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蕎沒把鄧柯這個小曲太當回事，面子給了，明月要怎麼理就是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剛出現在工作室，就看到邢菲像個粘人笑貓咪一樣過來。

“顧總，你不在這兩天，我好想你哦。”

顧蕎了邢菲茸茸的小腦袋。

“菲菲，你這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啊。”

邢菲瞬間立正站好，然后敬禮。

“顧總，都是發自心的，都是真心實意的，都是……”

“停，再演，戲就過了。”

顧蕎雙手環，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邢菲立刻收起戲模樣，變專業的職場麗人。

“顧總，關于測酒會的方案，我已經篩選出三個供您選擇，之前您提到的一些建議也都放了進去，然后最重要的是最后的邀請名單，還需要您做最后的敲定。”

顧蕎挑眉，心想不愧是邢菲做事就是干脆利落。

“好，我這就去看。”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辦公室，顧蕎打開酒會方案看了下最后確定下planc。

“我覺得這個比較有創意，而且很符合我們app的定位，就用這個。至于賓客人選，我覺得還是選擇和我們比較息息相關的產業比較好，畢竟我們是要開啟測，就當一次流會。”

邢菲自然理解到顧蕎的要表達的意思。

“收到！顧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顧蕎想了想，也就這些事。

“沒有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好，那我立刻去辦。”

說著邢菲馬不停蹄去確定酒會方案，以及擬邀酒會邀請名單。

顧蕎忙了一上午，接到秦禹的電話。

“嫂子，有空嗎？”

“結果出來了？”

原本，只是試探地問一句，但也得到意料之中的肯定答復：“嗯，剛剛拿到手的化驗報告。”

顧蕎心里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報告有問題？”

秦禹沒有否認：“等你過來了，我們再聊。”

顧蕎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最不希看到的一幕還是出現了，如果爺爺吃的那些東西又問題，那……

“我們中午一起在你醫院附近吃個飯吧，邊吃邊聊。”

秦禹欣然應允：“好，聽嫂子安排。”

半小時后，兩人在醫院對面的一家火鍋店包房面。

秦禹將裝著報告單的牛皮紙袋遞給顧蕎：“這里面是你送來的那些保健藥的分，大多數都是正常的，但是有兩種補劑的分，不太適合老爺子吃。”

顧蕎拆開牛皮紙袋，看著上面都清晰標注了一些元素含量。

“看著都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搭配在一起會有一個長期的效果，這里面有大量的鈣補充，按理說老年人補鈣很正常，但是里面沒有d3以及鎂這些相輔相的元素同時補充，而且鈣含量已經遠遠超出正常人吸收的劑量，很容易造管壁垃圾的沉積，也容易造結石。

后者可以通過碎石來理，但是爺爺這麼一大把年紀，做這個可就遭罪了，而前者很容易引起脈化，檢報告上顯示他已經有這種趨勢了，但是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這些大劑量的補劑引起的。”

秦禹說得十分保守，畢竟老年人的狀況也不是一不變的。

顧蕎又看了一下檢測來源，和顧婉清買回來的蝦青素沒有什麼關系。那其他的那些補劑是誰負責的？張媽？歐伯？

這兩個人不管是哪一個都不可能做出危害爺爺的事來。

還是說，在自己不在顧家老宅的三年，發生了很多自己不為所知的事？

“謝謝你秦醫生。”

秦禹笑著擺了擺手：“嫂子客氣了，都是我該做的。”頓了頓，又繼續道：“你最近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其實你這次檢我本來想要給你做個腦ct的。”

顧蕎自然知道秦禹所擔心的是什麼。

“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有時間我會再復查的，可能哪天突然恢復記憶了也說不準。”

秦禹剛拿起杯子的手不由得停頓了下，看向顧蕎。

“你……很想恢復記憶嗎？”

顧蕎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也沒那麼強烈的愿，對于我來說就算恢復記憶了，只要不忘了傅凌霄就好了。”

秦禹抿了抿，放下手里的杯子。

“嫂子，那如果你恢復記憶了之后，真的忘了傅凌霄，怎麼辦？”

顧蕎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假設。

“不需要為這種沒發生的事煩惱，如果我想太多，就不會知道自己失憶還選擇繼續和傅凌霄在一起。我沒辦法為失憶之前的自己負責，同樣，也不會為恢復記憶之后的我負責。

秦醫生，我只能保證現在的自己，這樣說，你明白嗎？”

秦禹突然覺得顧蕎應該去學哲學，這邏輯不學哲學可惜了。

“他很想要一個屬于你們的孩子，可是……你們現在的況，說實話，我覺得并不合適要一個孩子。當然，這是我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出發。”

顧蕎總覺得秦禹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打從第一次見面就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第六出現。

“秦醫生，你是有什麼難言之不便說嗎？我總覺得你再藏些什麼事。”

秦禹笑了笑，沒否認也沒承認。

“我不懷疑你們之間的，但是很多時候緩一緩也許會有更好的結果。”

顧蕎卻有不同看法。

“人生得意須盡歡，我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對我說這句話。總是瞻前顧后，這人的一輩子就這麼長，干嘛老是思前想后的？更何況，我和傅凌霄都是年人，都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秦禹想說可是也有不能為自己行為負責的年人啊……

“嗯，嫂子說的對，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有些逾矩了，多說了些。”

顧蕎倒是能理解秦禹的一片苦心。

“秦醫生別這麼說，我知道你是發自心在關心我和傅凌霄，只要是善意的關心，我都非常激。不過，我覺得還是既來之則安之，語氣想太多不如過好當下的每一天。”

秦禹看著顧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都不由得有些恍惚起來，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總是覺得因為那件事一直是個定時炸彈，顧蕎和傅凌霄的未來……可能并不平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