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姨娘，還請慎言！”玉翡皺眉。

把漢子掛在邊，傳揚出去誰還管真假？最后污的還是公府門楣。

段姨娘自知言語不當，不再說污言穢語，“反正肯定沒干正事，干正事能明正大的。”

沈桑寧又吩咐玉翡，“你去將福華園幾個大丫鬟喊來。”

“是。”

除了素云跟著沈妙儀出府了，其他的丫鬟都留在院里。

四個一等丫鬟低著頭，在青云院里站一排。

沈桑寧坐著，平靜地問，“你們主子去了何。”

段姨娘就沒那麼溫了，“說！”

幾個丫鬟被段姨娘的架勢嚇得一抖。

冬兒率先開口，“回夫人的話，這些日子，二夫人都不讓我們跟著出去，只許素云姐姐跟著。”

另外三個丫鬟紛紛點頭。

“聽聽，聽聽，”段姨娘活似抓到把柄的樣子，“肯定是干見不得人的事去了，和那個心腹丫頭狼狽為。”

四個丫鬟一問三不知，審問不知結果。

那廂，門房就來回稟——

“夫人，二夫人從后門回來了！”

“哈，還走后門，我這就去抓了！”段姨娘雷厲風行，帶著自己的幾個婆子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玉翡瞠目結舌，“夫人，這怎麼辦呀，段姨娘會不會鬧出什麼事？”

紫靈看熱鬧不嫌事大，“真鬧大就好嘍，可惜，段姨娘就是厲害，沒有證據，也不會真的干嘛，不然這麼看不慣，早就該手了，何至于告狀到夫人這里來。”

事關八卦，紫靈嗅覺總是靈敏。

沈桑寧起，慢慢跟上去，“去瞧瞧吧。”

事實如紫靈說的一樣，段姨娘在后門堵住了沈妙儀，兩人也只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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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

“說，你去哪兒了！”段姨娘攥著沈妙儀的手段，“打扮花枝招展，你男人了傷也不見你關心！”

沈妙儀手上提著糕點，反駁，“我去買點心了！裴徹回來了？又不曾有人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你還有理了！買個糕點買兩個時辰！”

“那家糕點排隊難等，誰人不知，姨娘你別太過分了。”

“走，跟我去見夫人！”

兩人一陣拉扯，沈妙儀倔強地反抗著。

忽聽近一聲——

“何統！”

玉翡高聲斥責，沈桑寧帶著丫鬟婆子徐徐走近。

段姨娘見狀，松了手，“夫人，你可得好生管管。”

沈桑寧朝其去。

只見沈妙儀面漲紅，被段姨娘氣得不輕。

沈妙儀在面前很要臉，整理一番被段姨娘拉扯凌的袖，高傲地著頭，不與目對視。

沈桑寧沒多廢話，“從明日起，你就呆在家中，養胎。”

沈妙儀雙眉一懟，“你這是什麼意思，幽我？你憑什麼幽我？”

沈桑寧一本正經地反問，“你每日不知去向，裴徹反而日日打卯，再這般下去，誰還能分清你和裴徹誰是紈绔？”

“你！”沈妙儀臉上青白錯，“我一沒殺二沒搶三沒人，我是公府正經兒媳，你豈能這般待我？”

“我也是為你好，在家安心養胎。”沈桑寧的語氣不

容置喙。

沈妙儀手心，“你沒權利這麼做。”

還想理論。

可第二句話還沒出口，就被福華園的四個一等丫鬟圍住。

“吃里外的東西！”姣好容維持不住，沈妙儀眸恨恨，“我才是你們的主子！”

冬兒低眉順目，“您是奴婢們服侍的人，但主母和大夫人，才是這個公府的主人。”

嚴謹且留痕的溜須拍馬，讓另外三個丫鬟都瞅了眼冬兒。

四人攙著沈妙儀回了福華園，素云一語不發地要跟上，卻被玉翡攔住——

“你等等。”

玉翡作為裴如衍娘之，哪怕是在虞氏面前也是得臉的，府里小丫鬟都得敬三分。

板起臉來，甚至有幾分公主府的氣勢。

素云當下不敢吭聲，只聽玉翡道：“你和冬兒們不同，倘若二夫人犯了什麼錯，亦是你的過錯，要是給公府丟了分毫臉面，當心你的命！”

素云咽了咽口水，勢弱道：“二夫人只是去買了糕點，怎麼會丟人呢。”

玉翡笑笑，不再問。

這種說辭本無人會信，只是拿不出證據反駁。

只好任由素云離開。

沈桑寧斂了眸，側段姨娘還有話想說，“這，就這樣理？這幾日去了何，不管了？”

不等沈桑寧回答，玉翡便直言道——

“段姨娘，夫人自有夫人的道理。”

段姨娘一噎，“對對對，哎！”慨嘆一聲，帶著婆子們失而歸。

沈桑寧沒在意，倒是對玉翡的表現很滿意，待回了青云院，就吩咐道：“這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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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人看好福華園，不準跑出去。”

玉翡點頭。

紫靈卻倍不解，“夫人也懷疑二夫人人了？”

不人的，沈桑寧不知道。

前世，沈妙儀寡居多年，直到三十五歲臨死前，也沒人吶。

這一世，不至于奈不住寂寞吧？

但兩世發生改變，已經不能以前世為依據。

故而，沈桑寧不確定。

但不管沈妙儀人還是干別的什麼事，頻頻外出，說明對而言是件重要的事，或是急事。

今日被段姨娘在后門堵住，不得要警惕些，明日就算跟蹤也未必有結果。

不如關幾日，心系那件急事，待過幾日解，必定會出馬腳。

屆時，便什麼都能知道了。

沈桑寧簡單地與紫靈說了幾句，紫靈大悟，玉翡倒一直不聲。

自回府起，裴如衍就去與寧國公議事了。

何事，沈桑寧沒問。

人家父子說什麼說什麼，奈何沈妙儀和段姨娘這事剛解決，就有丫鬟來稟——

“夫人不好了，前院吵起來了！”

沈桑寧唰地起，“吵什麼？”

他們父子有什麼好吵的？

丫鬟認真回復，“二公子要搬出去，國公爺怒了，鬧得不可開，主母也趕過去了。”

哦，原來是裴徹和國公爺吵起來了。

沈桑寧面急褪去，緩緩坐下，“世子呢。”

“世子在一旁看著。”

……

既如此，也不必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