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里滿滿的都是愧疚。
不像是因為拒絕了生,倒像是想起了什麼令他難過的回憶。
他沒有再繼續聽演唱會的興致。
也轉了。
卻在轉之前,目往葉靜上落了一下。
葉靜以為他要說什麼,但他什麼也沒說,走開了。
在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葉靜偶爾上課看到蔣寒,他雖然仍是沒什麼表的樣子,但不知怎地,葉靜竟總覺得他還沒從那落寞的緒,和糟心的回憶里走出來。
那天他走的那麼匆促,以至于葉靜沒有想起來袁曉蓓來之前,他問的那個問題——
“你還需要別的筆記嗎?”
等到葉靜想起來,好像和他又恢復到了不太相的狀態。
自然也無從回答了。
... ...
胡七胡八地想到了很多從前的事,直到被邊的說話聲拉回了思緒。
坐在旁的老大爺和人換了座位。
蔣寒在邊坐了下來。
“剛才在想什麼?”他問。
葉靜看了過去,男人和記憶里那個男生仿佛沒什麼區別,又仿佛早已不是同一個人。
葉靜搖搖頭,“沒什麼?”
他看了看臉,“是坐火車不舒服了嗎?”
葉靜說沒有,他松了口氣,問帶沒帶筆記本電腦。
“來的倉促,電腦還在車里。能借你電腦回幾封郵件嗎?”
葉靜看了他一眼,把電腦給了他。
男人打字的頻率很穩,敲擊的力量適中,葉靜困意上泛,慢慢就睡著了。
蔣寒很快地回完了郵件,又跟秦曉鐘把明天的行程暫時推遲了一下。
秦曉鐘似乎有點驚訝,畢竟他之前很有這種況。
然而蔣寒無心解釋,讓秦曉鐘自己去消化。
關閉電腦之前,他瞧了一眼桌面上的文檔。
葉靜的桌面排列的很整齊,文件文檔分門別類。
但蔣寒看到了很多標著討薪案字樣的文件,好像這一次去航市,也是一樁討薪案的進展跟蹤。
他回憶起上次30位民工討薪的事。
這時葉靜的腦袋突然偏了一下,然后磕在了窗玻璃上。
被磕醒了,眼里還迷糊著。
蔣寒關了電腦放到了一旁。
“磕疼了嗎?”他輕拍了兩下自己的肩,“睡這邊吧。”
葉靜想都沒想就搖了頭。
“我不困了。”
蔣寒看了一眼,嗯了一聲,替把筆記本收回到電腦包里。
列車平穩地向航市駛去。
蔣寒卻發現看了兩眼手機,手機還拿在手上,腦袋輕輕點了兩下。
又睡著了。
他目不由地定在了小腹上。
穿了一件米白的針織衫,小腹瞧不出來什麼。
的腦袋不由地朝著窗戶的方向偏了過去。
蔣寒在又要磕在玻璃上的時候,用手墊住了。
沒發覺,在他掌心里,疲倦地睡著。
蔣寒輕輕將撥了過來,讓靠在了自己肩頭。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額前碎發下的濃郁睫和小巧的鼻尖。
幾縷細發飄到了他的脖頸,隨著車廂里的貫穿風,在他頸肩輕輕撓著。
蔣寒心下快了兩分。
有人在這時給他打了個電話。
是家里的座機。
蔣寒看了一眼沒有接,調了靜音。
很快有信息發了過來。
是母親的信息,來問方明米的狀況。
蔣寒面無表地回了兩句。
母親不善手機打字,簡單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又問他有沒有吃飯。
蔣寒剛要回應,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父親的電話。
蔣寒干脆將手機放到了一邊。
列車開的飛快,車廂的滾屏幕上顯示了即將到達航市的信息。
葉靜還在睡著,蔣寒看了看,一縷頭發從耳后散下來,落在了的鼻翼上。
鼻子不適地微微了。
蔣寒抬手,輕了那縷頭發,想替挽在耳后。
但在探的時候,羽睫閃,忽然睜開了眼睛。
的眼里還殘留著惺忪的睡意,迷迷蒙蒙的眨了眨。
蔣寒保留著這一瞬的姿勢,不知怎麼沒。
葉靜卻突然清醒了。
男人就在距離不到一個拳頭的地方,就這麼看著他。
他的指尖還在臉的側邊,指尖的溫熱甚至可以明確的到。
葉靜心下一跳,想要躲開,卻不知該怎麼躲。
男人的呼吸重了幾分。
但那一瞬的眼神,也清晰地落盡了他的眼中。
男人收回了手,坐了回去。
葉靜這才發現自己還枕在人家的肩膀上。
記得明明沒有... ...如此地逾越... ...
不安地了微干的。
“對不起。”低了頭。
蔣寒在這句里,轉頭看了一眼。
他突然說,“我和方明米不會結婚了。”
葉靜睜大了眼睛,他神如常,“那件事,是和柳權主使。”
在這句話里,葉靜徹底失語。
然而男人神未變,仿佛在說一件別人的事。
然后他看著,聲音有些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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