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萬萬沒想到,葉老夫人居然會派個人來監視!
堂堂世子夫人,就連在小佛堂抄個佛經,還要被人監視,甚至被婆子教訓,簡直是恥辱。
然而由于剛才懶被抓了現形,有理也變了沒理,如今面對婆子的咄咄人,堂堂鎮國公府世子夫人竟然有一瞬間的慌。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種事總不能認下來。
一旦承認下來,再被傳出去,上扣上一個不孝的罪名,那麼以后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姚氏又又急,又驚又怒,對婆子厲聲喝道:“放肆!”
“你這刁奴,胡說八道什麼?”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世子夫人對佛祖不敬了?”
“你這種顛倒黑白的奴才,按照府里的規矩,就應該打一頓板子發賣出去。”
“也省得留在府里帶壞了其人。”
婆子沒想到姚氏臉皮竟然這麼厚,被抓了現行,矢口否認不說,還威脅說要發賣了。
婆子不由毫不客氣地說道:“老奴兩只眼睛都看見了!”
“世子夫人也不用威脅老奴,老奴是老夫人派過來的人,所做一切自當向老夫人負責。”
“便是老奴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要殺、要剮、要罰、要賣,也自有老夫人做主。”
“世子夫人,您手的再長,也管不到老夫人邊的人頭上。”
“老奴只是萬萬沒想到,老夫人這麼仁和寬厚,對世子夫人視如己出,世子夫人卻沒把老夫人這個當婆婆的放在眼里。”
“哪怕表面上說,替老夫人抄經祈福,暗地里卻只是做做樣子,本不誠心。”
“世子夫人的所作所為,不得不讓人懷疑,世子夫人并不想老夫人的好起來。”
這個帽子若是被扣實了,那罪名可就大了,姚氏除了會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指不定還要背上一個謀害葉老夫人這個婆婆的罪名。
所以姚氏的反應特別激烈。
“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抬手就是一個掌沖婆子扇過去:“讓你這狗奴才在這里胡說八道,挑撥我和母親的關系。”
“本世子夫人一向對母親敬重有加,為了母親的健康,本世子夫人自愿在小佛堂為母親跪抄經書,結果到了你這狗奴才里,竟污蔑本世子夫人不希母親好起來。”
“說,你是哪個府里派到我們鎮國公府來的細?”
“挑撥我和母親之間的和睦關系,對你有什麼好?”
婆子大約也是沒想到,姚氏竟然會直接手扇耳。
雖然只是正院的一個二等婆子,可是葉老夫人派過來的呀!
像們這種勛貴之家,最是講究一個規矩禮儀,長輩邊的丫鬟婆子走出來,代表的是長輩,年輕的主子見了都得規規矩矩。
哪有像姚氏這樣,對婆婆邊服侍的婆子,一言不合就親自手扇耳的?
別說長輩邊的丫鬟婆子小輩得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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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長輩院里的阿貓阿狗,小輩們見了都得供著。
正是因為習慣了這種不文的規矩,所以正院走出來的下人,一向都有些趾高氣揚,這個婆子也是如此,所以之前才會有膽子,這麼不客氣的呵斥姚氏。
可婆子哪里想到一向順水順風的行為,卻給自己招來一個子。
姚氏可以直接手打,卻不敢對姚氏還手。
就算再面的奴才也終究只是奴才,要是真敢上手打堂堂世子夫人,好面子的葉老夫人,第一個就饒不了。
婆子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姚氏:“世子夫人這是被老奴說破了心思,就惱怒手。”
“老奴知道自己是個下人,世子夫人要打要罰,老奴只能著,誰讓老奴只是個奴才呢。”
“但是世子夫人對佛祖不誠心,對老夫人不敬,老奴既然看見了,就不能裝作沒有看見,這是老奴為奴才的本分,也是老奴對鎮國公府的忠心,對國公夫人的忠心。”
“所以就算世子夫人再怎麼罰老奴,這件事,老奴也一定要向老夫人匯報。”
婆子說著,不等姚氏回答就跑了出去,跑到葉老夫人面前告狀去。
姚氏微微瞇了瞇眼睛,也跟著出了小佛堂前往正院。
堂堂鎮國公府世子夫人,總不能任由一個婆子胡說八道、隨意污蔑。
剛才跪了半天,正好趁這個機會,明正大出來走走。
婆子跑得快,姚氏卻是慢悠悠走過去的,所以到達正院的時候,婆子已經把事說完了,正捂著臉在向葉老夫人喊冤。
“老奴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世子夫人,這麼做是對佛祖的不誠心,對佛祖不誠心,就影響抄經的效果,影響抄經的效果,可能就會影響到老夫人的健康。”
“可沒想到世子夫人不但不聽,反而怪老奴多管閑事。”
“老夫人,奴婢不敢怪世子夫人責罰老奴,只是老奴一片忠心,卻被世子夫人說挑撥離間,故意破壞老夫人和世子夫人的關系,老奴心里委屈。”
“請老夫人一定要相信老奴對您的忠心。”
“只要老夫人能夠相信老奴,世子夫人就算讓老奴去死,老奴也死而無憾。”
葉老夫人剛要說話,就聽門外的丫頭通傳說:“老夫人,世子夫人來了。”
葉老夫人目一閃,笑著吩咐道:“還不快把世子夫人請進來。”
等姚氏進了屋,葉老夫人又趕讓姚氏坐下,笑瞇瞇地對說道:“辛苦你了,年輕輕的,為了替我老太婆祈福,一個人躲在小佛堂里抄經書了。”
姚氏笑了笑,說道:“替母親盡孝,給母親抄經書祈福,都是兒媳應該做的,只要母親能夠盡快好起來,兒媳就算再辛苦也值得。”
姚氏說到這里,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婆子,話鋒一轉,說道:“只是有些奴才,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像是特別看不得我和母親的好。”
“當著我的面就開始挑撥離間,被我呵斥責罰以后,又跑到母親這里來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