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時硯對此一無所覺,他現在隻想逃跑。
但是他想在胡十三娘這隻不知道修煉了多年,又世滾打爬多年的狐貍手裏逃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基本上能一眼看穿他的那些小九九和盤算。
再則沒了武的景時硯在胡十三娘的麵前戰鬥力實在是不夠看。
胡十三娘此時的目的也十分明確,那就是盡快養好傷,恢複實力,去找梅東淵算賬!
所以隻要景時硯稍微恢複一點就會被吸得幹幹淨淨。
最初對他的死活還有點在意,後麵就變得一點都不在意了。
把他的龍氣吸幹之後,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賤男人,再沒有任何價值。
畢竟普通的賤男人,隻要出去就是一抓一大把。
胡十三娘不在意景時硯的死活時,景時硯就嚐到了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也真切地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在景時硯萬分無助的時候,疏影和景墨曄一行人已經生生把大陣撕了一道口子,闖進了道觀之中。
大陣是以道觀為圓心向外而設。
真到了觀中,就再沒有陣法和機關。
疏影覺得到了觀中還有一場仗要打,怎麽也得跟這些道士們半鬥法什麽的,就和上次來天一觀一樣。
於是對方丈代道:“你的法力一直不見漲,就是平時打得太的緣故。”
“所以你要珍惜這難得的機會,一會好好發揮。”
“別的不說,你總歸得打敗個把觀中的長老,如此一來才不算丟我的臉。”
方丈:“……”
他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清晰的,他覺得他打不過天一觀裏的長老。
但是這話他不能說,說了就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他便拍著脯十分霸氣地道:“師父放心,我一定把觀中的那些長老揍得屁滾尿流!”
下一刻他們走進觀中,看中好幾個白胡子老道帶著數十個弟子殺氣騰騰地站在大殿前的空地上。
方丈十分利落地躲在疏影的後,大聲道:“師父先上!”
疏影:“……”
好想打死他怎麽辦?
景墨曄後的侍衛齊齊拔了劍,氣場全開。
疏影叉著腰兇地道:“你們觀主呢?讓他出來見我。”
暗中取出幾張符,等著他們說不服,然後直接用符劈到他們服!
幾位長老換了一記眼神,然後齊刷刷跪在疏影的麵前:“攝政王千歲,攝政王妃千歲!”
景墨曄此時還沒有登基,嚴格意義來講,他就還隻是攝政王。
疏影在他們的時候是準備把符給扔出去的,隻是還沒來得及扔,他們竟就全部都跪下了。
這個設定有些超出了的預期。
眼睛轉了圈,輕聲對景墨曄道:“我方才是不是氣場太強,把他們給嚇趴下了?”
景墨曄點頭:“我覺得是的。”
方丈從疏影的背後探出頭來,看到平日不可一世的眾道士全跪在他的麵前,他瞬間就得瑟了起來。
他捋著胡子道:“爾等作惡多端,原本就該跪在地上多多懺悔。”
“今日沒我師父的允許,誰都不許起來!”
眾道士本就不理他,大家當對頭當了這麽多年,誰還不知道誰是什麽樣子?
為首的長老伏地對疏影行了個大禮,接著道:“王妃道湛,我等甚是佩服。”
“之前道觀被人所誤,做下了不的錯事。”
“如今我等痛定思痛,決定洗心革麵,改邪歸正,任憑王妃差遣。”
疏影有些狐疑地看著他們,覺得他們這一次跪得太容易了,怕是有詐。
便道:“聽你們這語氣,似乎是知道自己錯了,想要棄暗投明。”
“隻是你們壞事做多了,我對你們缺乏信任,你們得拿出誠意來。”
幾個長老互相換了一記眼神後,還是之前的那個長老問:“不知王妃想讓我們拿出怎樣的誠意來?”
疏影微微一笑:“要不這樣吧,你們排隊,沿著穿上圍廊青蛙跳上三圈。”
眾長老:“……”
眾弟子:“……”
這事他們委實沒有想到。
他們不想跳。
疏影兇地道:“怎麽?你們連這點誠意都沒有就該說自己要改邪歸正?”
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麽原因這麽快就認慫,但是就他們的這副樣子,又明顯還沒有完全臣服。
尋思著還是得把他們揍服,要不然後續還得搞事。
於是又地把的符給拿了出來。
為首的長老眼尖地看到了的作,深吸一口氣道:“是。”
他說完主就抱著頭學起青蛙跳,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他一跳,其他的那些長老和弟子也老老實實地跟著跳。
疏影原本已經做好了跟他們惡戰一場的準備,他們如此配合,倒把給整不會了。
這些長老和弟子們跳了跳,把上的符和各種道門用品全部都震了下來。
方丈一看到那些東西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他開開心心地跟在那些道士的後快樂地撿東西。
這些符五花八門,很多都還不便宜,賣得極貴。
方丈覺得他此時撿的不是符,而是錢!
疏影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你們上都帶了這些東西,該不會是想算計我吧?”
一個長老忙道:“絕對不敢!”
“我們今日原本是想下山的,所以上才會有這麽多的東西。”
疏影將他們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道:“我憑什麽信你們?”
“你們既然要下山,為什麽現在還沒有走?”
那個長老的臉上滿是猶豫,好半晌才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突然不想走了。”
其實是梅東淵說了,他讓他們回來的事不用告訴,怕會不開心。
隻是他們今日被這一連串的事弄得頭暈眼花,此時連撒謊都不知道該怎麽撒了。
有個弟子十分靈,他跪在疏影的邊道:“我們其實是早想投靠王爺和王妃。”
“隻是之前有觀主約縛著我們,不讓我們下山。”
“如今他死了,我們便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如今能為王爺和王妃效力,我們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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