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喜寶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閣樓裏麵,並沒有多說什麽,當我還在跟道歉的時候,已經輕手輕腳湊到窗戶邊上去了。
吳喜寶衝我勾了勾手,示意我過去。
我也貓著腰走過去,豈料,剛走了兩步,腳下一,險些從屋簷上麵栽落下去。
幸好吳喜寶眼疾手快,九節鞭出,一下子卷住我的腳踝,將剛剛滾出屋簷的我,用力拉了回去。
吳喜寶一臉惱火:“你真是個笨蛋!”
我訕訕笑了笑,在窗戶邊蹲下來,窗戶上的那個非常紮眼。
過窗戶,我們往屋子裏麵看去,就看見屋子裏麵。
屋子,屋子裏的亮,就是那對散發出來的。
原本屋子裏,卻讓屋子裏的氛圍大變,從原本的喜氣洋洋,變了詭森森。
那張
說不出的詭異意味。
桌子前麵,跪著一個人,正是於飛燕。
今晚的於飛燕心打扮過,原本的底子就很漂亮,經過打扮以後,更是豔,我隻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被驚豔到了。
於飛燕穿著一。
屋子裏的這一幕,看得我骨悚然。
這是什麽況,於飛燕這是要跟羅國瑞的親嗎?
吳喜寶皺起眉頭,低聲說道:“這個於飛燕瘋了吧,居然在”
吳喜寶話音剛落,屋子裏麵便突然刮起一陣風。
那陣風來得好生古怪,風過後,桌子上的,它們的瞬間變了詭異的幽綠。
整個婚房被幽綠的亮籠罩著,顯得森可怖。
而於飛燕的那張漂亮臉蛋,在幽綠燭火的映照下,也變得鬼氣森森。
這時候,於飛燕的臉上反而閃爍著興的神,抿著,激地說:“國瑞,是你嗎?你來了嗎?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整整十年了!”
嗖!
一支紅纓槍突然破空而至,就像是憑空閃現出來的一樣,一下子紮在桌子上,槍嗡嗡抖。
紅纓槍出現了,羅國瑞這個厲鬼也會隨之出現,我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果不其然,就見紅纓槍裏麵冒出一團鬼氣,羅國瑞的鬼影出現在於飛燕麵前。
羅國瑞出雙手,捧著於飛燕的臉蛋,含脈脈地看著於飛燕:“對不起,飛燕,讓你久等了!”
於飛燕的眼淚撲簌簌流了下來,地說:“國瑞,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十年,哪怕再等十年,也不久!”
羅國瑞說:“飛燕,你知道嗎,我還活著的時候,就常常幻想這一天的到來,隻是沒想到,我們最後竟然以這種方式親!”
於飛燕一臉癡癡地看著羅國瑞,眼睛裏的都要溢出眼眶。
於飛燕說:“什麽樣的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終於能夠在一起了!”
“夏歡呢?”羅國瑞突然問。
於飛燕說:“我不在乎,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過他,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我都沒有過他!不僅沒有過他,我還很恨他,是他害死了你,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
於飛燕在說這話的時候,樓下大門傳來吱呀聲響,像是被人給推了開,接著,那扇門又砰地一聲關閉。
很快,木頭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有人闖了閣樓,這個人會是誰呢?
我心生好奇,瞪大眼睛往樓梯口看去,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從樓梯口走上來的並不是人,而是一個鬼,一個厲鬼,夏歡!
此時的夏歡鬼氣森森,臉極其慘白,就像抹了一層白麵兒,他穿著臨死時候的那一戲服,口有個窟窿,還在不斷地淌,所過之,沫子淅淅瀝瀝滴落在樓梯上。
我倒吸一口涼氣,夏歡果真現了!
而此時的夏歡,明顯散發出一濃濃的怨氣,眼眶裏麵鬼氣纏繞,織黑,看上去相當恐怖。
“夏歡,你……你怎麽來了?”於飛燕看見夏歡的鬼魂歸來,麵驚懼之。
夏歡惻惻地說道:“怎麽?我不能回來嗎?是不是我回來的不是時候,破壞了你們的好事?”
於飛燕咬咬牙,嗆聲道:“夏歡,你不應該回來的,我不想看見你!”
“賤貨!”夏歡麵狠厲之:“今天是我的頭七,你們居然在我的回魂夜裏拜堂親?!這間屋子,我們一起生活居住了十年,現在我骨未寒,你居然和其他男人在這間屋子裏親?”
羅國瑞站了出來,指著夏歡痛罵:“你這個無恥混蛋,當年若不是你害死我,住在這座閣樓裏的人就是我,你本連進這裏的資格都沒有!這場婚禮,本該是我和飛燕的婚禮,什麽時候得到你?”
夏歡怒吼道:“姓羅的,你他媽都死了十年了,還回來做什麽?你已經找我報了仇了,還想搶走我的飛燕?”
“你的飛燕?!你可真是不要臉,飛燕是我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飛燕最的人是我,從來就沒過你,你不要自作多了!”羅國瑞毫不示弱。
我和吳喜寶在窗外麵麵相覷,沒想到這兩個厲鬼為了爭一個人,居然吵得這麽激烈。
這段狗的三角,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悲劇。
“飛燕是你的?嗬嗬,飛燕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都跟了我十年,你居然說是你的,誰不要臉?啊?誰不要臉?”夏歡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羅國瑞說:“飛燕之所以會嫁給你,並不是因為你,你問問飛燕,到底過你嗎?”
夏歡扭頭看著於飛燕,出手,一字一頓地說:“飛燕,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