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二老表一句話點醒了所有人,大老表的鞋印還沒有比對過。
而且外麵鬧得這麽厲害,大老表一天都沒出過房間,這都傍晚了,難道還宿醉未醒?
再聯想到大老表那副迫切想要開棺發財的樣子,大老表的嫌疑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之前我隻想到大舅和小舅是最後接玉蟬的人,卻忘了在這個家裏,大老表是最想獲得那批陪葬品的人。
想想大老表昨晚那癲狂的態度,在失去陪葬品後捶頓足,嚎啕大哭,後來以後還要找二老表幹架。
種種跡象都顯示,大老表有作案的重大嫌疑。
二老表提出了大老表,卻把大舅媽惹得不高興了,大舅媽就說二老表:“你對我們家老大到底有什麽見?揪著我們家老大不放,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嗎?”
二老表本就是個老實人,被大舅媽這樣一說,立馬漲紅了臉:“我……隻是實話實說……”
大舅媽還要說什麽,卻被大舅一句話給吼了回去,讓立馬去把大老表的鞋子取過來,如果真是大老表做的,他絕對不會袒護自己兒子。
一向以“耙耳朵”形象給媳婦示好的大舅,竟然罕見地生氣了,不得不說,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大舅還是相當正直的,再怎麽說,年輕時候也是當過大哥的人。
別看大舅媽平時對大舅兇的,但是大舅真正發起火來,大舅媽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趕灰溜溜跑回家,將大老表的鞋子提了出來。
外公拿起大老表的鞋子,跟窗臺上的腳印做著比對,所有人都不說話,眼睛直直地看著大老表的鞋子,靜等著真相水落石出。
所有人心頭一跳,鞋子的尺碼跟腳印的大小比對上了。
外公拿起鞋底看了看,直接在窗臺上印了一個新的鞋印,如此一來,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新鞋印的鞋底花紋,跟窗臺上那兩個腳印的花紋一模一樣!
對於這個結果,我的心裏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因為排除大舅和小舅的嫌疑後,也就剩大老表的嫌疑最大了。
外公生氣地將鞋子摔在地上,怒不可遏:“把這個孽障給我拉出來!”
大舅媽捂著,不敢置信地看著窗臺上的腳印,完全掛不住臉麵,剛才還罵二老表呢,誰知道真兇就是自己的兒子。
小舅媽終於逮到反擊的機會了,不冷不熱的說:“就知道我們家老二最乖了,學習績好,人又老實,這種狗的事,我們家老二永遠都幹不出來!走,兒子,咱們回家!”
小舅媽拉著二老表走了,小舅歎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也跟著走了。
大舅的額頭青筋直冒,那張臉黑得就像要殺人似的,氣衝衝就往家裏走。
很快,大舅家裏便傳來大老表殺豬般的慘聲。
大舅自從沒有在外麵鬼混以後,已經很多年沒有過肝火了,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他發這麽大火。
不一會兒,就看見大舅拽著大老表那一頭黃,拖死狗般把大老表從屋子裏拖出來,一邊拖一邊罵:“老子當年再怎麽混球,也沒幹過這種狗的事,就你這副樣子,還好意思當大哥?你知道大哥兩個字怎麽寫的嗎?你不僅丟老子的臉,還丟你爺爺的臉,你爺爺幹了一輩子村知書,什麽口碑你不知道?你個混蛋監守自盜,這不是讓人在背後你爺爺的脊梁骨嗎?去,滾出去,給你爺跪下認錯,然後把那隻玉蟬出來!否則,老子剁了你的手!”
大舅媽本是很護子的一個人,但是看見大舅如此怒,也不敢上前勸阻半句,隻是一個勁地催促大老表,讓他快去把玉蟬拿出來,給爺爺和爸爸下跪認錯。
大老表也是嚇壞了,他知道自己老爹的格,大舅說要剁了他的手,那可真是幹得出來。
很快,大老表就把那隻玉蟬了出來,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嘀咕道:“古墓是我發現的,給我一點獎勵不為過吧,我就隻拿了一隻玉蟬而已,至於這麽生氣嗎?現在玉蟬你們拿回去了,給我一隻玉烏也行啊……”
大舅回就是兩記大耳刮子:“你說什麽?!你還想要玉烏?!老子跟你說,那箱子裏的陪葬品,一個子你都別想,你再敢踏那個房間,老子打斷你的!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死人的東西都敢要!”
大舅把大老表拖到門口,讓他去給爺爺(我的外公)認錯。
大老表剛走出門,就哎呀呀的喚起來,一雙手不停地在上來去。
大舅皺起眉頭,問大老表在裝什麽瘋?
大老表出痛苦表:“疼!渾又又疼!”
大舅罵道:“你要是不給爺爺認錯,我讓你疼到骨頭裏!”
大舅一邊說,一邊又把大老表拽了出去。
大老表邁出房門,曝在夕下,落在大老表上,大老表的上立刻冒起縷縷白煙,大老表疼得在地上打滾,就像被灼傷了一樣。
我們驚奇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大老表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大老表的模樣,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況且,他的上還冒起了白煙。
看見大老表這副模樣,大舅也嚇壞了,趕把大老表拖進房間,我和外公也趕跟了進去。
沒有照到,大老表上的奇怪癥狀立馬就減輕了。
大舅媽嚇得不知所措:“兒啊,你別嚇老媽,你……你這到底是得了啥怪病呀?”
外公對大舅說:“快把他服了看看!”
大舅手忙腳,下大老表的服,我們定睛一看,不由得尖起來。
但見大老表的表麵,出現了一片片紫紅斑塊,剛才被照後,有些斑塊已經出現潰爛破皮的現象,看上去十分恐怖。
大舅都有些不敢自己的兒子,一臉震驚地問大老表:“你這是惹了什麽病?怎麽這般嚇人?”
大老表低頭看見自己上的奇怪斑塊,也是一臉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這一天,哪裏都沒有去過……”
我打了個冷,一字一頓地說:“這是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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