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辭見藏不住,沖寬一笑,“沒什麼事,就是今日不小心摔了一跤,小傷而已,過幾日就好了……”
盛念念將信將疑看著他,“胳膊都不能抬起來了,又豈會是小傷。”
說著,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強拉高他的袖子,就見他整條手臂全是嚴重的紫青,像極了曾與人發生過激烈的打斗。
眉頭輕蹙,也來不及多想,立馬從懷里掏出藥水,垂眸認真地幫他理傷口,
沈溪辭凝視著認真的臉,眸底漸漸泛起濃的化不開的愫。
氣氛正溫旖旎,一道幽冷的男聲突然在兩人后響起,“柳依依,本殿下有話跟你說!”
沈溪辭詫異的抬眸,就見葉予安正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他方才還脈脈含的眸子當即晦暗下去,默默回手,起畢恭畢敬朝二人行禮道,“奴婢參見十皇子殿下,既然殿下與我家小姐有話要說,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他便很快退了下去。
盛念念知道男人遲早會找來,卻沒想到他竟來的如此之快,有些心虛無措看著他,“殿下……怎麼這時候來了?”
葉予安沒回答,冷著一張臉,步步向近。
盛念念莫名的心悸,本能的往后退,直到后背在墻上,再也無路可退,這才抬眸迎向他沉冷的目,“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本殿下做什麼你心里清楚!”
葉予安一邊回答,一邊手住的下頜,而后順著臉部邊緣細微的痕跡,毫不猶豫撕開了臉上的人皮面,“柳依依,你到底是誰?!”
盛念念蹙眉瞧了他一會兒,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借口,只得老實代道,“我是盛念念!”
大楚皇后盛念念?!
聽到這個名字,葉予安一如既往,心頭莫名一然,但轉瞬便恢復如常,冷嗤了一聲,“柳依依,你胡編造的本事還真是愈發離譜了!”
“你若真是,現在就該在大楚坐鎮,又怎會無緣無故跑來千里之外的乾?!你該不會還想說,本殿下就是那大楚皇帝夜無淵吧?!”
聞言,盛念念眼眸驟然一亮,激的點了點頭,“沒錯,你就是夜無淵!我來這里正是為了帶你回到大楚!”
表真摯,說的更是信誓旦旦。
可葉予安卻一個字也不信,勾冷笑道,“柳依依,是你蠢還是本殿下看起來很傻很好騙?!
“天下誰人都知道,那個為了人就可以放棄一切的短命皇帝已經死了,本殿下怎麼可能是他?”
“他沒死!”
他話音剛落,盛念念便斬釘截鐵的反駁,抓著他的胳膊,語氣篤定而急切。
“三個月前我與他一起墜下懸崖,后來他失憶被人帶走了,而你剛好也在那時候回到乾,所以
你本就不是什麼乾皇子,你是貨真價實的大楚皇帝夜無淵!”
葉予安盯著容的臉,漸漸有些恍惚,心里莫名一陣難。
他也并非沒對自己以前的記憶產生過懷疑。
但皇祖母對他那麼好,父皇更是對他無比重,誰看一眼他們父子二人的五面容,都不會覺得他們不是親生父子。
這樣的他又怎麼可能是大楚皇帝……
見他還是不相信,盛念念也沒強求,眼神黯淡的松開手,真摯道,“不管殿下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所以我會繼續留在乾,直到你找回記憶為止。”
“只希在這期間,殿下暫時別揭穿我的份,與外人提起此事,可以麼?”
葉予安盯著傾城絕的臉,忽而想到什麼,一臉嚴肅道,“除了本殿下以外,還有沒有人看見你的真容?!”
盛念念不知他為何要這麼問,卻也如實道,“除了我的帶過來的那些人,沒有人見過我的本來面目!”
葉予安心里莫名平衡好了許多,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繼續道“本殿下不告訴其他人這件事!”
“但前提是除了在本殿下面前,你必須在人前繼續易容,省的你又招蜂引蝶,勾搭這個勾搭那個……”
盛念念心里的那點傷因他這一句話,瞬間轉為了憤怒。
這廝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惡!
見了的真容卻沒相起不說,還在這口出狂言,污蔑的清白!
忍不住握拳,狠狠錘了他的口一下,煩躁無比的嘶吼道,“都說了好多次,我和其他男人沒什麼!到底我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
“日就知道欺負我,推我,踢我,今日還在宴會上撞我,你到底要怎樣?!”
捶的力道很重,可砸在夜無淵上卻不痛不,更像是在撥挑逗。
他捉住的手,俯湊近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說得好像你沒欺負本殿下似的!
“你對本殿下又打又罵的時候還了麼?!昨晚本殿下就被你踢廢了,你要與我算賬,那我們就好好先算算這筆賬如何?嗯?!”
盛念念本就氣得不行,聽到這話,忍不住口而出道,“你在這里胡說八道,冤枉好人!”
“剛剛在長公主府的時候,你那里明就……”
“什麼?!”
葉予安挑了挑眉,戲謔看著面前的人,“怎麼不繼續說了?!”
盛念念忿忿轉過頭,不再理會這個無賴。
無論嗔癡怒喜,都別風。
葉予安心神止不住漾,一只手板過的臉,抓著手腕的另一手緩緩向下,直接往他的那去,“你若不信,那大可以親自上手檢查。”
親自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