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笑麵虎來那麽多古仔,是想好好教訓我們一頓,找回麵子。
結果,笑麵虎非但沒有找回麵子,還丟了更大的麵子,當著廟街這麽多人的麵,他竟然被我一個外來人追著跑。
笑麵虎跑了幾步,回頭看我,瞅著隔壁攤位有把西瓜刀,立即刀,轉來砍我。
“我他媽劈死你!”笑麵虎揮舞著西瓜刀,對我猛砍了幾刀。
笑麵虎的氣勢看著嚇人,但是那明晃晃的西瓜刀也就隻能嚇嚇普通人,在我眼裏,笑麵虎的作非常可笑,就跟小孩子打架一樣,毫無殺傷力。
我都沒有還手,完全在跟笑麵虎鬧著玩,笑麵虎連續砍了十多刀,都被我輕輕鬆鬆閃躲開去。
我屁事沒有,但笑麵虎卻累得不行了,滿頭大汗,氣籲籲,提刀指著我:“小子,你敢不敢……敢不敢讓我砍你一刀?”
“好哇!你來啊!”我笑瞇瞇地看著笑麵虎。
此時此刻,跟笑麵虎比起來,也許我的模樣更像笑麵虎。
笑麵虎咬咬牙,麵殺氣:“你站好了,他媽的不要躲!”
我背負著雙手,自信滿滿地說:“孫子才躲!”
“去死!”笑麵虎踏前一步,提刀對著我的腦袋砍下來。
周圍路人眼見笑麵虎如此兇殘,都忍不住發出尖聲。
我確實沒有躲閃,因為我本不屑躲閃。
在笑麵虎掄刀的同時,我一記破殺拳轟在笑麵虎的口上。
笑麵虎下手太狠,我也沒有慣著他。
當然,我也不可能使出十力道,否則笑麵虎肯定會橫當場。
我隻用了差不多六力道,笑麵虎便已經騰空向後飛了出去,骨斷了兩,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們打鬥了那麽久,這個時候,終於傳來警笛聲。
警燈閃爍,堵住了廟街的前後出口,一大群手持鋼叉盾牌的特警衝進來,嚇得那些古仔丟盔棄甲。
有些古仔很識趣,直接丟了武,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有的想要逃跑,結果被特警趕上,按倒在地,反手銬了起來;還有的試圖襲警,遭到一頓伺候,被打得鼻青臉腫,哭喊著要找媽媽。
大老表掏出手機,給蔡總打了個電話:“蔡總,我們在廟街出了點事……”
很快,我們連同那群古仔一同被帶回警署,關在了審訊室裏麵。
不一會兒,蔡總便趕到了,給我們支付了保釋金,直接就把我們帶走了。
坐在回去的保姆車上,蔡總上下看了看大老表,指著他說:“我讓你帶小天他們到玩一玩,逛一逛,哪怕是去玩妹子也行啊!你倒好,居然帶著他們去廟街砍人?”
大老表苦笑著說:“對不起,蔡總,我……”
“蔡總,對不起,今晚的事是我引起的,跟我老表沒有關係!”我打斷了大老表的話頭。
蔡總疑地看著我:“小天,你是第一次來香港吧?怎麽跟廟街的那個笑麵虎有這麽大的仇恨呢?”
“事的經過是這樣的……”我把之前在瓶山,和萬老瘸結怨的事講了出來,然後對蔡總說:“剛才在笑麵虎的古玩店,我們跟萬老瘸狹路相逢。沒想到笑麵虎跟萬老瘸是一夥的,萬老瘸是盜墓賊,笑麵虎是文販子。因為這層關係,我們才跟笑麵虎幹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蔡總點點頭:“我跟香港這邊的高級警察還有些,明天我跟他打個電話,讓他派人好好查一下這個笑麵虎。如果查到笑麵虎走私販賣文,他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我衝蔡總抱了抱拳:“多謝蔡總相助!”
蔡總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客氣,大家都是朋友,我請你來香港辦事,你在香港要是出了什麽事,那就是我的責任了!好了,沒事了,回到酒店你們洗個澡,早點休息,明早我們去工地看看!”
回到酒店,我們泡在浴缸裏麵,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海景房的衛生間正對著維多利亞港,一邊泡澡,一邊欣賞維多利亞港的夜景,簡直是帝王般的。
從衛生間出來,二蛋已經開了兩瓶紅酒,遞給我一瓶:“來,師兄,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我接過酒瓶:“時間不早了,還喝?”
二蛋哈哈笑道:“今晚太痛快了,不僅報了萬老瘸的海深仇,還拍了一場古仔電影,這麽刺激的一晚上,怎麽能不喝兩杯慶祝慶祝呢?來,幹!”
二蛋一仰脖子,頭發出咕咚咚的聲音,半瓶紅酒便下去了。
我笑了笑,喝了口紅酒說:“確實刺激!”
我雖然沒有弄死萬老瘸,但也廢了他另一條,大仇得報,心中的那刺也就沒了,此時我的心說不出的通泰舒暢,怎一個爽字了得。
喝完紅酒,我爬到床上,被子一蒙頭,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明,天氣不錯。
到餐廳吃了一頓西式早點,蔡總的保姆車便來到酒店樓下。
我們乘上保姆車,穿過高樓林立的城區,駛郊外,然後進一條山道。
沿著山道盤旋而上,我們終於來到山頂上的工地。
在車上的時候,蔡總跟我講起了之前工地上發生的怪事。
工地剛開始打地基的時候,磚頭鑽下去,地下竟然冒出水,這可把工人們嚇壞了。
有工人不敢繼續往下挖了,說肯定是傷到龍脈了,所以才會冒水。
後來蔡總命人抬來兩臺水機,日夜不停地了三個晝夜,這才幹了地底下麵的水。
幹水之後,工程隊繼續挖地基,誰知道這一挖,竟然挖出了大量的蜈蚣。
挖地基挖到蛇啊蜈蚣啊之類的東西,原本也很尋常,工人們剛開始也沒當回事。
但是挖著挖著就發現不對勁了,在這片工地下麵,蜈蚣的數量相當驚人,隨便一鏟子下去,都會帶出數隻蜈蚣。
而且,這些蜈蚣的個頭都不小,每隻蜈蚣都有一寸來長,渾烏黑,爬行如風,麻麻的,看上去非常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