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淺淡的花木香從鼻間略過,謝柏彥在那道倩影經過時,已經半垂下眼簾。
不知視線該往哪兒送。
頸側那個紅的齒痕,綿延的余痛似乎再度涌上。
“你就穿這個?”從間出的一道低啞聲線,意味不明。
“難道我睡覺要穿羽絨服?”虞清雨微微側過,發上的水滴在睡中,洇出道道痕,更合曲線的布料,歪了歪頭,角也彎了彎,“而且這不是你找給我的嗎?”
角微微揚起,昳麗蹁躚。
謝柏彥清了清嗓子,再次別開了視線。
翌日,虞清雨如同往常一般準時起床,梳妝換時,看著凌的床鋪,瞳底劃過幾不解。
的梳妝臺前放了一束鮮花,花瓣上還綴著珠,空氣里似乎也纏繞著清新的花香。
鮮花總會給人帶來很多愉悅,虞清雨了個懶腰,神清意爽地坐在餐桌前。
謝柏彥大概是已經吃過早餐了,他正翻看著文件,神間似乎幾分疲倦。
虞清雨不由多看了他幾眼,一向冷雋的面容上,眉眼微垂,帶出幾分懶倦慵散的意味。
聽到聲音,謝柏彥眸極淡地掃過的俏臉,與他寡淡的神相對比的是一清爽。
似乎是睡了個好覺。
喝了兩口果,虞清雨著致的下,問道:“你晚上做賊去了?”
俊的一張冷面上幾乎掩飾不住的倦。
薄涼的目略過翕合的紅,謝柏彥端起面前的英式紅茶,輕抿了口,嗓音潤,緩緩開口:“或許可能是捉賊。”
虞清雨挑起眉頭,捉賊?
指尖輕點手中的玻璃杯,沒太聽懂他的語義:“法國雖然治安不太好,也不至于到頂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吧?”
謝柏彥向后微仰,散漫靠進椅背里,眉眼間卸去幾分怠倦,薄淺勾:“忘記說了,是采花賊。”
“采花……賊?”虞清雨懵了幾秒,目忽然捕捉到他頸子上一點紅印,“這里蟲子是有些多,其實謝先生大可找服務生噴些驅蟲噴霧,不需要大半夜自己打蚊蟲的。”
顯然誤會了謝柏彥的意思。
“謝太太,是否有種可能在下說的不是蚊蟲,是人呢?”似笑非笑的弧度,點到為止。
再清楚不過的暗示,或者已經算得上是明示了。
虞清雨紅抿直,在他頸子上那道紅痕上了又。
那個形狀,似乎是個齒痕?
不由坐直了,莫名咽了下口水,那個紅痕不會是咬的吧?
紅了又白的面止于謝柏彥幽然落下的冷淡音中——
“謝太太,我覺得夫妻之間,大概還是需要有一點規則約束?”
虞清雨對于昨晚的記憶模模糊糊只留有一點,是在控訴謝柏彥來去自由的行程安排,頗不把這位新婚太太放在心上的態度。
后來他大概有負荊請罪地道歉吧?
有些記不清了。
“可以。”輕托腮,姿態隨意,“你說,要定什麼規矩。”
謝柏彥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屈,輕敲兩下桌面:“若要貪杯,有我陪同一起,可以嗎?”
“謝太太如此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在下也不免擔心。”
虞清雨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最近進修了語大全啊。”
“當然可以啊。”很是淡定地聳聳肩,微笑臉:“反正我從來不會喝醉的。”
掌心里攥著的茶杯了些,謝柏彥羽般的長睫輕輕垂下,一點不明深意的弧度在那里落下。
“我酒品一向很好的。”見他不信,虞清雨鼓了鼓,又強調了遍,目不由向他頸側那一點紅印,總覺得有些奇怪,腦海中劃過一點不妙的猜想,“謝柏彥,不會是你昨晚喝醉了,對我做了些什麼吧?”
不然,這麼善解人意溫大方的格怎麼會咬他呢?
薄角的淡弧一點點落下,在一點溫潤眸逐漸轉涼后,他重新拿起手邊微涼的紅茶,似有似無地應了一聲。
茶水潤過嗓音,他的眼神再次瞥過來:“沒什麼。”
“太太想嘗嘗法國本地特別糖果,我讓聞森幫你搜尋了些。”
糖果?
虞清雨順著他的視線向餐桌角落的一盤糖果,幾分詫異。
居然跟謝柏彥說想吃糖?
明明最討厭甜味的也是。
今天天氣剛剛好,虞清雨踩著出門,步行去了黎市中心最大的一家圖書館。
帶了一杯咖啡,虞清雨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著的是當下最暢銷的一本自傳小說《從四十到十》,大概是講述的作者Melina從年到中年的故事,以作者獨有的細膩文風,娓娓道來,一經問世,迅速火。
聽說已經賣出了電影版權,正在打磨劇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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