不說。
他黑著臉起,“永遠長不大是吧?”
“再大你也是我弟。”自我良好的補充:“放心吧,姐會一直寵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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