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墳山確實很恐怖,如果換做以前,我肯定早就被嚇得尿子了,但是在經曆這麽多稀奇事兒以後,我也練就了一膽量,對於這些東西見怪不怪,自信沒有什麽是能夠嚇到我的。
為了展現自己的膽量,我潤了潤嗓子,還引頸高歌了兩曲。
墳山上靜悄悄的,隻有我的歌聲在飄。
不知道是我的歌聲太難聽還是怎樣,兩首歌唱完,樹林裏的鳥雀撲棱棱飛走了大半。隻剩下一些貓頭鷹和夜梟沒有飛走,衝著我嘎嘎著。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樹林裏麵傳來一陣聲響,我豎起耳朵聽了聽,那聲音很清脆,像是某種撞擊聲。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半夜三更的,墳山上除了我以外,難道還有其他人?
俗話說得好,人嚇人,嚇死人,這種時候,我要是上鬼可能都沒有什麽覺,要是上個大活人,反而還會被嚇一大跳。
我收起歌聲,循著那叮叮當當的聲音索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撥開一片灌木叢,就看見十數米開外的大樹下,立著一座墳包,墳包比較新,上麵還沒有生出雜草。墳包前麵立著一座碑,一個削瘦的影背對著我,蹲在墓碑前麵敲敲打打,那叮叮當當的撞擊聲,就是這個家夥敲打墓碑發出來的。
我不由得心生奇怪,這個人在幹嘛,為什麽半夜三更跑來敲打人家的墓碑?這也太缺德了吧,他跟墳裏的死者,究竟有多大的怨恨呀?
我唐小天也是一個俠義之人,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就想出聲阻止。
但隨即一想,決定上去看個明白再說。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朝著那人靠近,就跟做賊一樣,悄悄來到那人背後。
但見那人穿著一黑黑,腳上也穿著一雙黑布鞋,反正一黑,看上去沉沉的。
那人手裏握著釘錘和刻刀,正在墓碑上麵敲打,把墓主人的名字都給敲掉了。
沉寂的樹林裏麵,隻聽見他敲打墓碑的聲音,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我看得有些火大,這人也太不像話了吧,居然把死者的名字都給摳掉了,好端端的一座墳,現在變了無主墳,真是生兒子沒屁眼!
“喂,你在做什麽?”我看得清楚,很生氣地走了出去。
那人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我。
這是一個形削瘦的老頭,看上去年事很高,說也有七八十歲,鶴發皮,滿臉褶皺,臉上全是老人斑。
不知道是月落在他的臉上還是怎樣,反正他的臉看上去很白,就跟抹了麵一樣,沒有半點。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個老頭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幹這種缺德事,也不知道給自己的子孫後輩積點福德嗎?
“我在刻碑啊!”老頭笑瞇瞇地揚了揚手裏的釘錘。
“刻碑?!”我冷笑兩聲,抱著臂膀,沒好氣地說道:“老頭,你忽悠誰呢?有誰大晚上的跑來墳山上刻碑的?再說了,墓碑都是刻碑匠刻好了,直接抬上來立著的,哪有刻碑匠在墳頭刻碑的說法?”
頓了頓,我又指著那塊墓碑說:“還有,這塊墓碑明明都已經刻好了,你還在刻什麽呢,我剛才看得很清楚,你把墓碑上的人名都給摳掉了!”
老頭嗬嗬笑道:“是啊,都怪那刻碑匠太心了,居然把我的名字都給弄錯了。我陳建國,碑匠給我刻了陳健國,從建設的建變了健康的健,這哪是我的名字呀?沒有辦法,我隻好自己出來手改一改,以免貽笑大方!”
聽老頭這麽一說,我哦了一聲,覺臉上火辣辣的,竟然錯怪了人家。
我說了聲“對不起!您老慢慢改吧!”,然後掉頭便走。
剛走出沒有兩步,一陣風貫穿我的腦袋,我猛地停下腳步,一寒氣從腳底生氣,直灌花。
我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啊!
等等,剛才那個老頭說什麽來著?他說碑匠把他的名字刻錯了?!
碑匠把他的名字刻錯了?!
換言之,這座墓碑是他的!
也就是說,這個名陳建國的老頭明明已經死了……那我剛才看見的是……
一念至此,我不住後背一陣生寒,剛剛我到的難道是一個老鬼嗎?
哪有人死了以後,還能從墳墓裏爬出來,給自己的墓碑修改名字的?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回頭看去。
然而,一陣風吹過,後空的,那座墳包就在朦朧的月下麵,但是剛才那個名陳建國的黑老頭,卻已經沒有了蹤影。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不可能跑得這麽快,就跟憑空消失一樣。
我走回那座墳包前麵,蹲下來,仔細看那塊墓碑,墓碑上麵鑲嵌著一張黑白照。
照上麵的那個老頭,跟我剛才看見的那個老頭一模一樣。
再看墓碑上麵的名字,確實被人過。
墓碑上麵刻著“父親大人陳建國之墓”,建字的左邊明顯有刻痕,應該是陳建國把“健”字的偏旁部首給去掉了。
嘿,還真是稀奇,碑匠刻錯了死者的名字,結果死者的鬼魂跑出來,修改墓碑上的名字。
這是我第一次半夜來墳山,沒曾想就上這樣的靈異事件。
我原本就是想來尋幾個鬼練練手的,結果剛才跟一個老鬼肩而過都不知道,真是憾。
不過吧,看這老鬼的樣子也不像是厲鬼,我的五雷鎮鬼符是專門用來對付厲鬼的。
人分善惡,鬼也分好壞,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抓個好鬼來練手吧,那樣會遭天譴的。
想到這裏,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轉離開了陳建國的墳頭。
我的心裏有些張,又有些期待,我一直在心裏吶喊:“厲鬼呀,快出來兩個厲鬼吧!我好不容易半夜來一趟墳山,不可能讓我空手而歸吧,我總得試一試五雷鎮鬼符的威力吧!”
心裏這般喊著,上忍不住唱了起來:“厲鬼在哪裏呀?厲鬼在哪裏?厲鬼在那茂盛的樹林裏……”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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