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隻手，最賠五萬！”

    二娃指著自己傷的右手對小李子說。

    小李子冷笑道：“五萬？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五百都沒有，回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二娃的麵容沉下來：“那就沒得談囖？”

    小李子說：“老子從沒想過跟你談！”

    “我幹你大爺！”二娃今天被小李子搶走了銀幣，滿肚子都是火，後來手臂又被鋼叉所傷，心裏的火氣早就積在那裏了。現在被小李子一激，二娃的所有怒火，如同火山發般噴發出來。

    二娃掄起手裏的柴刀，對著小李子劈頭蓋臉砍過去。

    小李子大驚，沒想到二娃心狠手辣，說砍就砍，小李子出於本能反應，舉起右手護住麵門，急忙後退。

    即便如此，小李子的右手還是被柴刀劃傷，登時皮開綻，鮮直流。

    小李子立刻紅了眼睛，嘶吼著“二娃， 我跟你拚了！”，舉起手中的鋼叉，朝著二娃的口刺了過去。

    二娃用柴刀架住鋼叉，對後麵的六七個兄弟喊道：“還愣著做什麽？上啊！”

    六七個年輕人提著明晃晃的刀片，從二娃後魚貫而出，撲向對麵的小李子三人。

    黑夜裏，那些刀片閃爍著寒冷的，全是那種半米長的刀片，在西瓜攤上很常見，所以又“西瓜刀”。

    小李子三人很快就被圍住了，六七個漢子圍著他們追砍。

    刀劍影，搞得就跟拍電影一樣，讓我想起了《古仔》電影裏的畫麵。

    麵對這樣的腥械鬥，周圍的看客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誰也不想引火燒，甚至還有不人在旁邊喝彩，反正看熱鬧也不嫌事大。

    我看得心驚跳，為了幾枚古銀幣，居然不惜大幹戈，打輸了進醫院，打贏了進班房，這又是何必呢？

    所以人的貪念是相當可怕的，一旦有了貪念，什麽瘋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啊！我的手……我的手……”

    一個年輕漢子倒在地上，淒厲地嘶吼著，他的右手被刀片斬斷了，斷口如泉湧，止都止不住，在地上痛苦的翻滾，鮮噴濺的滿地都是。

    而另一個漢子也好不到哪裏去，上挨了好幾刀，踉蹌著跑了幾步，摔倒在帳篷裏麵。

    後麵兩個提刀的人追進帳篷，對著那人又補了好幾刀，鮮飛濺在帳篷上，順著帳篷緩緩滴落，那個被砍的漢子伏在地上一不，已經變了一個人。

    二娃提著柴刀囂：“別讓姓李的跑了！”

    一群人提著滴的刀片，就去追砍小李子。

    二娃這邊人多勢眾，而且有備而來，小李子自知不是對手，看見自己的兩個同伴都被劈翻以後，小李子也是慌了神，捂著流的手臂，轉就跑，也顧不上自己的兩個同伴了。

    但是，二娃帶來的人，很快形了一個包圍圈，此時的小李子，就像是網兜裏的魚。

    二娃揮舞著手中的柴刀，咧笑道：“跑啊！怎麽不跑了？”

    小李子咬著，指著二娃怒罵道：“姓的，今晚這事兒我記下了！”

    二娃往地上啐了口痰：“怎麽？威脅我？嗬嗬嗬，我好怕怕呀！”

    小李子猛地發聲喊，將手中鋼叉飛向二娃，二娃側讓開，指著小李子罵道：“砍死他！”

    二娃帶來的同夥，紛紛朝著小李子圍攏上去。

    小李子赤手空拳，無可逃，回頭看了一眼後的大河，轉跑了幾步，跳進河裏逃跑。

    二娃他們追到河邊上，小李子已經不見了蹤影，以小李子的水，應該是順河逃走了。

    二娃憤憤地罵道：“媽的，被他逃走了，走，兄弟們，咱們去下遊守著，我就不信他不上岸！”

    二娃招了招手，帶著那幾個同夥，提著刀片，大搖大擺離開了河灘。

    圍觀人群這才漸漸散去，一些人把那兩個傷的人扶起來，送往村裏的衛生院。

    長吐出一個瓜子殼，了：“天哥，怎麽樣，不彩？”

    我點點頭：“相當彩！”

    長說：“農村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淳樸善良，有時候野蠻兇殘，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都能發生流衝突。今天都算好的，去年兩幫人為了爭奪采沙生意，還提起火藥槍幹仗的！”

    我說：“這個地方太嚇人了，我看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剛剛來，怎麽就要回去啦？”一個聲音突然從後傳來。

    我微微一怔，覺得這聲音有些耳，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穿著中山裝，戴著黑框眼鏡的老派知識分子站在後麵。

    “劉教授？！”

    我跟劉文彬打了個招呼，問他什麽時候來的。

    劉文彬說：“昨天得到你們提供的消息，今天我一早就過來了！”

    劉文彬跟著我們，回到我們的蚊帳。

    “劉教授，剛才的衝突你也看見了？”長問。

    劉文彬點點頭，神凝重地說：“看見了！這裏的況比我想象中還要混呀！這些村民目無法紀，隨意淘寶，挖掘古文，這非常不利於我們考古工作的展開呀！”

    頓了頓，劉文彬又說：“我已經給省上的考古隊打了報告，但是考古隊正在接手其他工作，短時間是趕不來的，他們讓我全權負責關於古銀幣的考古調查工作。所以我決定立刻組織人手，對河裏的古文，進行搶救式發掘！”

    說到這裏，劉文彬看了看我和長，手拍了拍我們的肩膀，問我們：“兩個年輕人，我很欣賞你們的能力，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加考古隊，和我一起工作呢？”

    加考古隊？！

    我和長對視一眼，滿臉驚訝。

    我對劉文彬說：“劉教授，我們對考古一無所知，能幫你做什麽呢？”

    劉文彬說：“也不需要你們做什麽，幫我打下手就行了，放心，幫考古隊幹活是有酬勞的！而且，如果事辦得好，回頭省上還會對你們有額外的獎勵！怎麽樣，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