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澤握著手機的手猛地一僵,神有一瞬間的驚愕。
喬婳渾然不知自己的心聲暴了,還在繼續吐槽。
【等我今天做完引產手,我就解了。】
【終于不用再提心吊膽被顧聞澤發現了。】
【說起來還要謝顧聞澤,要不是他非要幫我辭職,我還沒時間來醫院做手呢,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顧聞澤呼吸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凌,“你剛剛說什麼?”
喬婳還以為他沒聽清楚,又重復了一遍,“我說做常規。”
只有顧聞澤心里清楚,他問的不是喬婳的回答,而是那句心聲。
喬婳懷孕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
這時電話那邊傳來一道聲,“喬小姐,到你了。”
喬婳應了一聲,飛快對電話里說:“我要去做檢查了,先不跟你說了。”
不等顧聞澤開口,電話就被掛斷了。
顧聞澤站在原地,腦海中回響著喬婳那句心聲,久久回不過神。
他忽然想起那次吃飯的時候,喬婳莫名其妙干嘔,還有那天撞到沙發上說肚子疼。
原來不是胃病發作,是因為懷孕了。
顧聞澤手指一點點攥手機,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這時他想到什麼,重新拿起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馬上去查一下,上個月十號,喬婳在第一人民醫院做了什麼檢查,還有報告的容一起發給我。”
助理的作很快,不到十五分鐘就給了回復,“顧總,查到了,那天喬小姐去醫院拿的是孕檢報告。”
顧聞澤猛地攥了手機。
果然,喬婳騙了他。
說自己去檢查胃病,其實拿的本就是孕檢報告。
顧聞澤隨即點開助理發來的照片,照片里是喬婳的孕檢報告,結果那一欄里赫然印著一行字:確診懷孕一個月。
一個月?
那就是他喝醉酒跟喬婳發生關系的那次。
那天是姜南父母的忌日,顧聞澤陪姜南喝了不酒,回去之后就跟喬婳做了那種事,在酒作用的影響下,他忘了做安全措施。
醒來之后,顧聞澤特意叮囑喬婳吃避孕藥,喬婳也答應得好好的。
原來本沒有吃藥。
顧聞澤心頭涌上一不知名的緒,很快被別的東西所替代。
這麼大的事,喬婳居然一個字都沒跟自己提過。
甚至還瞞著自己準備去醫院打掉孩子。
想到這里,顧聞澤拿起手機,給保鏢打電話,低沉的聲音里藏著濃濃的危險:“你們現在在哪個醫院?”
保鏢那邊愣了一下,“什麼?”
“醫院。”顧聞澤言簡意賅重復了一遍。
保鏢回過神,快速說了醫院的名字。
*
喬婳這邊,掛斷電話之后,跟著護士一起去換服,然后躺到了醫用床上。
一想到馬上就能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喬婳就跟中了幾百萬彩票似的。
終于不用再懷著顧聞澤的種了。
很快喬婳被推進了手室里,躺在手臺上,頭頂刺目的手燈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看著周圍的醫生和護士在忙碌,深深呼吸了一下。
人生第一次打胎,還是有點張的。
醫生看出喬婳的張,笑著安說:“你放心,你做的是無痛人流,不會疼的,等睡一覺就好了。”
喬婳投去激的笑容,“好,謝謝醫生。”
很快前的工作準備就緒,作為病人的喬婳被醫護人員團團圍住。
醫生詢問說:“喬小姐, 我們最后問一次,你確定要打掉這個孩子嗎?”
喬婳毫不猶豫地點頭,“確定。”
要不是之前
三番兩次被打斷計劃, 早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了。
見喬婳態度堅定,醫生沒再多問,只是宣布手開始。
就在喬婳準備被注麻醉的時候,一個護士急匆匆走了進來,湊到醫生耳邊說了什麼。
醫生皺了皺眉,看向面前的護士,“你確定沒弄錯嗎?”
護士表不像是在開玩笑,點了點頭。
喬婳聽見旁邊傳來的靜,加上手遲遲沒開始,奇怪地睜開眼睛,看見護士和醫生在一旁說話,兩人的表有些凝重。
喬婳疑地問:“醫生,怎麼了?”
醫生看向喬婳,為難道:“喬小姐,手可能要中止了。”
喬婳愣了一下,“為什麼?”
醫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吩咐手取消,讓護士把喬婳推出手室。
喬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抓著離最近的護士詢問況,對方只是遲疑地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難道是出了問題,不能打胎?
不對啊,前做過檢查,明明一切正常的。
就在喬婳胡思想的時候,視野里忽然闖進一抹悉的影,抬起頭,在看清對方的臉后,頓時愣住了。
顧聞澤站在手室門口,面沉如水。
喬婳心里一震。
顧聞澤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顧聞澤大步走來,上散發出的翳氣息仿佛連周遭的空氣都到了牽連,低氣充斥在整條走廊里。
看著逐漸走近的顧聞澤,喬婳咽了下口水,兩側的手心出了汗,“你怎麼來了?”
顧聞澤居高臨下看著他,眸底是深不見底的黑,“喬婳,你在干什麼?”
喬婳面上努力維持著平靜,“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來醫院做常規。”
話音落下,顧聞澤突然手住了的下,咬牙切齒地說:“常規需要做手?”
喬婳心里暗不好,出一抹笑容,立刻改口說:“我這不是想著來都來了,就順便把全套檢查都做一遍嗎,免得下次再跑一趟。”
“你還敢騙我!”
顧聞澤幾乎是低吼出來,冷的下顎線似乎都在囂著滲人的冷怒,“你明明打算背著我做引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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