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蘇綰晚就搬回了自己房裏。
鍾倩也在,謝宴寧也不好意思說非得拉著人一起睡。
這還是蘇綰晚自醫院回來後,他第一次拉著人一起睡。
午後,即便窗簾拉上,仍是有一亮了進來。
他看著蘇綰晚出來的傷疤,用指尖輕輕挲著,輕輕印在了上麵,眼裏著一種看不清的神。
蘇綰晚睡得不。
幾下功夫,就醒了。
到謝宴寧印在傷口上的吻,輕而珍重。
悄悄歎了一下。
謝宴寧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擺這種愧疚,都說了跟他沒有有關係。
“你襲我。”蘇綰晚突然開口說。
謝宴寧被抓包也不惱,隻一瞬間神就恢複了正常,“嗯,解相思之苦。”
“那你可有得解了,”蘇綰晚說:“我媽打算帶我回去休養。”
“也好,”謝宴寧說:“那邊天氣比較暖和,對你的康複有好。”
最近已經臨近期末,學校要準備期末考,謝宴寧作為主課老師,有很多工作要忙,可能會顧不上,回到家也好。
“!!!”蘇綰晚問:“你都不會舍不得我的嗎?”
“我這裏忙完了,就會去你家正式拜訪。”謝宴寧說。
“怎麽,你要提親啊?”
“嗯,你想要什麽樣的婚禮?”
蘇綰晚:“???”
不是,有人是這麽求婚的嗎?
“我考慮考慮。”蘇綰晚說。
謝宴寧拿著的手親了一下,“那不要考慮太久。”
“……”不是看在他傷心難過的份上,蘇綰晚一定懟他。
蘇綰晚跟著鍾倩回去了,順便還帶著那隻貓。
顧如意和謝元青學校也有事要忙,偌大的家,隻剩下謝宴寧一個人。
他從前也是一個人住的時間多,隻是沒發覺這麽安靜過。
後來跟蘇綰晚在一起,就算工作時間長,不經常在,總還有一隻貓。
看到那隻貓,就想到蘇綰晚。
有貓在,蘇綰晚就不會跑。
想到這,他有些自嘲,竟然還覺得自己不如一隻貓。
謝宴寧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環顧四周,果然還是適應不了蘇綰晚不在自己邊的生活。
手機響起,是柴建明。
“楊智想要見見蘇綰晚。”柴建明說。
“不說會不會答應,我就不會答應。”那種髒東西,再見多一眼都嫌髒眼睛,謝宴寧不想蘇綰晚腦子裏有這麽一個人。
“我就知道,所以也不強求,見不到蘇綰晚,他想見下你。”
“見我做什麽?”謝宴寧涼涼地道:“報複嗎?”
“他要見到人才肯說話。”
楊智涉嫌兩樁故意殺人案,以及殺人未遂,是極度危險重犯,審訊自然也更為嚴格。
“好,我明天去見下他。”
謝宴寧放下手機,眼神無焦距在落在某一點,也不知在想什麽。
楊智是獨立關押的。
倒是沒有之前胡子拉碴的樣子,一頭糟糟的頭發也被剪了寸頭,雖然憔悴,但看著神多了。
謝宴寧坐在他跟前,也不說話。
楊智一雙三角眼冰冷地盯著謝宴寧。
兩人就像在較量一般。
最終還是楊智忍不住開口,“我很後悔沒早點殺了,這樣就是我的了。”
這個時候的楊智雖然還是很瘋,但人冷靜了不,“我其實有很多次機會,像我逃跑那次,我在醫院停車場看到,不過可惜,遇到了一個醫生,不然我就可以殺了,讓永遠跟我在一起。”
“你就是跟我說這些?”謝宴寧沒什麽表,似乎完全沒有被他激怒,“你是一個階下囚,目前連你的樣子都不太記得,不久以後,甚至還會忘掉曾經遇襲過。”
“你對而言,什麽都不是。”
楊智鼻孔放大,著氣。
“永遠都不會是你的,如果你是想挑釁我,你打錯主意了。”
楊智掙紮著想起來,他想殺了謝宴寧。
“你本不了解!你憑什麽綁著,明明應該跟我在一起的。”
裏麵的警察及時製止住他。
“抱歉,不知道你是誰。”
“不會的,明明對我笑過的,是你囚了!”楊智瘋狂掙紮著。
或許對於楊智而言,在蘇綰晚心裏甚至沒留下一點印記才是最折磨他的。
對於這樣的失心瘋,謝宴寧覺得多跟他說兩句都是浪費時間。
柴建明在外麵等著他。
“楊智可能是想走證明自己是神疾病這條路。”
謝宴寧笑了,“他會不會想得太好。”
“不知道,目前專家也正在評估。”楊智說:“他家族是有神病傳病史的。”
謝宴寧冷冷地看了裏麵一眼,“那就先等專家評估吧。”
能裝神病最好。
活著可比死了罪。
柴建明覺得謝宴寧表有些奇怪,“你沒事吧?”
“沒事,相信你們可以秉公執法。”
柴建明:“……”怎麽覺是在給力他們呢?
回去後,給謝宴寧起訴林慧的律師打電話給謝宴寧,說林慧出了一點事。
林慧在學校裏一直有一個富二代追。
最近可能是因為麵臨起訴的事,想跟富二代出國,可這事被一個追了林慧很久的狗知道了,激起來,就在學校裏跟富二代打了一架。
林慧怕出事,上前阻攔,被人一推,就撞到了牆上,造顱腦損傷,現在已經進院。
“現在進了哪家醫院?”
“安心醫院。”
還湊巧。
不殺伯仁,伯仁卻因而傷,如今這般也算是因果報應。
律師問他:“還告嗎?”
“看後續況吧。”
沒事,就繼續告,有事,就人道主義,免了。
蘇綰晚回到家,到了整家人的隆重接待。
當時,他們也是想飛過去看的,被鍾倩製止了,說人已經沒事,最重要的是休息,去了也是影響,眾人這才作罷。
尤其老爺子,最疼蘇綰晚,當時知道被刺了一刀,差點心髒病都犯了,強力救心丹下,知道人離危險才緩了過去。
蘇綰晚走過去,抱著自己爺爺:“爺爺,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看著其他人的模樣,蘇綰晚覺得自己會到很多很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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