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覺得自己的心雖然十分強大,但是被他這樣盯著,也有些吃不消。
問道:“王爺還有事嗎?”
景墨曄不答反問:“你還疼嗎?”
若說疏影在牢裏待著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裏麵太過。
的傷剛剛痊愈,在這牢裏待久了確實有些不舒服。
便道:“還行吧。”
那就是還疼。
景墨曄便道:“讓我看看。”
他說完就要進來,疏影喊了一聲:“巧靈!”
巧靈立即過來站在的麵前擋著景墨曄道:“不許欺負我家小姐!”
很怕景墨曄上的氣息,是鼓足了勇氣聲音才沒打。
景墨曄沒有再往前走,隻道:“我沒欺負你家小姐,隻是擔心的。”
疏影不客氣地道:“你看了又有什麽用?你又不是大夫!”
景墨曄:“……”
疏影又道:“巧靈,送客!”
巧靈對景墨曄道:“王爺,請吧!”
景墨曄也不生氣,隻道:“我現在就去請太醫過來,你還有什麽需要都可以跟本王說。”
疏影:“……”
好像沒有讓他為請大夫吧?
景墨曄眉眼溫和,這樣的他讓也不好惡語相向。
隻得到:“我很好,不需要看大夫。”
雖然拒絕了,但是一個時辰後,便有太醫過來給看。
的一直都是梅東淵在治,梅東淵的醫比尋常太醫都要好。
太醫給疏影檢查一圈後並沒有發揮什麽作用,卻還是開了個固本培元的方子,再代了避寒的訣竅便走了。
太醫走後,巧靈輕笑道:“小姐,我覺得攝政王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疏影當然也發現景墨曄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樣的景墨曄讓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杜尹的案子太傅在上朝的時候對京兆尹提的證據表示質疑,提出要三司會審。
他一提出這個要求,立即就有不的人附和。
他們都說杜尹的案子裏疑點太多,且京兆尹提的證據頗多。
再加上大理寺那邊也提出了一些意見,於是附和三司會審的人數越來越多。
景墨曄的眸微冷,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左相站了出來:“這樁案子證據確鑿,可以說是鐵證如山,沒有三司會審的必要。”
太傅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心梗,問道:“左相這句話會不會太過武斷?”
“你隻怕都沒有看過案件的卷宗,這樣說話怕是有失偏頗。”
左相淡聲道:“我敢這麽說,自然是有證據的。”
他說完從袖子裏取出一張紙展開放在太傅的麵前:“這是百姓的請命書。”
太傅的眼皮子抖了抖,他接過來的時候太傅道:“這上麵的人本相都派人查過了,上麵寫的事也都屬實。”
“這樣鐵證如山的案子若還需要三司會審的話,會讓人質疑因為他是太傅的兒子,太傅想要徇私。”
“本相一直都知道太傅作為文壇的領袖,品最是高潔,這不屑於做這樣的事。”
太傅的表十分難看。
左相手拍了拍太傅的肩道:“孩子們大了,想法多了,有些事做了也會瞞著家裏人。”
“本相相信太傅的人品,也相信太傅不是徇私之人。”
“太傅提出三司會審,不過是被自己的孩子騙了。”
他這番話不但幫太傅找到了借口,還把太傅架得很高。
再加上他手裏還有數百百姓的陳書,再配上之前的罪證,那真的是把杜尹的罪完全釘死!
且這裏還裹夾著民意,把太傅所有的後路全部堵死。
太傅深深地看了左相一眼,痛心疾首地道:“這小兔崽子竟瞞著我做下了這等事,著實該死!”
這話說完,所有的一切就都了定局。
太傅心裏恨得不行,他原本計劃的極好,卻沒想到左相會橫一腳,把他的計劃全部打。
他原本覺得隻要作得當,就能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危機,沒想到……
他瞬間恨極了左相。
景墨曄也有些意外,不太明白為什麽左相會摻和這件事。
因為左相雖然行事公正,但是這種刑罰類的案子他一般不過問。
左相出宮之後,武應文守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的巷子口,看見他便拜了下去:“多謝左相為草民申冤!”
左相手將那人扶了起來:“當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本相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當不得你行如此大禮。”
他說到這裏眸微:“再說了,本相手這樁案子也不全是因為你,本相也有自己的私心。”
太傅這些年做下的事,左相並不是毫無所知。
隻是他沒有證據,再加上平時公務繁忙,有些事沒有捅到他的麵前,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次去京兆府大牢的時候,他聽見犯人們在討論杜尹的案子。
眾犯人隻差沒把杜尹罵屎。
他在牢裏的那位朋友那天恰好也聽了武應文對疏影字冤的話,便跟他提了一句。
也正是因為那位朋友提到了這件事,所以他在經過疏影的牢房時多看了一眼。
他多看的這一眼立即就給了疏影拉著他聊天的機會。
而後武應文便帶著百姓的請命書來找左相,請他幹預這樁案子。
當初杜尹侵占百姓良田的時候,可不止武應文一家,害的百姓極多。
武應文從京兆府的大牢裏放了出來,百姓們也就覺得有了指。
正因為如此,武應文才能在極短的時間請百姓簽字,這才有了這封民意書。
左相收到這封民意書裏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又派人去徹查此事。
這件事之前杜尹沒出事前是捂得很死的,沒有人敢說什麽。
他查到的事和武應文給他的信息完全一致之後,才有了今日對太傅的突然發難。
他和武應文分開之後,取出疏影給他的那個圓盤,他看了看,上麵一點靜都沒有。
他輕罵了一聲:“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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