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子母鬼是厲鬼中的厲鬼呢?
這裏麵是有說道的。
最兇的一種子母鬼,便是我現在上的這種,胎兒在母尚未出世,然後胎兒和母一起慘死。
胎死腹中,胎兒的怨氣自然極重。
而作為母親來說,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肚子裏,母親的怨氣也是極重。
鬼胎的怨氣加上鬼母的怨氣,那肯定是相當可怕。
還有一種子母鬼,是已經落地的鬼孩和鬼母,比如幾歲大的小孩子,和母親一起死了,這種也是子母鬼。但這種的怨氣,就沒有第一種那麽兇。
此刻,那個鬼胎掛在我的後背上,雙手勾住我的脖子,就跟秋千一樣,無論我怎樣晃,都沒法將他甩下來,他反而還玩得相當歡樂,不時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突然,我隻覺脖子一,鬼胎竟然用他手裏那截淋淋的腸子,纏住了我的脖子,然後在我麵前起了秋千。
淋淋的腸子死死勒進我的脖子,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我登時不能呼吸,半張著,眼前一陣陣發黑。
有那麽一瞬間,我真的覺自己快要死了。
在這生死關頭,四合院的那塊玉牌又一次救了我。
鬼胎掛在我的脖子上掛秋千,就像是在嚴重挑釁四合院,玉牌發威,出一道幽綠的暈,猶如一支利箭,瞬間穿了鬼胎的,將鬼胎釘在地上。
低頭看去,就看見一支“利箭”穿了鬼胎的肚子,斜釘在地上,鬼胎無法,發出痛苦的嘶吼。
那個鬼胎的模樣看上去很恐怖,那是一個已經完全形的胎兒,五都已經長得很清楚了,渾上下跡斑斑,肚子上還掛著一長長的,淋淋的臍帶,圓滾滾的看上去,就像是一顆紅的球。
我了一把脖子,脖子上沾滿惡心的黏,用手一,全是。
我張開,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缺氧的大腦這才重新開始運轉。
我剛剛回過神來,就聽一聲尖銳的咆哮:“你敢傷害我的孩子?去死!”,然後勁風襲麵,一隻烏黑的鬼爪閃現在我的眼前,而且還帶著一串殘影,速度奇怪。
在這個瞬間,我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純粹是憑借著一種本能(這種本能是一種天賦,也是平時苦練積累出來的),腦袋輕輕往左邊偏移了一下。
就是憑借這個下意識的本能反應,我才救了自己一命。
那隻鬼爪著我的右邊臉頰劃過去,沒有抓住我的麵門,而是抓了個空。
我隻覺右邊臉頰微微一涼,剛開始還覺不到疼痛,而是一陣涼的麻木之。
短短兩秒鍾後,臉頰便像是火燒一樣的疼了起來,珠子滲出來,大顆大顆順著臉頰滾落。
可能是疼痛刺激了我,我突然生出一勇氣,左手自兜裏出一張驅鬼符,猛地拍在了白鬼的口上。
鬼的膛裂起一團金,隻聽驚呼一聲,唰唰唰帶著一串殘影向後退開。
白鬼退到剛才那棵大樹下麵,瞪著一雙紅的眼睛,兇神惡煞地看著我,左手捂著右邊口,指裏麵,可見烏黑的鬼氣溢出。
鬼咧衝我咆哮嘶吼,顯得相當憤怒。
鬼的吼聲有種穿人心的魔力,讓人心肝,在鬼的尖聲中,樹林上方撲簌簌落下十幾隻山雀。
那十幾隻山雀全是被鬼的尖聲,震碎了五髒六腑,瞬間暴斃。
剛剛被鬼打了個措手不及,確實有些慌張,但跟鬼手兩個回合以後,我反而冷靜下來,無論是心理還是大腦,都出奇的冷靜。
也許,我就是那種天生適合大場麵的人,場麵越大,對手越厲害,越能激發我的潛力。
鬼的聲擾我的心智,猶如利刺般刺進我的耳朵,讓我的腦袋也一挖一挖的疼。
我趕盤膝坐下,左手夾出一張黃紙,右手食指放裏,咬破指尖,以指代筆,在黃紙上飛快地畫了一個淨心咒,然後右手結印,左手舉起符咒,猛地按在自己的眉心中央,閉上眼睛,飛快念起咒語:“天清地明……濁清……出幽冥……永鎮中位……”
淨心符滋地燃起一團冰藍火焰,那團冰藍火焰就像水一樣,緩緩浸我的眉心,然後以眉心為起點,慢慢流過天心、天庭、一直到後腦的百會。
剎那間,我的靈臺一片清明,鬼的尖聲全部被我摒除在外麵,一點都聽不見了,而且腦袋裏的刺痛也消失了。
“呀——”
風撲麵,卷起漫天枯萎的落葉。
我閉著眼睛,仿佛也能“看見”,白鬼幻化出一排鬼影,自漫天飛舞的落葉裏麵穿過,飛快來到我的麵前,唰地揚起了的鬼爪,的鬼爪就跟白骨一樣,指尖卻是一片烏黑,每一指尖上麵,還有幽綠的鬼火在閃。
在這電火石的瞬間,我猛地睜開眼睛,瞳孔裏,同時開啟,已然念起了咒語:“天清地明……濁清……五雷轟頂……神魂俱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咄!”
當我催咒語的時候,寂靜的墳山上,突然風雷聲大作。
罡風驟起,悶雷滾滾,一張事先就畫好的五雷鎮鬼符飄然懸浮在我的麵前。
但見那五雷鎮鬼符上麵,幽藍的電來回穿梭,滋滋響。
我的瞳孔裏電流,頭發也一一縷的飛揚起來。
白鬼疾奔到我麵前的時候,咒語正好落下,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劍指,往前一指,中白鬼的口。
轟!
一聲驚雷,響徹四野,驚醒了墳山上沉睡的所有魂靈。
一道刺目的閃電,猶如一把藍利劍,瞬間穿了鬼的。
“嗚哇——”
伴隨著鬼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鬼的鬼在藍閃電中灰飛煙滅。
雷聲漸漸遠去,大地依然在瑟瑟抖,漫天飛揚的枯葉,緩緩飄落下來,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